新宿-涉谷事件初落帷幕,與被矇在鼓裏的新宿不同,在涉谷街頭,流傳起了“千手柱間從漫畫裏出來了”這一類似是而非,聽起來荒誕離奇的傳聞。
不少當事人振振有詞:“絕對是本人,沒有錯,我以我的青春做擔保!”
有着同樣說辭的人不在少數,據說哪怕咒術界進行了專門的善後,也有一部分人保留有當時模糊的印象。
於是,這件事經過口口相傳,逐漸成了一個新的都市傳說,重建後的涉谷地鐵站繼秋葉原後也成了某些羣體的朝聖地。
關於接觸
二年級是“自己人”中與那位接觸最近的幾個,特別是當時戰事焦灼,守在門口的他們看到從帳後面走出來一隻千手柱間,第一反應自然以爲是咒術造成的視覺干擾,距離最近的禪院真希提着刀就上去了。
結果當然是衝的有多快倒飛回去更快。
看起來只是揮了個手,明顯放了水的動作讓旁觀的幾人立刻就不冷靜了。
於是他們也衝了上去。
那位怎麼看都沒有一絲破綻的被包圍者先是目露疑惑,緊接着換成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後全程保持着清爽的表情,輕輕鬆鬆把他們揍了個遍。
嘗試了所有咒言統統不起效的狗卷棘露出了懷疑人生的表情,說出了非飯糰意外的短句:“他好像是真的。”
幾個同期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驚訝於“咒言師說廢話了”還是“千手柱間是活的”,總之就是兵荒馬亂。
這也就是通話另一頭聽到的混亂始末。
至於事後被問及“感想如何”時,幾個人一致露出了夢幻的表情。
再說一次,作爲以一己之力直接改寫了人們對“忍者”一詞的印象的作品,《naruto》在這個國家的普及度相當廣。
被喜愛程度也是。
“稍稍有點可惜,忘記要簽名了。”被派作代表發言的熊貓矜持地說。
已經聽到坐不住的一年級們怒而掀桌,表示可去你們的吧,得了便宜還賣乖。
由七海建人帶隊的一年級們由於主場在新宿,時間都花在救人和趕路上,作爲和傳奇人物接觸最少,只在最後遠遠地見過一面。
是接觸最少的那個。
嗯?你說還有一個五條悟?
“哎呀,我?”白髮的青年無辜道:“我和他交過手哦。”
“納尼?什麼時候!”
“不可能!當時哪有機會?”
“有啊,”被包圍的麻辣教師揮揮手,“比如隔空力量的較量啊,對視一瞬間相互給到的壓迫啊……都是,這就和有些人表面上勾肩搭背,實際上連手指都在偷偷用力一樣啦。”
表面上勾肩搭背,暗地裏手指都在偷偷用力的虎杖悠仁和熊貓對視一眼,若無其事地分開。
“不對,這麼到頭來,就只有我們沒有接觸過?”回過神來的一年級悲憤極了,“爲什麼啊——”
二年級們沒良心地笑出聲:“誰讓你們趁我們出任務,偷偷和第七班玩了一天?”
“說的好像你們能決定本人的去留一樣,”一年級隔着一個五條悟就和二年級槓上了,“關鍵影響因素是桃桃纔是,啊這麼說去來,桃桃走的有些倉促,怎麼就不多停一會……”
回憶起震撼一幕的一年級:“這麼說來,唔……”
看到的比一年級更多的二年級:“就是說,嗯……”
這就是另一個話題的故事了。
關於快遞
新宿—涉谷事件的一週後,高專收到了一個包的嚴嚴實實的包裹。
收件人是五條悟。
寄件人是……本丸對外的話事人,三日月宗近。
寄件地址就比較複雜了,從包裝上的層層封條、印章,以及某些可疑的刀痕,不難分辨這個包裹的路途艱辛。
“始發地是亂碼,”最下方的虎杖悠仁臉都擠變形了,“三日月宗近是我知道的那個三日月宗近嗎?”
“三日月宗近,”沒有參與擠擠樂的伏黑惠冷靜道:“國寶,現存東京國立博物館。”
在怪談方面知識儲備量格外豐富的吉野順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付喪神,也不是不可能……?”
“第一個中轉蓋的公章,”釘崎野薔薇甩了甩揭開的一沓紙:“上面寫着時之政府。”
“內網找不到這個單位的資料,”適時開口的乙骨憂太又補充了一句,“暗網也沒有。”
“所以說你什麼時候混進去的暗網?”禪院真希表情複雜:“況且重點不該是裏面有什麼嗎?”
“我知道我知道!”熊貓開始搓手,“是那個吧!要來了對不對!我們的故事!”
早就被擠到一邊的收件人本人五條把被擠歪的眼罩扯正,清了清嗓子:“咳,我說——”
……然而那邊驟然激烈的聲音完美地蓋過了他的發言。
熊貓激情發言:“——讓我們採訪一下內定的正傳主角虎杖先生,請問您現在是什麼想法?”
虎杖悠仁靦腆摸頭:“哎呀,這個沒證實的……”
釘崎野薔薇露出了嫉妒的醜惡嘴臉:“呵。”
已經被調侃過的零卷主角乙骨憂太頓時消聲,彎腰駝背往後縮,試圖降低存在感的意圖非常明顯。
被無視了個徹底的五條悟額頭蹦出青筋。
路過的夜蛾正道欣慰地露出了微笑。
太好了,風水輪流轉,也終於輪到你五條悟被自己的學生氣到了,哈哈。
五條悟也露出了微笑:“領域展開——”
“……不是等等?你幾歲了說不過人就開大?”
“——無量空處!!!”
今天的高專也很和睦呢。
關於漫畫
六眼用來比看漫畫速度就是降維打擊。
剩下的人速度各有先後,排除掉某些個晚上偷偷鑽被窩打手電筒的,剩下的閱讀進度大差不差。
於是,當幾個人還在被幼魚卷虐到捶胸頓足時,五條悟已經量子波動閱讀三個來回。
——果然,哪怕是五條悟,我也是最優秀的那個!
合上最後一卷漫畫後,他推了下鼻樑上的小墨鏡,一邊對着幾個看過來的學生得意而輕鬆地拋了個媚眼。
一邊大大方方地湊了過去,將四個學生結結實實地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