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年想放下懷裏的許南梔出去跟林飛說。
可懷裏的女孩兒雙手牢牢環着他,他捨不得動彈。
“一會兒再說,你先去買點粥回來。”他交代着。
林飛點點頭,離開了病房。
他再回病房時,許南梔已經醒了,右手上的吊針也已經摘掉。
霍謹年接過林飛買回來的粥。
放在櫃子上。
打開,又拿衛生紙將碗口擦乾淨,接着小心地端到許南梔面前,調羹舀起一勺,吹到合適的溫度,遞到她嘴邊。
“來,趁熱吃了。”
許南梔見他十足的耐心,而面前,林飛正杵在牀尾。
她有些害羞地想伸手接過調羹,“我自己來吧。”
“老實坐好。”霍謹年別開手,難得霸道,“張嘴。”
許南梔臉上飛起一抹紅暈,下意識的又瞄了一眼林飛。
霍謹年這才領會,開口,“你先回酒店休息,那個女孩兒的事明天再說。”
聽得出霍謹年在支開自己,林飛領命,離開。
見人走了,許南梔才低頭喝了粥。
霍謹年不禁淺笑,“以前怎麼不覺得你會害羞?”
“那也得看是對誰”許南梔聲音柔柔的,聽上去倒是嬌聲細語。
霍謹年聽着她的話,眼底含着笑意,自然地用大拇指抹掉她脣角的湯漬,繼續喂她喝粥。
只是沒喝兩口,許南梔就喝不下不想喝了。
男人依着她,放下粥碗。
扯出紙巾,替她擦嘴時,眼神不經意與她交匯。
她那雙清麗嬌媚的雙眼,晶瑩地望着自己。
眼底像是淌着一彎溪水,清澈明亮。
霍謹年沒忍住,低頭,在她桃紅色的雙脣上啄了一口,“不是讓你小心一點,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嗯?”
許南梔笑意盈盈攀上他的肩,“大老闆說擔心我了,以前問你你可從來不承認呢。”
男人的大掌瞬是扶住了她細嫩的腰肢,往自己懷裏一帶。
緊緊擁住了她。
他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大手反覆在她腰間摩挲,“以後不可以再亂跑,聽見了嗎?”
男人的懷抱很溫暖,身上帶着清冽好聞的味道。
許南梔微涼的小手貼在了他的臉頰,冒着青色的下巴有一點粗糙的顆粒感,“聽見了。”
接着,她仰着頭,嬌嫩的雙脣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見男人就由着她吻他的下巴,也不動也不管。
許南梔有種莫名的挫敗感。
她挺直了腰,接着直着身子,雙腿跪在病牀上,倒是要比坐着的男人高出一個頭。
小手攬着他的脖頸,低下頭,吻了下去。
似模似樣地學着抵開他的齒關,小巧的舌尖輕輕搗了進去。
霍謹年被她撩撥得再也無法強裝鎮定。
他大手託着她的後腦,鬆開她的脣,眼底迷離,“別胡鬧。”
“沒有胡鬧。”眼前的女孩兒臉上泛着紅潮。
眼裏氤氳着霧濛濛的水汽,看着他的眼神格外勾人魂魄。
“乖,你不舒服,好好躺着。”
霍謹年強壓着身體裏的悸動。
雖然醫生說了沒有大礙,但他捨不得碰她,眼下只想讓她好好休息。
男人託着她的後背,把她放下,想讓她老實躺在病牀上。
他整個人瞬是壓了下去,雙掌撐在牀沿,聲音低沉,“聽話一點。”
連許南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
她看着他關心自己,呵護自己,把自己捧在手心的樣子。
心底就抑制不住的悸動。
他的眉骨很優越,深邃的雙眸黑白分明,她在他黝黑的瞳孔裏看見了自己。
視線下移,那張薄脣泛着淺淺的粉色。
這一刻,她很想跟他接吻。
許南梔泛紅的臉上漾着勾人心魄的笑意。
霍謹年被撩得有些口乾舌燥。
他再次想直起身子,可許南梔絲毫沒有撒手的意思,倒是撅着小嘴嘟囔道,“你是老幹部麼?”
“怎麼這麼說?”
“有的時候沒正經,有的時候又正經得不像話。”
男人低低地笑着,低眉的樣子褪去了平日裏的莊嚴,更顯儒雅穩重。
許南梔的心跳越來越亂,她舔了舔脣,瞬是又一次吻了上去。
霍謹年再也繃不住,撐在牀沿的大手貼着她白皙的脖頸,另一隻手在她的身上游移。
他大張旗鼓地闖入。
將女孩兒的舌尖納爲己有。
反覆啃噬她嬌嫩的雙脣。
她剛喫的南瓜小米粥,口中帶着有一股南瓜的清香,讓男人越發欲罷不能。
大手慢慢遊移到了她的背後,在她的腰間反覆摩挲。
他忍不住,在她細軟的腰身輕輕掐了一把。
許南梔低低地哼了一聲。
男人的吻落在了耳垂,溫熱的呼吸就在她的耳邊,“這麼勾人,就不怕我在這裏辦了你?”
“你捨不得。”許南梔微閉着雙眼,雙脣貼在他臉上,喃喃說道。
“知道我捨不得還勾我,你是存心要你男人死是不是?”
霍謹年咬着牙說道。
許南梔睜開眼,那張將她迷得眩暈的臉近在咫尺。
說起令人臉紅的話來,風流卻不下流。
她想起平日裏的他威風凜凜,舉手投足都帶着王者的氣息。
那些站在他面前的人,單是見他皺皺眉都會有些膽寒。
而這樣令人生畏的男人,現在就在自己面前,優雅溫柔。
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他?
見身下的人開始失神,霍謹年直起了身子,輕輕撫過她臉上和脖子上因自己的瘋狂而有些凌亂的髮絲。
指尖包含柔情。
“要不要喝水?”
許南梔舔舔脣,“某人還知道把我弄得口乾了。”
霍謹年不禁又笑了,“怎麼還惡人先告狀了?”
說着,他長手一伸將水杯拿了過來,遞到女孩兒嘴邊。
許南梔也不矯情,就由着他喂自己喝了半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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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
許南梔醒來時,見沙發上躺了一個人。
沙發是兩人座的小沙發。
男人雙手環在胸前,蜷在沙發上,他身高腿長,難爲了那雙大長腿就懸在沙發扶手上。
呼吸平穩,平時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經過一夜的輾轉有點凌亂。
許南梔下牀,走到他身邊,將病牀上的薄被整個拿過來,輕手輕腳蓋在他身上。
只是手還未離開,男人已經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