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獨立的二層樓,門前左右放着兩個石獅子。
小二樓外面有一個小花園,花園也連接着一個大門。
馬頁在大門前的攝像頭裏喊道:“媽,快開門。”
立刻門開了。
上了二樓,馬頁媽媽蓬鬆的頭髮,溼漉漉的,拉着兒子的手。
“你說的姑娘在哪裏?”
“還沒帶回家,先讓你看看照片!”
馬頁打開照片,一張一張地翻着,介紹着。
照片裏的可兒,甜甜的笑容,馬頁媽媽看地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縫。
“媽,你滿意嗎?”
“好,長得真精神。”
“交往多長時間了?”
“四年多了!”
“她家是桃園市的,不過在郊區。”
“下次帶回家,媽看看。”
“就在大門外面等着,我先問問您!”
“這孩子,趕緊讓姑娘進來。”
馬頁和她媽媽下樓走到大門口,可兒正低着頭蹣跚着腳步。
擡頭看見馬頁和一個胖乎乎富態的女人,想想應該是馬頁的媽媽。
“阿姨好!”她忙迎上去。
“這孩子,來了就進家門。”
“馬頁,真不懂事,怎麼能讓客人在外面等。”一邊說着一邊責怪着馬頁。
她拉着可兒的手。
“這孩子真好看!”馬頁媽媽越看越喜歡。
可兒坐在沙發上,喫着水果。馬頁去廚房端切好的菠蘿,乘機問。
“媽,感覺怎麼樣,你滿意嗎?”
“不錯,非常滿意。”
“今晚留下來,你和他好好的聊聊。”
“這孩子,第一次上門,住咋家不好!”
馬頁一臉不快的說:“老迷信。”
下午還是送可兒上了去桃園市的車。
他不捨的說:“上車微信聊。”
馬頁剛回家坐在沙發上信息就來了。
“阿姨對我印象怎麼樣?”
“我媽可喜歡你了!”
“說你是國色天香!”
可兒滿意的在車上眯上了眼睛。
馬頁是獨生子女,家裏也沒什麼事,就催着他快點成家。
馬頁是推薦上的,要回原籍工作自然就回了桃源縣。
可兒是桃園市的,畢業留在本地的小學工作。
馬頁的媽媽也怕夜長夢多,就催着馬頁去上門。
自然馬頁也樂意守着心愛的人。
雙方家長都非常滿意。
馬頁的媽媽開心的拿着可兒的生辰八字去找先生看是不是合適。
下午,馬頁在自家的二樓沙發上躺着,瞧着二郎腿和可兒視頻。
“媽,你回來了。”
沒有迴應,馬頁一看他媽臉色不對,就對着可兒悄聲說。
“一會聊。”
“媽怎麼了?”
“孩子,你們倆沒緣分呀!”
“咋了?”
“先生說可兒命裏克你爸。”
“媽,你也太迷信了。”
“媽也喜歡可兒,可是我們也不能不信先生的話。”
“先生是我們這裏出了名的算的準。”
“媽,我喜歡可兒,我就娶她。”
“媽知道,可是......”
耐不住馬頁的軟磨硬泡,他媽答應了。
接下來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着。
在他和可兒訂婚後的某一天。
馬頁正在學校上課,電話響了。
是他媽打來的:“頁兒,你爸出車禍,送醫院了,你快來!”
馬頁叫了一輛車,半小時後到了桃園市第一醫院。
急救室的門口,守着馬頁的媽媽。
一個臉部有傷的人也蹲在門口。
“我爸怎麼樣?”馬頁焦急的問。
“進去半個小時了。”馬頁媽流着眼淚說。
“咋回事?”
“你問他。”馬頁媽指着臉上有傷的那個人。
“怎麼回事?”馬頁沉着臉問。
事情的經過很簡單。
馬頁爸在桃園市包點小活幹。
下午沒事去廣場聽戲,由於耳朵有點背,摩托車打滴滴沒聽見,被掛到,正巧仰面倒地,頭部碰到路面上凸起的包上。
當時人就昏迷了。
馬頁鬆開了揪住那個人的手。
“能怪誰,只能怪老天爺,爸天生耳朵有點背。”馬頁心裏嘀咕。
兩個小時過去了,馬頁的爸最終沒有醒過來。
喪失辦完後,兩個月後的一天。
馬頁忐忑不安地問:“媽,我和可兒的事咋辦。”
可兒幾次想來家裏,他媽都沒有答應。
“孩子,這事,媽不能答應你了。”
“你爸已經走了,我不能沒有你。”
“老實說,先生說了,可兒克家裏的男的。”
馬頁傻眼了。
“就算自己不相信迷信,他清楚這件事現在肯定不行了。”馬頁心裏琢磨。
“媽......”
“你別說了,這件事不可能了,除非我死了。”
馬頁什麼也再沒說,父親沒了,母親成了他唯一的親人。
從那時起,馬頁沒心思談對象,每天就是上班,喝酒。
直到有一天,可兒託她同學來說要見自己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