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笑了笑,望向裴玲,“怎麼會沒有意義呢?我這是在幫謹年哥哥。”
裴玲寡淡的臉上有些牽強地彎了彎脣,“如今秦嫂已經離職。
霍宅上下其他的下人跟我都有過接觸。
我是可以幫您打點一下,讓他們以幫助謹年爲目的,抹掉許南梔在霍宅的所有痕跡。
也可以按你說的,讓他們統一口徑,稱這個四個月是你跟謹年在交往。
但是有些東西是做不了假。
就說謹年手上那枚婚戒,之前護士給他檢查時摘都摘不下來。
何況現在謹年已經醒了,你總不濟讓他自己鬼使神差摘下來還不起疑吧?”
盛挽檸蓋上補妝鏡,一臉的遊刃有餘,“誰說要摘下來了?
那個戒指我看過了,我去配一枚同款就行了。
這樣也好,謹年哥哥若是發現我手上有跟他一樣的婚戒。
很多事不需要我多說他也明白了。”
“......”裴玲又下意識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盛挽檸。
這個二十來歲的小丫頭,心思似乎要比她想象的,深得多。
盛挽檸又看了眼裴玲,笑得一臉單純,“玲姐姐,這件事你幫我辦妥了。
等我跟謹年哥哥順利結婚。
大家以後就是一家人,你跟文耀大哥回霍宅,不也是手到擒來的事麼?”
說完,她又將那張支票往裴玲的面前推近了一些。
裴玲攥在放在腿上的挎包包帶,似是猶豫了好半天。
終於伸手,接過了那張支票。
......
從利泰大廈出來。
盛挽檸沒有着急去醫院找霍謹年。
反而是好整以暇地站在大廈外面。
不時朝停車場出口的方向張望。
很快,一輛黑色吉普從停車場裏徐徐開了出來。
盛挽檸見狀,立刻趁那輛吉普車車速不快,衝上去,伸開雙臂攔車。
李修齊嘴裏正叼着香菸,一隻胳膊架在車窗上。
見突然冒出來一個人,立馬踩了剎車。
整個人也因急剎,慣性地朝前躬了躬身子。
他左手將香菸夾離嘴脣,微眯着雙眸看了眼車前方那個不要命的人。
盛挽檸見車已經停下來,快速衝到了駕駛位車窗旁,“李修齊,我們談談?”
“盛小姐,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李修齊瞥了她一眼,有點不想搭理。
之前沒跟這個女人接觸過。
只曉得她是霍謹年朋友的妹妹。
這幾日霍謹年住院,都是她守在病房。
不過他這人向來不太care這些千金小姐,也不在乎她們怎麼看自己。
盛挽檸見李修齊一副沒把自己放在眼裏的樣子,心中自然是不爽的。
不過就是霍謹年養在外面的一個打手罷了。
說到底也只是個下人。
這種態度,未免太高傲了點。
盛挽檸的臉色不算很好看,“以前是不熟,以後總歸是要熟的。
我有點事想跟你談談,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有什麼事就在這說。”李修齊說話間又抽了一口煙。
嘴縫裏滾出的濃郁的白煙,跟着風飄到了盛挽檸面前。
盛挽檸蹙着眉頭,下意識地捂住口鼻,咳了一聲。
見她沒說話,李修齊將煙遞到脣邊,“沒話說?沒話說我先走了。”
“有!”盛挽檸見他頗有發動車輛的意思,立刻開口阻攔,“有話說!”
她吞了吞口水,儘可能擺出千金小姐的姿態,“謹年哥哥之前是因爲誰出的車禍,你應當很清楚。
醫生說了,他現在不能受刺激。
即便你之前跟着謹年哥哥做事,關於松香道別墅的事你肯定略有耳聞。
我今天來找你,主要是想跟你提個醒。
之前那些消失的人,沒有必要再在謹年哥哥面前提起。”
李修齊夾煙的手稍稍頓了頓,接着帶着些許笑意地看向擺着姿態的盛挽檸,“你在命令我?”
“只是提醒。”盛挽檸站在車窗前,看着李修齊愜意抽菸,“你是給謹年哥哥做事的人。
老闆的安危,應當是第一位,不是嗎?”
“且不說我從來不關注老闆的私事,犯不上你來提醒。
就算我關注,也不是誰都可以對我指指點點。”
李修齊慢條斯理地伸手,彈了彈菸灰。
青白色的菸灰落在了盛挽檸銀色的坡跟鞋前頭。
盛挽檸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有些氣急敗壞地嘟囔了一句,“不過就是個打工的。”
李修齊慢慢悠悠看了她一眼,脣角輕輕勾起,“連霍總都不會管我這些。
你是什麼身份想來干涉我?”
盛挽檸雙拳握得死死的,沒有吭聲。
她早就聽說過,這個李修齊是個不好對付的人。
平日只聽霍謹年一個人的差遣。
要不是他黑白兩道的關係很深。
她懶得與他費脣舌,直接找人做了他還乾脆一點!
“不是干涉,只是提醒!”
爲了不讓他耽誤事,盛挽檸憋屈得又開口解釋了一句。
李修齊將沒抽完的香菸順手丟在了窗外,冷冷瞧了她一眼,“我才懶得管這些閒事。
沒事就讓開點,別妨礙我做事。”
說完,他扭頭平視車前方,右手推了推檔杆,踩下油門。
黑色吉普車絕塵而去。
-
往醫院去的路上。
盛挽檸接到了Lydia的電話。
“挽檸,你那邊都搞定了麼?”
“裴玲搞定了,那個李修齊,聽他話裏的意思,應該是不會多管閒事。”盛挽檸一邊走路一邊回。
Lydia聽說李修齊,連忙回了句,“李修齊應當不是大麻煩。
我聽說李修齊手裏有一支頂尖安保小隊。
今天剛接了溫家小姐爲期三個月國外的保鏢工作,他要忙着去當保鏢,沒工夫顧你這邊了。”
“溫家?哪個溫家?”
“我也不曉得,只知道是個歸國富商。”
盛挽檸聽到這,稍稍鬆了口氣。
既然李修齊有其他的工作,短時間必然不會出現在她和霍謹年面前。
那就自然不用擔心他會把許南梔的事抖出來。
電話掛斷,盛挽檸已經走到了病房門口。
她將手機收回包裏,又理了理披下來的長髮,確認右手無名指的婚戒戴好了。
才深呼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病房裏,霍謹年已經換上了挺括的襯衣和西褲。
高大挺拔的身軀站在鏡子前,整理着襯衣的衣釦。
背影一貫的沉穩迷人。
讓盛挽檸的臉不由得跟着熱了起來,“謹年哥哥,出院手續辦好了嗎?”
【作者題外話】:五更~
大家不要慌啊~我這是甜文啊,失憶啊這些都不可能來虐大家的!
明天梔梔就回國了哈,不要方不要方,要相信作者君,作者君也是很偏心霍總和梔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