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進洗手間三下五除二洗漱完。
聽見廚房有動靜，他跑過去。
“乾媽，你怎麼起這麼早？”
“你說要早起，我估摸着你得五、六點起。”老人溫和地說，“快來喫早點！”
朱一男看着熱氣騰騰的荷包蛋、烤熟的麪包、香噴噴的牛奶，心裏一陣感動。
他嘶嘶啦啦地喫着，老人不停地說，慢點！
擦完嘴，朱一男開口說：“乾媽，那錢咋辦？”
“我是放家裏，還是存了!”他輕聲地問。
“孩子，你自己處理。”老人笑着說。
“那我就存了。”彡彡訁凊
“行。”老人附和着說，“放家裏不安全！”
“乾媽我要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朱一男收拾好揹包，提着密碼箱走出門。
老人跟在後面，看着他的背影。
“乾媽你回去！”朱一男回頭喊。
“沒事，我看着你走。”老人答應着。
朱一男遠遠的揮揮手，走出湖景家園。
桃園市的黑車市場在高速路口，朱一男從上學起就一直坐，和大巴的價錢一樣，坐的人也多，市場也比較活躍。
坐公交五分鐘的路程，早上車少，朱一男還沒把車座焐熱，就到高速路口黑車點。
他一下車，黑車司機就圍上來。
武二也在裏面，一眼就看見了他。
“朱老師，我是武二。”
朱一男也看到他了，武二熱情地幫他提起揹包。
坐在車上，朱一男發現只有他一個人。
“武師傅，就我一個人。”
“可不是嗎，人少！”
“沒事，走吧，我包車！”
車啓動，武二開得穩穩的。
“我把你給的名片放哪裏了，死活找不到！”朱一男抱歉地說。
“這次加個微信，就不會弄丟了。”
武二把手機打開，露出二維碼，朱一男掃了“鐺！”一聲，掃好，他做了批註“武二。”
車飛速地疾馳，朱一男笑着對他說：“起的太早，我睡會！”
迷糊中，他感覺有人拍了他一下。
“到哪了？”朱一男揉揉眼睛說。
“朱老師到銀行門口了。”
“我就從這裏下！”
“給你兩百！”
“朱老師，多了！”武二感激地說，“有用車的地方你就說。”
朱一男下了車，看看手錶，八點半。
銀行門口的工作人員在拖地。
“辦業務嗎？”穿着職業裝的年輕職員頭髮用髮網裹着，顯得非常的精幹。
“存款。”
“稍等一下。”髮網女停頓一下說，“工作人員在整理資料，馬上就好！”
“你在椅子上坐着等等！”
朱一男微笑着點點頭。
不一會，銀行櫃檯上的暫停業務牌子取下去了。
他打開揹包，取出提前準備好的袋子，遞進去。
一會單子遞出來。
“三十萬！”朱一男在存款單上籤了字。
手機的信息提示也過來了，他走出銀行打開看了看餘額三十萬。
朱一男邁着輕快的步子走進學校。
“晁校長，有點事耽擱了。”
朱一男去給學校校長打了招呼。
接下來的日子，朱一男除了上課就是看書。
轉眼就到了考試的時間。
朱一男提前請了假，在學校打印好准考證，武二包車去外地，他坐着大巴來桃園市。
他和老人都喜歡喫炒的菠菜。
“乾媽，怎麼這麼早做飯?”
老人一邊在鍋裏翻動着，一邊說：“你打電話說今天來，我就早早做了，想着你能早點喫，好好休息，明天準備考試！”
“快去放東西，洗洗手喫飯！”
朱一男放心包，洗了把臉。
他狼吞虎嚥地往嘴裏刨着。
老人心疼地說：“慢點喫！”
“乾媽，還有點內容沒看完！”
他一邊放下碗，一邊說：“乾媽，我去忙了！”
他翻開做好的筆記，仔細用紅筆畫着，就着這時，微信電話響了。
“在哪裏呢？”
看看是黃鶯，他接起來說：“黃園長，有啥指示!”
“咋說話呢？”
“有事給你說。”
“快說，我還忙着呢！”
“我這裏有內部資料，”黃鶯壓低聲音說，“我花高價買的！”
“給你傳過來，好好看！”
一會他的微信新消息提示響了。
他打開電腦，下載下來。
“政治、英語必考題。”朱一男看了兩遍，好像有點像真題。
“你從哪裏弄的？”他給黃鶯打電話問。
“說是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題！”
掛了電話，朱一男開始瘋狂地背誦。
“一男，這麼遲了，怎麼還不睡！”老人關心地問。
“就睡，乾媽你先睡！”
眼睛睜不開了，他一看時間:一點。抓緊上牀，對好鬧鐘。
七點半，他一骨碌的爬起來。
“一男，早點做好了。”
“好的，乾媽？”他在衛生間裏答應。
朱一男狼吞虎嚥地喝了牛奶、吃了雞蛋、手裏拿着麪包一邊喫，一邊背起包出門了。
老人在身後喊着：“孩子，彆着急！”
朱一男揮揮手，讓她別送了。
在師大門口下車，他看見好多的同學，一面喫着早餐、一面看着手頭的資料。
朱一男急忙從口袋裏取出政治複習資料。
“百分之五十！”朱一男心裏想，“只要抓住這些，五十分應該沒問題了。”
他重點背黃鶯給的資料。
考試開始了。
朱一男進了考試。
“准考證？”他腦子打了個激靈。
左右在兜裏找，袋子也沒有，“忘家裏了！”
朱一男傻眼了，這要回去找一趟時間就來不及了。
就在他急的團團轉的時候。
“一男，這裏！”
是乾媽！
只見老人家氣喘吁吁地趕過來。
“你忘凳子上了，”老人家緩了一口氣說，“我按上面的地址打車送來了！”
“快進去吧，孩子！”
朱一男跑去，接過准考證，眼睛溼潤地說：“乾媽，你慢點回！”
坐在考場上，朱一男定了定神。
卷子發下來了，從第一題開始，朱一男搜尋着黃鶯給的題目。
“一道都不對！”他腦子嗡嗡響着，“完了！全亂套了！”
朱一男搜尋着腦子裏記憶的東西，一夜的辛勞，頭昏腦漲的。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
就這樣，朱一男悻悻地走下了考場。
“這個敗家的娘們！”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