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孩兒的臉照得很紅。
霍謹年俯低了頭,灼熱的呼吸包裹着她嬌嫩發燙的耳垂,“先把飯吃了再滅火。”
說完,他又在女孩兒的粉脣上輕輕啄了一口。
才捨得放開她。
許南梔的臉早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她慌慌張張地拉起被他褪到手臂的衣領。
頭也不回地朝二樓跑了上去。
身後,霍謹年看着她那倉皇無措,小女生的樣子。
脣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
回到臥室。
許南梔從衣櫥裏翻出被自己塞在最裏面的那個購物袋。
將裏頭用絲絨盒裝好的那對對戒拿了出來。
小心翼翼按了下盒身,盒子便自動打開了。
她將裏頭乖乖躺好的那兩枚對戒拿出來。
右手舉着其中那枚男士的,藉着房間的燈光又仔細端詳了好久。
才放回盒子,揣在了黑色風衣的口袋裏。
霍謹年將飯菜擺上桌,洗完手,再來到飯桌時。
便瞧見許南梔人已經過來,手裏還拿了瓶紅酒,和兩盞高腳杯。
男人饒有興致地看着她,“怎麼還拿着酒來了?”
許南梔將高腳杯放在餐桌上,接着又煞有其事地打開了紅酒,“霍老闆請我喫飯,我請霍老闆喝酒,禮尚往來。”
霍謹年看着女孩兒那一臉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地打趣,“這酒不是從我的藏酒室裏拿出來的麼?”
言下之意,怎麼還拿他的酒來請客來了。
許南梔小臉兒一紅,有些嬌嗔道:“你的就是我的,這可是你說的!”
見人有些急了,霍謹年也沒再逗她,“對對對!我說的!我的就是你的,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
說完,他走到女孩兒身側,大手接過她剛打開的紅酒。
往自己面前的高腳杯裏斟了三分之一,又道:“你不能喝,看着我喝就行。”
“我就喝一杯。”許南梔舔了舔脣,語氣裏盡是商量的意味。
她見男人不吭聲,也不答應。
許南梔乾脆使出殺手鐗,順勢環上了霍謹年的腰,聲音嬌滴滴的,“老公,我就喝一杯,好不好嘛?”
架不住女孩兒撒嬌的語氣。
霍謹年眉骨直跳,半晌才嘆了口氣,“先說好,只能喝一杯。”
女孩兒見他鬆口,連忙點頭如搗蒜,“嗯!就一杯!”
席間。
許南梔舉起酒杯,跟男人的酒杯杯口輕輕碰了一下。
發出“叮”的一聲清脆的聲響。
女孩兒輕輕抿了一口,餘光忍不住看向坐在對面的霍謹年。
他微仰着頭,冰涼的紅酒滑入他的咽喉,鋒利如刀的喉結跟着輕輕滾了滾。
許南梔被他喝紅酒時優雅的樣子牢牢吸引住了視線。
好像這個男人無論何時何地,都那樣的優雅迷人。
霍謹年放下酒杯,察覺到她的目光,半笑不笑地問:“不好好喫飯,盯着我做什麼?
我臉上長東西了?”
被男人這麼一拆穿,許南梔只覺臉熱。
她連忙垂着腦袋,手裏的象牙白玉筷輕輕攪了攪碗裏的白米飯。
接着她又想起什麼,找起話題來,“你怎麼不問問我,怎麼會有盛挽檸那些視頻和錄音的?”
霍謹年看着她嫣紅的小臉兒,脣邊帶着淡淡的笑意,“你怎麼拿到的都不重要。”
男人笑了笑,算是迴應了她的話。
許南梔咬咬脣,又問:“我做這麼多的事,你就不怕我哪天闖出禍來?”
霍謹年放下手中的酒杯,蓄着笑意的眸光凝視着她,“你喜歡做什麼,儘管去做就好。
再是天大的事,都有老公給你兜着。”
或許是霍謹年極度柔和的目光。
又或是他充滿寵溺又極具安全感的話語。
許南梔感覺心臟跳動的節奏都加快了不少。
她巴掌大的小臉飛上一抹紅暈,嘟嘟囔囔道:“你這麼慣着我,不怕哪天把我慣壞了麼?”
“老婆不就是用來慣的麼?”霍謹年笑着回。
許南梔沒再搭腔。
心跳得越來越快。
她將臉埋在飯碗裏,始終有些害羞地不敢去看霍謹年那張將她迷得神魂顛倒的臉。
......
飯後。
霍謹年去書房接電話。
離開前再三叮囑許南梔,把碗筷放着,等他來收拾。
可許南梔還是忍不住,動手將廚房收拾乾淨。
收拾完廚房,她洗完手,下意識摸了摸風衣口袋裏的戒指盒。
本想喫飯的時候給他戴上。
結果自己倒沒出息得被他三言兩語撩得迷迷糊糊。
正事都忘了。
她這樣想着,腳步不自主地就來到了一樓書房。
書房的門是微微敞着的。
許南梔剛一靠近,就聽見裏頭還在講電話。
抱着不打擾他的心思,正要離開。
房間裏卻傳出了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門開着的,自己進來。”
想也知道,是對自己說的。
許南梔也沒再猶疑,伸手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書房是古老的歐式裝修。
深褐色的書桌上,還放着一盞翡翠綠的檯燈。
霍謹年高大欣長的身軀坐在書桌前,面前還擺了臺拉開屏幕的筆記本電腦。
他正在用電腦進行視訊通話。
見許南梔嬌小的身子立在房門口,男人衝她招了招手,“過來。”
女孩兒乖巧地靠近。
男人伸出大掌將她拉了過去,抱坐在大腿上,溫聲提醒,“這是嘉樹,認識一下。”
許南梔循聲望去。
一個眉眼生得溫潤,看樣子跟霍謹年年紀相當的男人。
正在電腦屏幕的那頭。
還沒等許南梔開口。
電腦那頭的人率先開了口,“嫂子好,我是駱嘉樹。”
耳旁,是霍謹年溫柔的嗓音,“嘉樹和我還有懷煦是十多年的老友,人還在M國,下個月回來。”
許南梔聽完,禮貌地衝屏幕裏點點頭,“你好,許南梔。”
“本來應該早點回國去祝賀你們。
不過最近M國這邊事情多,走不開,等下個月你們婚禮了,我再回去。”
駱嘉樹始終是溫和的語態,說話間還會禮貌地笑着。
打完招呼,兩個男人很快又談起了正經事。
話題是許南梔壓根聽不太懂的。
她被男人抱着,眼神落在了書桌上男人喝水的那盞瓷杯,裏頭已經空了。
許南梔伸手拿過瓷杯,想從霍謹年身上下去。
誰知,霍謹年並未鬆手,反而是輕聲問:“幹什麼去?”
【作者題外話】: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