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噔噔的踩着高跟鞋跑到醫院的門口遠遠的看。
醫院門口停着幾輛上面白條藍字打着“監察”字樣的車。
黃鶯在門口走過去又走過來。
大約一小時左右,霍光廣耷拉着腦袋,在左右兩個穿深色西服人的攙扶下,躬着身子,上車的一瞬間眼睛深深的望了一眼站在大門角的黃鶯。
小麪包的車門“刺啦”一聲關上。
黃鶯無助的順着牆角滑落到地面。
她兩手垂着,拖着腳,走在路上,悄無聲息的躺在牀上,中午飯也沒喫,她給馬頁打了個電話。
“馬校,我頭疼,下午上不成課。”
“好好休息。”
馬頁接完電話,喝了一口水。
“這女人還挺重感情的。”
黃鶯沒有睡,她想起霍對自己的幫助,弟弟考軍校體檢,不小心摔倒,是他找人說的情,自己房貸還不上,還就他給了自己信用卡讓隨便刷,甚至自己的兩個身份證的事,都是他在旁邊幫腔。
估摸有六點多了,天有點黑,她起來,洗把臉,拿起香水在脖頸上噴了噴,心裏琢磨。
“以前聽胡說過,他有個外甥有市檢察院的關係。”
感覺脖子上有東西流下了,她用手擦了擦。她穿上絳紫色的褲子。
拿起電話給胡撥過去。
“胡校,在幹啥,我沒事過來坐坐?”
“在學區,來呀!”胡滿臉堆笑的說,似乎黃鶯就在眼前。
黃鶯在鏡子前面轉了兩圈,滿意的看着自己豐碩的身體。
“噔噔!”響徹校園的高跟鞋聲。
就在她上臺階的瞬間,似乎是柳一葉遠遠的一閃而過。
進了朱一男的宿舍,柳一葉接過莎莎遞過來的咖啡抿了一口。
“一男,咱門接觸的女的還不如莎莎溫柔、忠心。”
朱一男看着柳一葉,深深的。
一葉接着說:“我也不瞞了,剛纔看見黃鶯去了胡的房子。”彡彡訁凊
朱一男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酒氣頓時在臉上散開,紅彤彤的。
“我早知道了!”一男狠狠的說。
“莎莎給我也來點白的。”
柳一葉也一口悶了。
“tm女人就是**!”一葉看着一男附和着說。
“說吧,怎樣做才能幫你?”一葉一仰頭幹了酒說。
“廢了這個王八蛋!”一男狠狠的說。
“這個嗎?”一葉遲疑了一下接着說。
“那樣我們的工作就完了,胡人家就是現在不工作也過的油肥滿腸的。”
“也不能便宜了這個老傢伙。”
“你說怎樣做?”一男眼睛紅紅的說。
“我在網上買了一款玩的竊聽器,我試了一下效果還不錯!”一葉笑着說。
“你聽聽!”一葉從上衣兜裏掏出一個耳機模樣的東西。
“關上門讓莎莎在屋裏叫喊幾聲。”一葉拉着一男出了門。
一男打開了莎莎的音樂播放功能,隨手關上了門。
走到院子裏,一葉將一個耳機塞在一男的耳朵裏。
一葉掏出手機搗騰了一下。
“真清晰!”一男叫道。
“走貼在胡的房子外面。”
一男也來了氣,和一葉兩個人躡手躡腳的走到胡的樓下,看看四周沒有人,兩個人上了二樓,走到胡的宿舍的套間外面,一葉示意一男蹲在牆角。
一葉踩在他的肩膀上把一個薄薄的金屬片貼在了上面。
一會兒兩個人又悄悄的下了樓,躲在樓的後面。
不一會耳機裏傳來胡的聲音。
“快點,我等不住了,藥我已經吃了。”
“等等,你先答應我找人救救胡院。”
“完事了再說!”
“你先說你幫不幫?”
“你先打電話!”
“這個蕩婦,這個色狼!”一男狠狠的小時說。
“是眛檢察長嗎?我是小胡,上次和你一起在月亮灣喫過飯的。”
“就是麻煩你問問我們桃源鎮醫院的霍光廣的事重不重,你能給說句話不?”
“好來,好來!”
胡掛斷電話,笑眯眯的說:“眛檢察長答應過問了。”
“來吧,小寶貝!”
一男拉一葉說:“走上去,廢了這個王八蛋!”
“不用,再等等,等好戲上演了,咱倆上去敲門說是派出所的,然後就跑!”
說完兩個人又躡手躡腳的爬上了二樓,蹲在胡的宿舍外面聽着。
“嗚嗚......”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男再也忍不住了。
“哐哐!”一男砸着門。
“派出所的!”一葉揪着嗓子喊着。
“啊!......”裏面的胡大叫了一聲。
“快走!”一葉拉起一男跑回了宿舍。
“設備還沒有取下來?”一男對一葉說。
一葉晃動着手裏的金屬片,“你看,在這!”
原來金屬片連着一根細細的繩子,一男沒有注意到。
“走出去喝點酒走!”一男有點解氣的對着一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