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萼,培訓結束了沒?你現在在哪裏?”
“剛結束,我在賓館。”
“那我過來接你。”
柳萼還沒有反應過來,胡就掛斷了電話。
不一會賓館的門鈴聲響了。
“誰呀!”
“我!”馬頁高聲的叫到。
柳萼打開門,責怪的說:“小點聲,怕別人聽不見嗎?”
馬頁一屁股躺在牀上,伸手攬住柳萼的腰。
“咋了,遇到啥不開心事了,你現在有人疼了,都快把我忘了。”
“說啥呢,人正煩着呢,心裏全是你!”
說着頭縮在柳萼的懷裏。
就在馬頁閉上眼舒服享受着柳萼的撫摸時,她的電話響了。
“柳萼,我上來了,在那個房間?”
“胡校長,我不在房間,在外面買了個摸臉的油。”柳萼連忙說。
“多長時間回來。”
“你在大廳等我一會。”
柳萼示意馬頁不要出聲。
“怕他個鳥!”馬頁大聲的叫嚷。
“你那裏怎麼有男人的聲音?”
“是旁邊買東西的男的叫嚷聲。”柳萼推開窗戶說,外面的嘈雜聲立刻傳進來。
“我一會就過來。你等會,我先掛了。”
柳萼掛了電話,一邊溫柔的撫摸着馬頁的臉,一邊緩緩的說:“我們現在沒必要和他翻臉,我還在人家的手底下幹事。”
“你在酒店等我,我一會就回來。”柳萼深情的說。
馬頁生氣的將頭埋在被子裏。
柳萼關上房門走了。
她從後門繞出去,推開賓館的前門走進來。
“胡校!”柳萼看見坐在沙發上眯着眼睛的胡力少親熱的喊道。
看見柳萼,胡力少肥胖的身軀從軟綿綿的沙發裏拔出來,柳萼的眼前似乎出現自己小時候在泥地裏穿靴子拔腳的場景。
“以後在外面叫胡哥。”胡眼睛眯成一條線。
柳萼使勁從胡的肥手裏掙脫出來。
“有人看!”她嬌嗔的說。
上了出租,柳萼問:“胡哥,我們去哪裏?”
“私人宴會,你去了就知道了。”
車在一個公園的門前停下來。
柳萼警惕的問:“胡哥,公園裏熟人多,不好吧!”
“跟我走就好了!”胡笑着挽住她的手。
從公園的西門進去,繞到南門,一排不起眼的房間露出來。
胡力少熟練的在門口東面的牆上按了一下,一道像牆一樣的門打開了。
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棟燈火輝煌的樓面前。
兩個迎賓欠身歡迎,胡力少遞給一位身材修長的姑娘一張請柬。
“應該是私人會所。”柳萼在心裏想。
一位穿燕尾服的服務員禮貌的遞過來一張托盤:上面是倒好的酒。
胡取了兩杯,遞給柳萼一杯。
“你在這裏待一會,我過去給幾個人打個招呼。”胡力少臉上的肉抽動着說。
“這裏的東西隨便喫喝。”他臨走叮囑她。
柳萼只是用力的點點頭。
遠遠的能看見胡力少堆笑着,躬着身在幾個人面前說着什麼。
柳萼無聊的在靠近窗戶的餐桌上拿起一塊點心放在嘴脣邊咬着。
“美女一個人?”
“好精幹的男人。”她暗自稱讚。
她點點頭。
瞬間宴會中央響起曼妙的舞曲。
“你好,我姓眛。”西裝男優雅的伸出手。
柳萼也伸出手,輕輕地握了握。
舞曲幽幽的響着。
“能邀請你跳個舞嗎?”
“這個舞曲我沒怎麼跳過?”
看着西裝男熱情的邀請,柳萼心裏猶豫,想找找胡在哪裏。
“這是誰呀!怎麼這麼不長臉!美女都不願意,還騷擾!”
柳萼轉身一看,一個穿着花襯衣的男的走過來,嘴上斜吊着煙。
西裝男調轉頭看見這麼一個另類,臉色馬上一變。
“哪裏來的這麼一個貨!”
花襯衣一聽臉上馬上橫肉一拉:“奶奶的,那來的夯客!”
看到服務員托盤裏上的酒瓶,順手就掄了過去。
“啪!”一聲脆響。
西裝男用手一擋,酒瓶破碎,在胳膊上劃出一條口子,鮮血頃刻滲出來。
“胡奧,住手!”
胡力少啥時候竄出來,大聲的呵斥。
“這是眛檢察長!”
“眛檢察長,你沒事吧,快送醫院!”胡大聲的對着胡奧喊。
眛看了看胳膊,沒啥大事,只是稍微的劃破皮,血滲出來了。
“去醫院檢查一下。”胡堅持說。
“胡奧去開車!”
胡奧一溜煙似的跑出了會所。
柳萼和胡力少、眛檢察長隨後走出會所。
門口的服務生帶着三人從北門快速的走出去。
坐在車上,胡奧一個勁的道歉。
“檢察長,實在不好意思,喝多了!”
“眼睛看花了,眼拙了,你大人大量!”
胡力少也一個勁的道歉。
“我這侄子豬頭一個!”
在走廊的過道了,胡給柳萼一個勁的使眼色。
柳萼會意的摻住眛的胳膊。
看到柳萼的靠近,眛緊繃的臉鬆弛下來,露出了笑臉。
“沒多大事,都不用來醫院。”
“必須要來,一定要來!”胡陪着笑臉說。
門診大夫看了一下說。
“沒啥事,抹點碘伏就行了!”
眛笑着說:“我說沒事,胡校長非要來醫院看看。”
柳萼仍然扶着眛。
走出醫院,胡奧已經把車開過來了。
“眛檢察長,今天是我不對,下面的活動我來安排!”
胡奧車開的飛快,不一會就在一棟賓館前停下來。
“這是哪裏?”胡力少問。
“妙妙洗腳堂!”
胡力少也知道,一家全國連鎖的,中藥理療的足浴店。
“眛檢這個理療好,我們先理療,然後喫飯,我都安排好了。”
柳萼任然扶着眛,一臉的堆笑。
“好,你安排!”
紅色的地毯從一樓延伸了上去。
四個人踩着地毯上樓。
“真香,中草藥的香味!”胡力少笑着說。
“四位裏面請!”門口的迎賓齊聲說。
門口吧檯上一個男的迎上來。
“霍院長!怎麼是你?”柳萼小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