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課以後,她正從操場的草坪上漫步經過,遠遠地看見有一個小身影躲在教學樓北面的拐角似乎是學生劉禪,黃鶯調轉身朝樓的北拐角走去,走近一看果然是劉禪,她揉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腳面。
黃鶯走了過去,俯下身子,微笑着問:“是誰惹了我我們的乖學生呀?”
一反常態,劉禪飛快地撲不在她的懷裏哭訴:“校長媽媽!”劉禪放聲哭起來。
黃鶯親切地把她摟在懷裏問:“怎麼了?”
劉禪委屈地揉着眼睛,黃鶯蹲下身子,拿出紙巾精心給她擦了擦眼睛。
“告訴我誰惹你了”?黃鶯輕聲地問。
“班裏的同學說你生不出孩子來。”劉禪氣哼哼地說,“我非常生氣,就跟他們嚷起來。”
黃鶯看着劉禪,沒有說話。只是安慰她回班級上課。
自己好長時間已經沒回家了,黃鶯想到了兒子。下午放學後,她快速的收拾好東西。去學校後面的超市,特意買了兒子喜歡喫的零食。打車飛快的向家裏面奔去。
黃鶯下車,遠遠地看着每次必須經過的那條花園,她四處張望着,以前兒子總會在這個地方等她回家。可是這次她什麼也沒有看見,她有點兒失望的,她忽然想起來,今天沒有告訴他自己要回來。
她提着東西,穿過小區裏,任然不死心地四處張望,還是沒有看見兒子精精的影子?
黃鶯打開了家門,一眼就看見兒子精精抱着小白在桌子下面躲藏着。
黃鶯扔下手裏的東西,俯身蹲到兒子跟前,親熱地說:精精,今天媽媽回來了,怎麼不見你今天來迎接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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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精看着黃鶯,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把頭深深的埋在她的懷裏。黃鶯坐在沙發上,緊緊地抱着兒子,小白乖巧的躲在她的腳下。
黃鶯心裏一點兒不是滋味兒。看着兒子還是不喜歡說話的樣子,可是從他的眼裏能看出對母親的依戀。幼兒園大班的老師曾經告訴黃鶯,精精總喜歡一個人在幼兒園的院子裏面,望着天上的太陽,望着空中的雲彩,臉上都出現炫目的笑容。
“精精,你想喫什麼東西?媽媽給你去做。”精精一句話也不說,這是蜷縮在她的懷裏。
喫完飯以後,她給兒子洗了腳,兒子的腳在水盆裏飛濺着水花,順便給小白也洗了一個澡。兩個人早早就躺在牀上睡着了,看着兒子依偎在自己懷裏,安詳的樣子,黃鶯心裏面像吃了蜜一樣。
迷迷糊糊中,忽然家門口哐哐哐地響起了敲門聲。
黃鶯穿好衣服,對着門口喊了一聲:“誰呀?”
“是老子。”
黃鶯一聽是槐中離,忙打開門,他哎呀一聲,趴在地上。
黃鶯急忙上前去扶他。
“滾開!”他一看是黃鶯,罵罵咧咧地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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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走開點兒,十天半個月回一次家,這是你的家嗎?旅店都不是?”
黃鶯上前使勁地去拽他,槐中離喝得醉醺醺的,身體像麪糰一樣,怎麼也扶不起來。黃鶯倒拖着他,咬着牙,把他拖進家裏,關上了大門。他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黃鶯冷冷地說:“也不知道少喝點兒,孩子一個人在家裏面,你就這樣放心。”
槐中離猛地爬了起來,甩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你個臭娘們兒,我回不回家用着你管?你十天半個月纔回一次家,還管的多。”33?0?5qxs?0?2.?0?4?0?2m
“你知道去救學校裏面的小朋友,你怎麼沒想起來自己的兒子需不需要救?那個混賬怎麼一棍子沒把你敲死呀?那樣我也解脫了。可以給兒子找個新媽嗎?”
黃鶯一聽他這麼說,就把扶人的手鬆開了,槐中離吧唧一下又摔倒在街上。
槐中離“哎呀哎!”地叫着。
他掙扎着爬起來。撲到黃鶯面前兩隻手左右開弓,“啪啪!”地打在黃鶯的臉上。
黃鶯低着頭躲避着,爭吵聲把精精驚醒了,他驚慌地跑到黃鶯的跟前。憤怒地看着槐中離,用身體護着黃鶯。
槐中離你看兒子的樣子大聲地嚷:“你個白眼狼,老子天天照顧你,沒見你想着保護老子。你這個醜媽十天半個月來一次,你還保護她。”
槐中離一把推開精精,拳頭朝黃鶯打過去,黃鶯往後退,桌子噼裏啪啦的被推倒了。
槐中離壓着黃鶯的胳膊使勁地敲打着。
他看見腳底下的塑料凳子,拿了起來,朝着黃鶯胳膊敲了一下。
“啊喲!”黃鶯尖叫了起來。
塑料凳子正好碰到她受傷的胳膊上,學校被歹徒拿棍子傷的。
槐中離又拿起了凳子。
就在這時,哐哐哐!響起敲門聲。
槐中離對着大門大喊:“幹什麼的?半夜三更的敲什麼鬼?”
門外響起來冷冷地聲音:“我們是派出所的,抓緊開門!”
哐哐哐!
“你再不開門,我們就要撞開門進來了。”
槐中離罵罵咧咧地打開了防盜門。
兩個警察走了進來。
中年警察說:“鄰居打電話報警說,你們家有人打架。”
黃鶯這才爬起身子。
槐中離滿嘴酒氣地說:“這都是我們家裏的事兒,沒有什麼家暴,也沒打架。”
其中另一個女警察看着黃鶯揉着胳膊的樣子,走過問:“怎麼了?是不是他打你了?”
黃鶯正準備張嘴,槐中離惡狠狠地眼睛瞪着她。
就在這時,女警察看着黃鶯說:“你就是那個保護學生的網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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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察對着她說:“他是不是打你了?”
看着黃鶯不出聲的樣子,女警察大聲說:“你放心,我們會保護你的。”
黃鶯終於哭出了聲。兩個警察看着這個狀況,轉身對槐中離狠狠地說:“你這個大男人,還打女人,跟我們去派出所一趟。”
兩個人都被帶進了派出所,面對警察,槐中離顫微微地說:“警察同志,我喝的酒有點兒多了。進門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出手有點兒重。”
女警察關心地問黃鶯:“你要不要緊,要不去醫院包紮一下?”
黃鶯緊緊地摟着兒子,低着頭說:“沒事兒,就是胳膊有點兒疼。”
女警察關心的看着黃鶯的胳膊說:“我怎麼感覺你胳膊有點腫?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
這個女警察帶着黃鶯去了桃園市第一人民醫院。
醫院的門診部大夫看見黃鶯笑着說:“黃老師,你來了。”
女警察急忙說:“王老師被她丈夫打了,你看看他的胳膊有沒有事兒。”
門診大夫讓黃鶯坐在凳子上,仔細查看着。
一會兒他對黃鶯說:“胳膊問題不大,就是有點兒腫脹,我給你開點兒紅花油,抹幾天就好。”
女警察帶着黃鶯回到了派出所,做了記錄。中年男警察對女警說:“你送黃老師回家吧。”
我好好審問一下他的丈夫。
此時的槐中離酒性發作,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着。
黃鶯被警察送到了家裏,她抱着兒子,兒子在他懷裏甜蜜地睡着了。看着兒子蒼白的臉色,看着他汗津津的頭髮溼透了全身。小白躺在自己腳上,黃鶯心裏面暗暗的發誓,我一定要想辦法改變這一切。
第二天槐中離,打開了家裏的防盜門。他看見桌子上的水,一口喝乾了。
黃鶯看他一句話也沒說。
他看着黃鶯,咋吧咋嘴說:”昨晚喝多了,是我不對!”
他正準備去房子裏補覺,黃鶯說:“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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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她從房間裏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放到了槐中離的眼前。
“臭娘們,想跟我離婚。”
槐中離呵呵笑着說:“實際上我早就不想過了,跟你這個木頭,過的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他狠狠的看她說:“可以離,孩子你帶着,房子是我的,你一個人滾出去就行了。”
黃鶯一句話沒說,抱起兒子,走出家門。
槐中離在門後面喊:“還有條件,老子想起來了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