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她溫柔低聲道:“你醒了?先下車,我扶你上去休......唔!”
話還沒說話,男人捏着她的肩膀,將她往自己身上扣。
薄脣迅速吻上了她嬌豔欲滴的紅脣。
他柔情繾綣地輾磨咬舐着。
握着她肩膀的左手很快穿過她的黑髮,覆在她的後頸。
將她用力往下扣。
不斷加深這個吻。
右手也滑落至了長髮垂落的腰際。
一陣不輕不重的揉捏充滿情意。
許南梔被他吻得有些懵,她伸手扶着座椅,想抽離開,“先上樓......唔!”
霍謹年並未給她往下說的機會。
他再次將她扣在了自己身上。
這次吻得又兇又急。
齒關被撬開時。
他的溼熱帶着他熟悉的味道和酒精味。
很快席捲了許南梔的口腔。
男人一邊吻着,一邊落在腰際的手輕輕揉捏。
惹得許南梔終於渾身發軟不再抵抗。
她扶着座椅的手順勢攀上了他的肩。
接着,胳膊穿過他的後脖,牢牢抱着他的頭。
開始逐漸熱情的張口迴應着他。
護着她後頸的手又很快往前移,掌心貼着她被吻得發熱的臉頰。
男人手上的薄繭還帶着些酒精在皮膚上蒸發的味道。
許南梔被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昏暗的邁巴赫裏,只剩下兩人厚重的呼吸聲。
以及他們相濡以沫親吻的聲音。
不知吻了多久,霍謹年才捨得停下來。
許南梔仍舊坐在他身上,垂着頭看着他嘴脣上還有自己的口紅印。
她伸出小手輕輕擦掉他薄脣上的紅色,嬌聲嗔怪,“口紅都被你喫完了。”
霍謹年一直直勾勾地看着她。
眼周是被酒精薰染的微紅。
他沒有吭聲,接着又湊過去,將頭埋在了她的肩上,親着她的鎖骨。
不似剛剛那樣瘋狂,只是蜻蜓點水地,小口親着。
蘇泓深站在別墅的大門口。
將車裏旖旎的那一幕,全部都看進了眼底。
他放在褲袋裏的手緊緊攥在一起,幾乎要將手指甲全部嵌進掌心肉裏面去。
大門頂上的小燈,將他的身影拉得狹長,更顯陰狠。
他在門口站了許久。
看着副駕駛裏的男人抱着那個女孩兒,親吻着女孩兒的脖子和鎖骨。
他恨不得自己立刻衝過去。
將那個女孩兒搶回來,摟進自己懷裏。
不讓那個男人再有機會哪怕看她一眼!
門後,傳來傭人往這邊走的聲音。
蘇泓深收起眼底嗜血般的殷紅,繼而換成溫潤的笑臉,擡腿走向了那輛開着副駕駛門的邁巴赫。
許南梔聽見了動靜,連忙慌張鬆開了霍謹年。
霍謹年見狀也沒再親她,只是手一直牢牢抱着她。
蘇泓深走近,笑得很勉強,“二嫂,二哥是不是醉了?我幫你扶他進去?”
說話間,許南梔擡腿,從霍謹年的身上下去,下了車。
又理了理身後的長髮,將他剛剛留在肩上和脖子上的吻痕遮了遮。
並沒有擡頭看蘇泓深一眼。
她回頭看着裏頭好些個傭人已經出來,疏離地回:“不用,有周叔他們幫忙就行。”
說着,周叔帶着人已經來到了車前。
伸手搭在了周叔的肩上,被兩個傭人攙着回了房。
許南梔這纔再次上車,將車泊回了車庫。
只是剛從車庫出來,她便再次碰見了蘇泓深。
看着蘇泓深有些陰森地站在車庫的陰暗處,許南梔想也不想繞過他打算離開,往霍宅大門去。
蘇泓深快速伸手拽住了她纖細的胳膊。
她身上那件霍謹年的西裝落在了車裏。
此刻手上是光着的。
在碰到許南梔微涼皮膚的那一刻,蘇泓深的心裏早已劃出了異樣的感覺。
“放手!”許南梔惡狠狠地看着他。
蘇泓深這才戀戀不捨鬆開手,掌心,還是她皮膚的那陣柔軟的觸感。
他將手心攥起,陰鬱的眼睛看向許南梔,“你就那麼喜歡他?”
“我喜歡誰是我的事。
再者,他是我老公,我不該喜歡他?”許南梔揉了揉被他捏疼的胳膊,冷冷甩了一句過去。
接着便擡腿往霍宅大門的方向走。
蘇泓深死死跟在身後,繼續道:“跟他分手,離開他。”
許南梔甚至懶得理他,沒有吭聲,自顧自的往前走。
“我受不了你跟他在一起,見不得你跟他親熱,明白嗎?”蘇泓深有些發了狂了,一直跟在身後低吼。
許南梔頓了頓腳,繼而冷冷看着他,“你少在我面前裝深情,我也不在乎你受不受得了。
我警告你,別再糾纏我。
否則,你公司裏那點的事,別怪我全給你抖出來!”
說完,許南梔便迅速離開,走進了別墅。
只留蘇泓深一人,愣在原地半天。
仔細回想着許南梔的話,他隱約感覺,是不是化工廠的事,已經讓人知道了......
看着許南梔決絕離開的背影。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片刻後,蘇泓深才從手機裏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是我......幫我查個人......我要知道她最近在做什麼......”
......
霍謹年和許南梔的臥室在三樓。
二樓是霍心和蘇泓深住的地方。
許南梔邁上旋轉木梯,見臥室房門虛掩着,才輕聲推門而入,再將門關好。
男人被扶着躺在了深藍色的大牀上。
傭人已將他的鞋子脫掉。
身上搭着薄被。
他微閉着雙眸,睡容安靜,呼吸平穩。
只是領口敞着露出的皮膚,還是被酒精染紅得不成樣子。
許南梔見他睡得沉,也捨不得立刻叫醒他。
便先拿了睡衣,進了浴室。
站在盥洗臺前,她用卸妝棉沾上卸妝水,輕輕卸掉自己臉上本就不太厚的妝。
原本最顯眼的口紅也被男人吃了個乾乾淨淨。
沾着卸妝水的卸妝棉,輕輕掠過她被男人吻得發紅的嘴脣。
腦子裏回想的,還是晏北辰說的那一段話。
關於母親南月的事。
關於爲什麼母親一定要自己改回姓許。
又爲什麼不準自己來找霍謹年。
雖然並不打算爲了這些答案而離開自己心愛的人。
可她仍舊是忍不住要想。
她看着盥洗臺前的鏡子裏的自己有些失神。
鏡子裏,是浴室磨砂玻璃門忽然被拉開,霍謹年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樣子。
【作者題外話】: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