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直念着:不要多想,不要多想,我還是繼續看監控,正事要緊。
也不知是在祁景的自我催眠下起了作用,還是因爲別的原因。
祁景沒一會兒就專心致志看了起來。
十來分鐘後,兩人說完了整個計劃,祁景聽着他們的對話內容,臉色越來越沉重。
他們竟然想要在段舒正的車上下手。
段舒正這些天心情很不好,以前都是十點纔到家,這些天他總會八點多就回家,站在段愛暖的房間外,往裏面看,彷彿女兒就在房間裏寫作業。
因此這兩人見面時間就提早了,下午五點兩人就約在一起。
女人說:“這個計劃還真是天衣無縫。”
男人笑了笑,“好了,咱們就不說他了。”
誰知道段舒正今天會不會也早點回來了,他們該開始幹正事了。
祁景見兩人擁吻在了一起,立馬想要合上筆記本,閆霖道:“等下,還要錄視頻。”
祁景聽着那頭傳來的曖昧聲音,支支吾吾朝閆霖點了點頭。
祁景耳朵一點點紅了起來,再看閆霖,他哪裏有半點不好意思,淡定得很。
祁景覺得車內溫度一點點升了起來,就在紅暈要爬上臉頰時,電腦裏曖昧難分的聲音才終於停了下來。
那兩人互擁在沙發上,說了會兒話,女人就送男人出了門。
閆霖截取了剛纔那一整段,然後拷貝進u盤裏,再和之前調查的資料放在一起,裝進了牛皮袋中。
“學長不直接發送給段舒正麼?”祁景道,曾胖子就經常發一些視頻給他,基本上都是他們玩嗨的場面。
祁景這個小學雞,還從來沒去過酒吧。
“直接發送給他倒是可以。”閆霖道:“不過你有加他好友麼?”
祁景搖了搖頭,“學長調查到的資料裏不是有他的聯繫方式?根據號碼就能添加對方好友。”
“不用。”閆霖直接拒絕了,“萬一對方不同意,不是會浪費很多時間?”
祁景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
但其實閆霖只是不想主動添加其他人好友,傳出去多沒面子。
閆霖把牛皮袋交給了保鏢,讓他送去段舒正的公司。
七點半,段舒正這個點應該還在公司。
保鏢過去時段舒正還真的在公司,段舒正是這家小公司的老闆,經過這幾年的發展,公司在寧市也算小有名氣。
不過那只是對小公司而言,對閆家這種超級大公司,他們這種小規模公司,就跟小打小鬧,鬧着玩兒似的。
保鏢來到公司前臺,表明自己來找段正舒。
前臺一聽立馬給段舒正去了電話,段舒正雖然疑惑,但還是讓人進來了。
保鏢拿着牛皮袋進了段舒正的辦公室,段舒正一看是個陌生人,立馬警惕起來。
保鏢把牛皮袋放在桌上,十分高冷的道:“裏面有你需要的東西。”
說完,扭頭,轉身就走。
段舒正道:“等等,你是什麼人?”
保鏢沒回他,大步打開門,走了出去,門合上的瞬間,徹底消失在了段舒正的視線中。
但很快他沉重的心又提了起來。
既然辦公室裏沒有監控,那人怎麼會知道自己需要什麼?
難不成有什麼人在調查自己?
可他只是個小公司的老闆,什麼人會閒的無事來調查他?
難道是之前一直在和自己作對的那幾人?
段舒正思考了好久,纔打開了牛皮袋,入眼的是一疊資料,還有一個u盤。
他低頭看起了資料,上面的內容,儼然是自己老婆和好兄弟之間難以啓齒的二三事。
越看越不敢相信,他認真回想了下,那天接到警察打來的電話,警察告訴他找到他的女兒了,只是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段舒正有種不好的預感,頭天晚上他還做了個夢,夢見女兒哭着喊着說捨不得自己。
沒想到白天就接到了她的噩耗。
而那天下午他早早回了家,卻見他的好兄弟竟然也在家裏,他當時還感到困惑,但那人說是聽說了暖暖不見了,過來幫忙找人。
段舒正當時正沉浸在喪女的悲痛中,也沒怎麼注意兩人的神色,相信了那人說的話。
他的好兄弟鍾民,竟然幹出這樣的事,而他的老婆竟然也知道這件事。
段舒正怎麼都無法相信,他打開電腦,把u盤插進電腦裏,點開裏面唯一的一個文件,看了起來。
幾分鐘後,他拳頭緊緊握了起來,青筋慢慢暴露出來,他原本以爲自己的老婆只是知道這件事,沒想到他的好老婆不僅害死了女兒,還把注意打在了他頭上。
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但光這些還遠遠不夠,他要收集更多的證據。
現在他已經不好奇剛纔那男人是誰了。
說不定是什麼人看不順眼鍾民,所以纔出手幫自己。
保鏢把東西送到後,就回去覆命了。
閆霖聽完保鏢的話,道:“監控先不要撤掉。”
“是。”保鏢出了客廳。
祁景今天沒回宿舍,跟着閆霖回了別墅,在別墅裏吃了一頓。
“後面的事不用管了麼?”等保鏢離開後,祁景問。
“不用。”閆霖道。
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答案了。
祁景也沒多問。
段舒正知道老婆出軌,跟鍾民勾搭在一塊後,就不想那麼早回去了,索性當天晚上就在公司住下。
鍾民已經聯繫好了人,只要段舒正開車回來,就讓人去剪斷剎車線,到時候就讓段舒正死於交通事故。
然而他請來的人,打電話回來,聲稱他們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那輛車開過來。
鍾民打電話,問了段舒正的老婆,才知道對方沒回來,只能讓人撤回來。
段舒正今晚沒回去,一到早上他就偷偷回去了。
也沒跟老婆說一聲,更沒讓其他員工知道。
他直接駕車回去了,同時還報了警,說有自己女兒死亡的線索,讓他們來自己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