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
丹的表情非常委屈，他一個勁和斯諾道歉，害怕斯諾生氣不理他。
“什麼都不用說了。”
斯諾用了不少時間，把自己的情緒重新壓回去。
丹馬上惶恐起來。
斯諾是已經不想聽到他說話了？
“那個房東，我會幫你收拾她。”
“我的朋友，我能欺負，別人不能！”
斯諾說完，冷着一張幽靈一般的臉，就要出去。
剛打開門走出去沒兩步，就被一羣唐仁的同事圍住，誰也不讓她走。
張凡非常沉得住氣。
依舊站在病房裏，什麼話都沒說，只等着斯諾自己說。
很快，斯諾回頭，看向他。
“我知道，你很想拿到一些證據，證明之前的案件和我有關係。”
“如果你能幫我，讓我去找一趟丹之前的房東。”
“回來後，我可以跟着你去自首，省掉你很多事。”
“否則，你拿不到任何證據證明我真的犯過罪，就永遠不可能定我的罪。”
張凡這才幽幽走出來兩步，
語氣略帶不信任道。
“你確定，我帶你去見他房東一面，你回來以後就跟我去自首？”
“不會是和我玩什麼文字遊戲，到時候在那邊又給我捅大簍子，又翻臉不認要自首這個事情吧。”
“我纔剛剛從一個事件裏面把自己摘出來，可不想再攤上什麼事，影響自己的職位。”
斯諾冷冷瞥張凡一眼。
“我從來說一不二，我說了會跟你去自首，就會跟你去自首，你廢那麼多話有意義麼？”
她態度，倒是比張凡這個掌控全局的小領導還要狂。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張凡有忙要讓斯諾幫呢。
誰會想到是斯諾在和他談條件，要求他幫忙。
“好，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信你一回。”
“天亮後我就帶你去找那個無良房東，順帶把他抓回局裏制裁一番，幫你狠狠出出這口惡氣。”
斯諾點頭。
這個合作算是就這麼談定了。
不過丹身上的傷還是得處理一下。
於是張凡讓其中一個同事去喊了個醫生來。
都看到人家受傷這麼嚴重，而且一點藥都沒有搽過，全靠自己鐵頭硬抗，誰能看得下去呢。
丹全過程一句話沒有說。
張凡不知道兩個人這到底是是什麼情況。
其實剛纔斯諾提出交換條件的時候，丹本來是應該開口阻止的。
畢竟斯諾是爲了幫他報仇，纔要和張凡提出交換條件。
涉及害了兩條人命，這可不是小罪，要是自首，罪名成立，可是要坐很久牢的。
丹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好友進監獄嗎？
還是說，丹確定，斯諾這麼說，單純只是說說而已，之後會有辦法脫身，纔沒有說話？
嘖，和高智商的人鬥法，腦細胞都得死一堆。
張凡現在真想狠狠罵系統三天三夜。
這才什麼級別的副本，就已經難到這種地步了，搞個雞啊！
下一秒，系統提示響起。
“對不起，因系統臨時故障，副本成功提示未及時觸發。”
“但檢測到玩家開拓新劇情，系統判定此劇情爲更深層次主線劇情。”
“如玩家完成此劇情，將被錄用爲後續副本過關的任務達成條件，玩家也將獲得大量深入開拓獎勵。”
“請選擇是否繼續，如選擇否，將進行任務結算，並傳送回輪迴廣場。”
張凡：！！！
大量獎勵？
有多大量？
除了各種屬性點輪迴積分，還有啥別的好東西不？
張凡心裏好奇，但沒問。
這個系統不是問什麼都會回答的，龜毛程度，非常強。
張凡甚至懷疑，剛纔要是不在心裏吐槽任務通關難度有問題，這個系統到現在還不會提示，是卡bug了。
不過爲了更多的任務獎勵，張凡當然是選擇把任務繼續進行下去。
知道接下來乾的這些會讓自己得到大量獎勵，張凡動力十足
他倒要看看系統說的大量到底有多大。
天亮了。
張凡詢問丹要去的地方在哪裏。
丹本來有些猶豫，不敢說。
但是被斯諾瞪了一眼後，老老實實交代了出來。
唐仁的好幾個同事都想跟着去，但是張凡沒有同意。
他表示自己和秦風就足夠控制這兩個人，要他們不要跟着去。
主要還是爲了方便。
如果中途兩個人想逃走，方便自己用特殊能力逮回來。
這種事，越少人在越容易掩人耳目，要是人多了反倒是不方便。
其中一個對張凡這樣的安排非常不滿。
“唐仁長官，我怎麼覺得你這樣安排，存着私心，你這樣做，該不會是想偷偷放走他們兩個人吧！”
“你是看到丹身上的傷勢，心軟了？”
其他人聽到他這麼說，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開始懷疑起來。
“唐仁長官，我覺得他們兩個人不是你們兩個人就能看住的，還是得我們大家一起去。”
有人補充說。
其他人紛紛也都開始說了起來。
張凡有些不耐煩。
這些人嘰嘰歪歪的，實在是呱噪。
“都給我閉嘴。”
“如果不是我有發現，主動要查這個案子，你們以爲你們會有機會參與？”
“別不識好歹的影響我的查案規劃。”
“現在我是長官，你們只是下面的小雜兵，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少在這裏質疑我的命令！”
“哪怕是泰哥在這裏，他也會尊重我的安排！”
張凡說完，直接示意斯諾和丹跟着他走。
秦風直覺跟上。
一羣人面面相覷後，打電話給泰哥告狀。
結果得到的答案是，讓唐仁自己去查。
的確，泰哥現在挺信任唐仁的，沒必要和唐仁對着幹，這樣會損傷到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嘛。
一行人坐上車後，斯諾脣角勾着笑意。
“你真的不讓他們跟着？”
“就不怕我和丹跑了，你們回去後沒辦法交代？”
張凡擺擺手。
“怕什麼，我說了，我有把握控制住你們兩個，你們兩個根本沒有跑的可能。”
斯諾嗤笑一聲，似乎是對張凡的話嗤之以鼻。
隨後補上一句。
“自信不是什麼壞事，但是過於自信，就有點可笑了。”
張凡笑笑，沒有解釋什麼。
他現在是確定，斯諾和丹是準備跑的了。
否則也不會用這種態度問這些。
不過他不慌。
車子一路顛顛簸簸抵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