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扭頭看到鳳赫，臉色嚇得慘白。他恢復成天使的模樣，祖蛇從鏡子中消失。
“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你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惡魔？”鳳赫問道。
艾瑞從椅子上站起來看着鳳赫，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
鳳赫走進寢室，“什麼讓你背叛你的靈魂？”
“我沒有背叛我的靈魂，”艾瑞靠近鳳赫。
“那你爲什麼和一隻魔蛇溝通？是你讓魔入侵了天堂？你爲什麼這樣做？你說天堂是你唯一的家，他們都是你的家人。”鳳赫眼神閃着淚光。
“唯一的家？曾經天堂的那一位天使把我這個混血當成家人？我努力的融入，卻不及他們對我的鄙視！我知道只要我的翅膀是一半黑色，他們就不會當成自己人！只會貶低我，孤立我，欺辱我，排擠我！什麼樣的家人會這樣！我努力了，赫，我真的努力了。沒用的。現在他們接受了我，因爲我和惡魔交易，變成了純正的天使的模樣。你知道那樣的感覺有多好嗎？那種最終被那些所謂的家人融入的感覺？”艾瑞藍色眼眸泛着淚花，“原來他們一直在意的是我的樣子，你也一樣！你們都一樣！”
“艾瑞，你知道這樣做你的靈魂再也不會被救贖了？”
艾瑞痛苦的笑了一下，“至少我贏得了片刻的尊重，我成了戰神，我再次贏得屬於我的榮耀！”
“所以，你爲了榮耀出賣了自己的靈魂給惡魔的統領？”
艾瑞擦乾了淚水，“是啊，只要能被尊重，我做什麼都在所不惜！你沒有體會過我的感受，不要站在你的角度評判我！”
“我爲你感到羞愧！”鳳赫咆哮道。
“所以就連你也會到頭來拋棄我？鳳赫，你知道如果不和魔蛇做交易，怕是你現在早已被其他天使千刀萬剮了！還有機會在這裏指責我？”
“小時候，你告訴我，你想變成我們的神。這些你都忘了嗎？”
“你們這些天使充滿偏見和高傲，關押我們神仙！我早就看透了！而且，艾瑞，你讓我成爲了一個女天使，你居心何在？”
艾瑞突然抓住鳳赫的手，撫摸她的頭髮，“鳳赫，你不要離開我。我從來不只是把你當成一朋友。你在我心中有很重要的位置，比任何神明都重要。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把你變成了女神。”
鳳赫將手抽離出來，“你什麼意思？”
“鳳赫，以前你是個男神仙，多少女神仰慕於你，給你下了婚帖。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現在你成了一個女神，我們就可以在一起。從小時候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你，想跟你永遠在一起，但你是男孩子，天上也不允許同性的神明結合。如今你是一個女神了，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
“什麼？”鳳赫覺得荒誕和荒唐，後退了一步。
“我喜歡你。不想簡簡單單當你的朋友。你現在是女神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你想去哪裏都可以的，天上，人間，修羅界，魔界，地府。只要我們在一起，一切我都不在乎了。”
“艾瑞，我們是朋友！你我都是異性戀。我們不會和同性結合的。”
“但現在可以了，”艾瑞欣慰的笑道，“你已經變成了女神！”
“你改變了我的外在，卻沒有改變我的內心，我的靈魂。我們是不可逾越這些的。你好像迷惑了愛情。我們是至好的友人，不是相愛的戀人！”鳳赫慌亂的後退着。
“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
“你瘋了！”鳳赫後退。
“你嫁給我好嗎？”
鳳赫搖着頭跑離了寢室，留下艾瑞幹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