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老師匆匆地走到城西中學校長,劉一手的跟前小聲說了幾句話,劉一手臉色大變,急忙走到王良的跟前小聲地說:“王校長,初三的一個學生不見了!”
王良一聽,臉色大變,他對着話筒說:“今天就說到這裏,散會吧。”
他急忙問:“你們學校的班主任怎麼回事兒?連個學生都管不住。”
劉一手滿頭大汗地對王良說:“我覺着我們還是報案吧。”
王良氣哼哼地說:“這個連傻子都知道!”
“快給派出所打電話!”
劉一手拿出電話。
城西中心的治安,仍然由桃園鎮派出所來管理。
接到了報案,陸鐵開着警車往來趕。
張良只是冷冷地問班主任:“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班主任滿頭大汗地說:“最後一節自習都在?”
一會兒陸鐵開着警車來到了城西中學,他看着班主任問:“這個學生住在哪裏?”
班主任忙在前面帶路,往學生住宿的房間走去。
“學生叫什麼名字?”
“王曉喜!”
陸鐵仔細查看着王曉喜的牀鋪,收拾的整整齊齊,衣服掛的整整齊齊。
看得出來是一個整潔的孩子。
忽然陸鐵在被子下面看到了一個紙條,打開紙條一看,上面寫着:“我父親的腿腳不方便,我去南方打工了。
陸鐵對劉一手說:“學校的監控在哪裏?我們查一下監控。”
幾個人急忙走到了門房,打開監控仔細查看。
陸鐵看着幾個監控點。
他仔細搜尋一下問:“後院牆的監控在哪裏?”
劉一手不好意思地說:“後牆廚房後面有死角,沒有辦法監控!”
陸鐵冷冷地說:“這麼多的學生連一個監控都安裝不到位。”
陸鐵冷冷的問:“通知家人了嗎?”
“還沒有。”
陸鐵看着班主任說:“上車吧,我們一塊兒去找王曉喜的父親。”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他們便來到了王曉喜的家,敲開家門,看着一箇中年漢子,陸鐵平靜地問:“你是王曉喜的父親。”
漢子點點頭。
陸鐵看看他說:“我怎麼感覺好像見過你?”
漢子笑笑說:“你和朱縣長一塊兒來過我們家。”
陸鐵這纔想起來他是王曉樂的父親。
陸鐵拉着他的手說:“老哥,你不要擔心,你的兒子王曉喜住校以後,今天發現了人翻出校園,說要去打工了。”
王曉喜的父親一聽愣在了原地,陸鐵繼續問:“你是不是給他錢了?”
“我這周給了他500元的生活費。”
忽然,王曉喜父親看着王良,拽住他的手說:“你還我孩子,如果沒有合校,他就天天回家了,一合校就出了問題。”
王良嚇得臉色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鐵看着他說:“老哥,你不要擔心,孩子一定會找到的。”
說完他拿着電話給任可武報告:“任局,城西中學的孩子失蹤了。家裏面給了500塊錢,他說要去南方打工。我們現在要查一下,看他是坐哪個車出去的。”
任可武掛了電話,給鐵路公安局打去電話。
“陳局長,你好,麻煩給我們查一下。今天一天有一個學生失蹤了,可能去火車站。”
任可武把照片發給了鐵路管局的局長。
陳局長安排警員,利用智能軟件,對比監控照片,又過了兩個多小時,他給任可武打去了電話。
“任局長,根據監控篩查,在火車站賣票口這個孩子閃過一面。”
“應該沒有做火車!“
任可武心裏想,根據汽車站的信息反饋,也沒有看見這個孩子,他去哪裏了呢?
這時的王曉喜,正徒步走到火車站,他在站門口徘徊着,他看着買票人全部要身份證。他自己沒有身份證。
他記得父親以前說過,他沒有錢買票,就在國道上攔着貨車去桃園市的情形。
忽然他看見旁邊有一個廁所,他心裏想,肯定有司機停了車上廁所,這樣他可以趴上車。
他焦急地等待着。
在後半夜的時候,忽然下起了毛毛細雨,雨嘩嘩地下着。
他用一個大塑料袋子套在身上遮着雨水。
忽然一個車緩緩地停了下來,一個司機跳下車走進了廁所。
他急忙取下塑料袋子,悄悄爬上了車。
不一會兒功夫。司機重新上車。發動車向前方開去。
王小樂躲在車上用一個塑料袋遮擋着雨水。
天矇矇亮的時候,車停了下來。
王小樂被外面的談話聲驚醒了,他睜開眼睛一看,車停在一個廢舊的廠子裏面。
他看看廠子的四周都是長長的鐵絲網。他連忙扔掉了身上的塑料袋子,悄悄地下車。
此時,他感覺肚子咕咕的響。
這時他聞見一股饅頭的清香,他循着味道,向前摸去,是一樓的一個廚房。
他貓着腰,悄悄地走進去,一籠冒着熱氣的饅頭擺在那裏,他悄悄走過去,拿着一個吃了起來。
這是一個男的忽然走了過來,看着他大聲地說:“你是幹什麼的?”
王曉喜害怕地的看着男的。
男的睜大眼睛看着他,忽然摸摸他的頭笑着說:“你是曉喜!”
王曉喜揉了揉眼睛,忽然看清楚了,原來男的是他的尕爸。
他鼻子一酸,眼淚掉下來。
他尕爸看他是餓了,遞給他幾個饅頭,笑着說:“慢慢喫!”
他一邊喫,一邊告訴了他尕爸事情的整個經過。
聽完他的敘述,他尕爸說:“孩子,既然你已經出來了,不要擔心,先在這裏待下來。既然學沒法上了,在這裏面乾點雜活混日子,應該沒有問題的。”
第二天王曉喜的尕爸,領着他來到一個管事的跟前,笑着說:“這是我侄子。在老家沒法混了,投靠我來了。”
男子看了看王曉喜長得胖乎乎,一副憨憨的樣子說:“行吧,不過工資要減半。”
“沒事,只要給口飯喫就行。“
從那天開始,王曉喜穿上一個白大褂,忙碌在廚房裏面了。
一天中午,他尕爸過來說:“曉喜,從今天開始你就幫着送飯吧,送飯稍微輕鬆一點。”
下午的時候他尕爸推過來一輛三輪車。王曉喜和他尕爸兩個人把一大筐饅頭擡到了車上,一桶子菜也擡到了車上。
王曉喜尕爸在前面騎着,他在後面推着,兩個人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一個院子跟前。
“尕爸,這時哪裏?”
“不要亂問!”
他尕爸在門口輕輕敲來幾下,大門呼啦一下拉開了,他進去一看,這纔是一個深深的院子。大門口兩個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問:“這個人怎麼沒見過這是誰?”
他尕爸急忙遞上煙說:“這是我的侄子自己人。”
“送完了,抓緊走!”
王曉喜和他尕爸,擡着喫的向一棟樓的一樓走去。
學生憑空消失。王良不敢怠慢,上報了教育局。
陳一建責怪:“王良,你怎麼安排的?連個學生都守不住,那麼多的老師,多安排幾個生活老師嘛。”
陳一建也不敢怠慢,急忙打電話給雍尚前報告。
雍尚前在電話的思考了一下,說:“全部推給朱一男。他是主管教育的!”
陳一建掛了電話打給了朱一男。
朱一男接起電話。
他喫驚地問:“叫什麼名字?“
“他有沒有兄弟姐妹?“
“好像有一個哥哥叫他王曉樂。“
朱一男掛了電話,給任可武打了過去。
任可武笑着說:“已經查清楚了。他是王曉樂的弟弟。”
朱一男想了想,對任說:“我們還是去他家裏瞭解一下吧。”
說完他和古天刻開着車,直奔王曉喜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