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祁景還是沒見到閆霖,給對方發消息,也一直沒收到回覆,讓他差點誤以爲學長不打算和他來往了。
但又覺得不可能這麼突然?
難道是因爲又犯病了?
一想到這個,祁景就一陣緊張。他立馬從牀上跳了起來,曾胖子剛睜開眼,就看到了跳起來的祁景,免不了被嚇了一跳,“臥槽,祁小景你丫怎麼回事?好好的坐在牀上,怎麼就突然跳了起來!?”
祁景太慌忙了,也沒聽清曾胖子說得什麼,只顧着拿鑰匙,揹着包跑出宿舍。
曾胖子在後面吼着,“混小子,現在居然還敢不理我了!”
說完,他又對着陸安銘一臉委屈的開口,“小安安,祁小景已經把我們當透明人了。”
陸安銘輕輕一笑,沒說話。
曾胖子輕咳一聲,“你看看他,等人回來了,我一定要嚴重批評教育。”
祁景出了校門,自發豪了一把,直接坐了一輛出租車趕去了別墅。
閆霖不知道自己這一入定,就在識海中修煉了三天三夜,這幾天可沒把別墅裏的幾人急壞,趙栩甚至直接來別墅辦公了
管家也一直守着,更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夫人,就怕夫人太過擔心,直接找上門來,到時候說不得還會打擾到少爺。
就在這時,管家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門口執勤的保安打來的,管家接了起來。
“陳管家,這裏有一位少年,說是少爺的學弟。”
保安道:“他說——他叫祁景。”
管家一聽這名字,立馬讓保安把人放進來。
這個保安是新招來的,之前還沒見過祁景。
祁景衝保安笑了下,就飛快衝了進去,留下一頭懵逼的保安。
聽管家的語氣,剛纔那名少年和少爺的關係應該很好。
他會不會在少爺面前說自己壞話?
這個工作很好,他還不想丟掉工作。
越想越感到一陣後怕。
這對祁景來說只是個小插曲,他來到別墅大廳,見到了面容慈善的管家,還有相貌堂堂但皮膚偏黑的趙栩。
“趙先生,還有陳叔,你們好。”
“祁少好。”趙栩道。
管家說:“祁同學是來找少爺的?”
祁景眼巴巴點了點頭,他看了四周,眼睛又盯着樓上,低聲問:“學長在樓上書房?”
“沒有。”趙栩道:“老闆在臥室。”
“好的,我上去見見學長。”祁景指了指樓下。
管家剛要拒絕,就被趙栩打斷了,“祁少去吧,我們就不去打擾了。”
祁景頷首後,一步並做兩步地上了樓,等人消失在樓梯口。
管家才道:“就這樣讓祁同學進去,沒問題?”
“應該沒什麼問題,之前少爺能醒來,還是多虧了祁少。”
管家一想是這麼回事。
樓上,祁景來到閆霖的臥室門前,他往門把上注入了真氣,輕輕鬆鬆打開了門,穿過二十平的簡約衣帽間,就看到了坐在牀上的閆霖。
祁景慢慢走近才發現,學長竟然入定了!
他先是愣了下,而後就在閆霖面前坐下,乾脆也跟着修煉起來。
閆霖也緩緩睜開了眼。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對面的祁景,心裏還挺高興的,然而下一秒,當他聞到空氣中的臭味時,瞬間沉下臉來。
也不跟祁景說什麼,起身,快速朝浴室走去。
十來分鐘後,閆霖從浴室走了出來。
祁景起身道:“學長。”
“來多長時間了?”閆霖問。
“有幾個小時了。”祁景道:“正好今天下午沒課,我就來看看學長。”
“沒想到學長竟然入定了。”
而且看樣子學長也在洗精伐髓,效果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
閆霖並不知道自己入定了三天,這時候也沒看手機,見窗外暗了下來,只以爲入定了幾個小時。
聽祁景說今天下午沒課,又覺得有些奇怪。
便道:“上午有課?”
祁景點了點頭,“對,這麼說來學長上午也有課,只是學長沒去。”
閆霖多數時候不去學校聽課,衆人也見怪不怪,但自從認識祁景後,他幾乎每堂課都會去。
閆霖困惑道:“我入定了多長時間?”
“我前天給學長髮消息,學長沒回,我猜學長應該入定了三天。”祁景道。
閆霖猝不及防被這個數字給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一入定竟然就過去了三天。
他在識海中修煉混沌淬體決,這個功法不僅可以讓他排出體內雜質,還強壯了他的身體,力氣也隨之增大,不說力大無窮,打死一頭牛不是問題。
他體內的混沌之氣十分濃厚,即使幾天不見祁景也不會突然昏倒。
“學長餓了麼?”祁景忽然出聲打斷了閆霖的沉思。
他是不知道學長餓不餓,但他卻是餓了。
閆霖聽祁景提起才覺得有些餓。
“是有些餓了,先去用晚餐。”
祁景含笑點頭。
兩人下了樓,守在樓下的趙栩頓時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而後想起什麼,又恭恭敬敬來到閆霖身邊,他擡頭一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幾天不見老闆的膚色似乎比以前更好了。
整個人都有種——不一樣的變化。
那種感覺趙栩形容不出來,但是隻要他一靠近老闆,就忍不住想要——臣服。
沒錯,就是臣服!
趙栩覺得自己一定是這幾天擔憂老闆,沒休息好產生了幻覺,不然怎麼可能對着老闆有這樣的心理?
轉念一想老闆平安無事,他還是鬆了一口,管家也跟着鬆了一口氣,頓時覺得讓祁景上去,是一件明智的選擇。
“老闆,您下來了。”趙栩道。
閆霖朝他頷首了下,看向了管家,“準備晚餐。”
管家連忙應下。
幾分鐘後,幾名傭人端來飯菜。
趙栩也被留了下來。
他暗自感嘆,自己有一天竟然可以和老闆一起喫飯,是該感到高興?還是食難下嚥?
不過等喫的端上來後,他就沒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一門心思撲在了喫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