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不能出手擊殺天辰,但完全可以將他攔下。
天辰自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但又想不到什麼好辦法,直到一座小山丘出現在不遠處。
大齊公主追上時,發現駕車之人不見後,頓時大怒,更令她氣憤的呂梓晨根本就是死的。
可是任憑他們如何搜尋,都找不到那位紫衣少年,就好像憑空消失了般。
草原在雨水的怕打下逐漸披上一層薄紗,這如夢幻的場景下卻有不和諧的一幕。
齊國公主立於大軍前朗朗開口:“不管你是誰,逃到何處,我楊悅都會將你尋出來。”
當這場戰爭傳回燕郡、楚國時,整個大楚都震驚了,這其中最難受的無疑是歐陽峯了。
劉參的大帳裏,一老者立在最中央聽他闡述着當日所發生的一切。
許久之後,老者才緩緩道:“他若是身死,老夫定讓楚齊兩國所有人陪葬,無一可生還。”
劉參只當是老者悲憤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好反駁對方,只能不斷的安慰他。
“歐陽學者,貴生吉人自有天相,本將軍相信他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歐陽峯沒有再看他,在轉身的一剎那眼睛紅了起來。
“小子,你不像是那短命之人,快點回來吧,老師一等你,別讓老師擔心。”
而老人這一等就是一個月之久,每當穎兒問起哥哥呢,他就會慈祥的回笑着。
“跑到其它地方遊玩去了呢。”
這是他所祈願的,可心中的那點耐性早已被時間磨光了。
齊軍憑藉着那一戰攻破了燕郡的邊防,哪怕楚皇已經調軍支援,可依舊無濟於事。
楚國新增的士兵多爲新軍,看到來勢洶洶的齊軍早已嚇得腿軟,哪裏還談什麼殺敵。
按照齊軍如此的推進速度,不出半個月,整個燕郡就會淪陷!
這一日,歐陽峯揹負雙手站在夕陽下凝望着天空。
他已經作了最壞的思想觀念,而時間也彷彿在增加那個想法在他心中的肯定性。
低頭看着自己粗糙的雙手,他的眼神變逐漸得冷血起來
“天辰,三日後,你小子若是還不回來,那便是這齊楚兩國的末日。”
身爲當事人的天辰自然是不知歐陽峯是怎麼想的,要是知道歐陽峯打算滅了兩國來祭他的亡靈,一定會嚇一跳。
就在當日棄離馬車後,他就躲到了不遠處的那座小山丘後,用盡此生最快的速度開鑿了一個深數米的洞。
洞被挖開後,雨水也涌了進去,他自然而然也就躲在裏面。
當齊軍越過山丘時,水面已經恢復了平靜,並且與周圍渾濁的地面混爲一起。
也多虧了齊軍沒有奇橫脈的武者,不然哪怕他藏的再深也會被揪出來。
奇橫脈的武者已經開闢了神識,周圍不遠處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感知。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再短時間出來,索性就用脈門包裹着自己,在水洞裏面修煉了起來。
他沒想到,自己這一修煉就是一個月……
“呼,悶死了。”
嘴上雖是這樣說着,但臉上則是洋溢着開心的笑容。
這一個月來,他將歐陽峯給他的丹藥全部服用完了,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他現在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星宿第五脈!
天辰興奮自語:“現在的我不動用本命神通和虛空掌也能擊敗一般的星宿九脈武者。”
看了看四周還是溼漉漉的草地,黑壓壓的齊軍早已不見了蹤影,他第一時間就是朝着燕郡郡城趕去。
“也不知道燕郡現在如何了,老師肯定也擔心死了吧……”
三日後。
燕郡境內。
齊國在踏破燕郡邊境後,齊皇就抽調了更多的軍隊前來支援,因爲這是一個突破口,一個能夠一舉刺破楚國胸膛的口子。
在一片望不到邊的空地上,齊國三十萬大軍如螞蟻般緩緩前行,光是那氣勢就讓無數楚軍心生退卻之意。
楚軍領軍的還是劉參和黃意,可兵敗如山倒,他們打了敗仗的事實如一團烏雲壓在楚軍的胸口。
這樣的楚軍衝鋒,註定了會倒下。
反觀齊軍,個個都似帶着無邊的仇恨來的,因爲呂梓晨的死讓無數的齊軍悲恨交加。
楊悅騎馬立於齊軍最前方,看着密密麻麻的楚軍她的眼神裏只有冷漠,那是在注視死人時纔會有的冷漠。
值得一說的是,她雖然只是女子之身,但一身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驚人的星宿七脈!
而且年紀只有十七歲,擁有黃色的脈門,也是呂梓晨太過妖孽,這才讓齊軍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實力強勁的總統領。
黃意已經和她交手多次,雖然總能壓她一頭,但卻拿不下對方。
兩軍對峙,最重氣勢,楊悅可不像如今的楚軍唯唯諾諾,抽出細腰上長劍的長劍指着楚軍。
脈門擴音道:“大齊的將士們,爲了我們的親人,爲了我們的子孫後代,舉起你們手中的長刀和利劍,殺!”
話音剛落,齊軍先是沉默了幾秒,然後響起了震破天地的喊殺聲。
劉參見狀也沒有坐以待斃,抽出長刀面向楚軍,“御。”
最前方的楚軍升起二人高的方形鐵盾,並且在盾牌中間的小孔伸出長長刀鋼矛。
同時,最後方的弩兵將強弩對準天空,只聽咻~的一聲,無數箭矢飛向了齊軍。
首當其衝的是大齊的騎兵,他們無視楚軍的箭雨,悍不畏死的衝鋒着。
正如齊國公主楊悅所言,這一戰關乎的不止是他們的生命,也關乎着他們背後的親人和子孫後代……
大地轟鳴起來,細小的顆粒沙塵在地面跳動起來,隨之而來的就是半人高的沙塵。
箭雨落下,就有數不盡的齊國騎兵倒下,但這只是杯水車薪,齊軍的騎兵衝到了楚軍部第一道防線。
鐵盾和長槍!
在強大的慣性衝擊下,齊軍騎兵根本就停不下來,也從沒想過要停下來。
哪怕明知是必死!
最前方的騎兵狠狠撞在鐵盾上,身體被鋼槍生生刺穿,但這只是開始。
後方的騎兵推着前方的戰友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