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帶球跑後,霍爺跪求復婚 >第354章 一天都不能少
    霍謹年高大的身軀立在過道。

    即便面無表情,也讓人能感覺到他壓抑的氣場。

    以至於路過的醫生和護士,都不自覺地將呼吸收緊,快速離開。

    李修齊看着霍謹年翻閱自己帶過來的文件,繼續道:“前些天徐瑩瑩手裏所有的信用卡都被人爲停了,停卡的人是徐長勝。

    但是在前天晚上,徐瑩瑩的儲蓄戶頭裏多了一筆六百萬的轉賬金額。

    我查過了,轉賬是從瑞士那邊的銀行戶頭轉過來的。

    轉賬人叫傑森,轉賬時的IP顯示在M國。

    這個人沒有什麼背景,乾淨得跟張紙似的,實在可疑。”

    是個人都應該會留下痕跡。

    可這個叫傑森的,查不到住址,也沒有任何工作記錄、違法犯罪記錄,乾淨得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痕跡似的。

    霍謹年一言不發,骨節分明的手指又抽出了第二份文件,通話記錄。

    李修齊視線循過去,“最近徐瑩瑩時常會跟一個M國的號碼通電話。

    尤其是這幾天,格外頻繁。

    前天晚上收到轉賬的同時,徐瑩瑩還在跟那個M國的號碼通話。

    包括昨天下午,徐瑩瑩也曾撥出那個號碼。

    那個號碼我也安排人查過,M國的號碼實名制普及的程度很低,沒有查到戶主是誰。

    不過我順藤摸瓜,摸了一下徐瑩瑩的人際關係,尤其是在M國的。

    倒是有了一些發現。”

    霍謹年收起翻閱完的文件,擡眸,看向李修齊。

    “徐瑩瑩在M國有兩個高中同學,私交還不錯。

    另外還有個表姐,也在M國。

    那個表姐您應該認識。”李修齊接過霍謹年遞回來的文件袋,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神情凝肅,“是太太的姐姐,晏卿。”

    聞言,霍謹年湛黑的視線再次投了過去。

    “晏卿的母親是徐瑩瑩的大姨。

    早些年晏卿母親去世,晏卿便被帶去M國投奔在卡塔當頭馬的父親,秦衡。

    後來秦衡在一次交易中替晏振擋了致命一槍,人沒了。

    晏振念她是孤女,便收養了她。

    名字也從秦卿改爲晏卿。”李修齊頓了頓,神情嚴肅,“在太太回晏家之前,卡塔傳媒這個版塊一直是由晏卿在負責。

    後來太太回了晏家,晏振把傳媒的工作分給了太太。

    這個晏卿不算是個省油的燈,在卡塔呆的時間長,做事雷厲風行。

    在幫裏也有不少忠實的擁護者。

    二月初的時候,晏卿盯上了晏北辰手裏的賭-場管轄權。

    聯合幫裏的叔父,想爭上一爭。

    後來這個事引得晏振大發雷霆,才就此作罷。

    她這麼看重權勢,而太太的出現從她手裏直接分了一半走。

    以她的手段,倒也像是能做出對太太不利的事來。”

    霍謹年極具壓迫感的身軀立在過道,良久,纔出聲交代,“繼續查。”

    “明白!”李修齊想了想,又道:“您讓我跟進海關和碼頭,已經安排好了。

    只要徐瑩瑩出境,必然會被攔下。”

    “資料準備得怎麼樣了?”霍謹年開腔問。

    李修齊點點頭,“已經全部妥當,只等您一句話。”

    “晚上曝出去。”霍謹年回。

    ......

    蔡思嘉和盛懷煦一前一後進入病房。

    許南梔正靠坐在牀頭,微微低着頭,手裏捧了一本雜誌。

    說是在看雜誌,但目光卻一直停在某處沒有動。

    更像是藉由看雜誌的名義,在發呆。

    臉色蒼白得幾乎變成了透明,像脆弱的泡沫,指尖稍稍一碰就會破碎似的。

    她不知道在想什麼,以至於兩個人走進來也沒有察覺。

    蔡思嘉看着她這樣,心口就堵悶得慌,她眼眶紅紅,“南梔。”

    許南梔聽見,轉過頭看見兩人,淡淡彎了彎脣,“來了?”

    沒有蔡思嘉以爲的那般痛哭流涕、悲痛欲絕。

    也沒有料想中的那種一慟幾絕。

    她情緒看上去很穩定,如果不是她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平日裏鮮豔的紅脣此刻毫無血色。

    恐怕任誰都會以爲她已經沒事了。

    蔡思嘉看着許南梔這樣平靜的樣子,越發覺得心疼,她忍着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扯了扯嘴角走過去。

    坐在病牀牀沿,探頭看了看她手裏的雜誌,“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

    “隨便看看。”許南梔笑了笑,將手裏的雜誌合上,隨手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

    蔡思嘉看着她彎起的嘴角,心中不是滋味,只得偏過頭看了眼身後的盛懷煦,伸手拿過盛懷煦手裏的艇仔粥。

    “我經過飄香居的時候,給你買了碗你之前愛喫的艇仔粥。

    你要不要趁熱喫點?”蔡思嘉一邊問,一邊想要幫她支起小桌。

    許南梔彎着脣,白到透明的臉頰眉眼彎彎像月牙兒,“早上剛喝過粥,現在不想喫。”

    蔡思嘉手裏的動作頓了頓,心裏那股難受越來越重,終是忍不住拿手背摸了摸眼角,“你說你......”

    她想說,不要故作堅強,不要逼自己笑。

    可到嘴的話還沒說出口,就硬生生被自己的眼淚逼了回去。

    許南梔見了,彎了彎腰,拿微涼的手指揩了揩她的眼淚,“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這話一說出口,蔡思嘉心裏跟被人拿針紮了似的,抽了抽鼻子。

    許南梔衝她身後的盛懷煦彎起嘴角,“盛律師,你也不安慰安慰她?”

    盛懷煦心中何嘗不覺得複雜。

    他微微嘆了口氣,接着雙手捏了捏蔡思嘉的肩膀,“好了,來之前怎麼說的?”

    說好了過來不能當着許南梔的面哭的。

    蔡思嘉當然記得,她一邊抽泣,一邊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岔開話題,“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倒。”

    許南梔點了點頭。

    一杯溫水塞進了許南梔冰涼的手心裏。

    蔡思嘉情緒平復得差不多,拉開椅子挪到了許南梔的牀邊,“我們來之前,專程去派出所打探了消息。

    推你那個陳太太昨天已經被局長連夜親自審訊。

    該招的都招了。

    盛懷煦也託人打探了一下,那個女的這次別想那麼輕易脫身。”

    說完,蔡思嘉不忘回頭看了眼盛懷煦,示意他補充。

    盛懷煦雙手撐在病牀尾的欄杆上,“故意傷害罪,三到十年量刑。

    謹年打過招呼,十年,一天都不能少。”

    【作者題外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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