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桃園市買了一套房子,放假的時候他來,我也就來了。
小美說這一切的時候臉色透出一股水靈勁。
在桃園市靠近河流邊的地方是他們的共同的家。
“小汪寫的字可好看了,好幾次我問他是啥書協的?”
他頭也不擡的說:“不知道書協的門朝那個方向開?”
“可是他喜歡在靠近河邊擺一個小桌子,寫上幾幅作品有人喜歡就送。”小美眼裏透着滿意的目光說。
“每一次我們見面都像第一次一樣。”小美甜美的回憶着。
“小美開門。”小汪在外面喊。
門打開了。
“不是輸入了你的指紋了嗎?”
“我的手上有煤炭的灰塵,密碼鎖不認。”小汪憨憨的說。
他在門口甩掉了鞋,穿着襪子走進廁所。
抓一把洗衣粉往頭上一搓,就着冷水搓着頭髮。
“用洗髮水呀!”每次小美都央求他。
“山區的土,洗髮水不頂事!”
他任然是啥都不脫,只是一把抱住小美,靜靜的把小美的頭放在他的胸前。
然後抱着她轉圈。
最後把她輕輕的放在牀上.....
他喜歡寫幾句詩,只是在他的qq空間裏。她看過,不太明白是啥意思。
“我們倆除了出去買菜,就這樣靜靜的挨在一起,他寫他的文章,我看我的。”
“他把衣服、襪子等都扔在地上.....”
“我看見他睡着了,就一件件的拾起來,髒的扔進洗衣機烘乾了掛好。”
“他起來穿上,脫的時候還是扔在地上。”小美甜美的笑着說。
“他最生氣的時候是鄉村教師的培訓。”
就在開學前一週,我聽小汪說過,去了啥都不幹,就是拍幾張照片,然後大家喧一會,就散了。每天都這樣。
“小汪抽菸可帥呆了,猛吸幾口,吐幾個圈,然後把菸頭扔地上。眼睛閉着享受一會。”小美甜甜的說。
“你是做啥工作的?”司機猛地問。
“我是白天睡覺,晚上工作.....”小美有些羞澀的說。
朱一男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到桃園市時問了一句:“多少錢?”
“不用了,來加個微信。看你也是個性情中人。”小美笑着說。
一男不知所措的看着她,打開手機掃掃她的二維碼。
她的微信名也是小美。
朱一男擺擺手,向公交站跑去。
903路公交車,他跑步跨了上去。
就在他沉浸在相見的甜蜜中時,她看見了黃鶯。正從速記酒店的門裏跨出來,左右看了一眼,然後朝着工大的校門口走去。
朱一男坐着公交先到了,下了車。他知道黃鶯在後面,看看高校門口“閒人免進”的牌子,他自信的跨步走了進去。
他有意的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在校園的假山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他知道黃鶯至少十分鐘才能趕到。
看着堆砌的有模有樣的假山,感覺有點像駝峯,他不覺的沿着小橋靠近了。
“嗯嗯......”一陣旖旎的聲音傳出來。
“現在的學生更誇張,白天就敢這樣做。”朱一男心裏悶悶的閉上眼。
“你到哪裏了?”黃鶯打來電話。
“進門一直往前走。我在假山北面的椅子上。”
黃鶯走近了,朱一男快步的跑過去,深深的抱住她。
“我都喘不過氣來了。”黃鶯嬌喘惜惜的說。
“去哪裏呢?”
“你不是要培訓嗎?”
“我沒有去過,一直在我姐家待着。”
“去哪裏呢?”
“這裏我轉熟了,東面有個小山,風景挺好的。”黃鶯已經轉過身子說。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穿過一個小拱門,朱一男斜眼觀察一下,和他們一樣的一對一對的往山走。
經過一段平攤的沙土地,跨過十幾米的一段雨水衝過的山坡,走上去朱一男對黃鶯說:“上來時,有好幾對呢,咋不見了?”
“傻子,你看這麼多的草叢,這麼多的小花園。”
“這就是工大的愛情壩!”黃鶯微微笑着說。
到了山頂的八角亭,微風輕輕的吹過。
黃鶯微微的“啊喲”一聲。
朱一男圍着周圍搜尋一圈,聽見她的叫聲走了過來。
“這些大學生都幽會去了。”他摟着她的腰溫柔的說。
“嗯......”黃鶯低吟一聲倒在他的懷裏。
朱一男最受不了這個了。
黃鶯像一個麪條一樣的粘着朱一男。
“我們去後面的小旅店。”朱一男說,“來的時候,我看見工大後門全是。”
“走吧!”黃鶯溫柔的說。
“這個綠草覆蓋的山坡多浪漫。”黃鶯踩着綠草說。
“啊喲......”朱一男叫了一聲。
“好像腳扭了一下。”他說,“坐下看一下,彆扭壞了。”
朱一男又走了兩步說:“沒事。”
到了後門小旅店的門口,朱一男看看黃鶯說:“我進去看一眼。”彡彡訁凊
黃鶯也跟了進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走進去七拐八彎的到處鶯歌燕舞的。
在一個吧檯前,朱一男湊了上去。
“是成人班的大學生吧。”老闆娘倒吊着眉毛笑着說。
“是小時,還是整天?”老闆娘很熟練的介紹。
“小時還是一天?”朱一男對着黃鶯說。
“兩小時八十。”
“就這個吧。”朱一男遞過一張一百的。
是一間沒有窗戶的,打開燈,關上門,一股濃濃的泥土味。
兩條麪條黏在一起。
就在朱一男氣喘吁吁的時刻。
黃鶯拽住他的手說:“我不想這樣。”
朱一男生氣的也做起來。
“你下午剛從速記酒店出來吧,我聽說老胡培訓就住在這裏。”
朱一男說完拿起衣服走出來。
黃鶯跟着後面。
朱一男上了903,黃鶯也上了903。
朱一男下了903,黃鶯一直坐着,這趟車直通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