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內,一排排的椅子倒放在桌面上,顧小晚拎着一把笤帚,朝着班級後面的三個男生說道。
“好。”三個男生應着聲,拿起班級後面的拖布朝着衛生間走去。
“同學,同學。”剛走出班級,迎面就有兩個男生攔住三人的去路,一個帶着眼鏡的男生開口說道:“顧小晚在班級吧。”
趙貞吉和王強不約而同的看了看中央的白軒,白軒果斷搖頭:“不在班級。”
“啊?”說話的男生愣了一下,他明明已經打聽好了顧小晚會在打掃衛生的區域是在班級啊。
“真的,你不信問他們兩個,顧小晚在班級呢嗎?”白軒扭過頭看向身旁的兩人。
趙貞吉和王強同時搖頭:“不在。”
孺子可教也,白軒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臉真誠的看着對面的兩人。
眼鏡男點點頭:“好吧,謝謝你們。”
說完,就要和旁邊的男生轉身離開。
“白軒,你們三個怎麼還沒去涮拖布呢,我們都掃好地了。”顧小晚忽然從門口探出身來,朝着白軒喊道。
可惡,這個敗家娘們,這次是真的來活了,白軒咬牙切齒的想着。
眼鏡男聽見顧小晚的聲音,驚喜的轉過頭,臉色瞬間變得興奮起來,也不在乎剛纔白軒三個人合夥忽悠他的事情,徑直和旁邊的男生走了過去。
白軒將拖布放在旁邊,開口對着趙貞吉說道:“你們幫我涮一下拖布,我回班級處理一點事情。”
這個事情,趙貞吉兩人自然知道是什麼,眼神中頓時冒出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兩人對視一眼,這時候誰走誰傻蛋啊。
轉過身,兩個人拄着拖布把,靜靜期待着馬上就要上演的一場好戲。
這邊,顧小晚看着對面“來勢洶洶”的兩人,頓感有些不妙。
果然……
“顧……小晚學姐,這是……我給你寫的信。”眼鏡男有些緊張的將一封帶有紅色愛心的信遞向顧小晚。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臺詞,陌生的人。
顧小晚閉上眼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就要按照往常的習慣開口拒絕,猛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
不對啊,我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我男朋友去哪了?
終於,顧小晚看到了姍姍來遲的白軒,渾身放着金光,宛如一名救世主。
白軒走過來,眯着眼睛,感覺窗外的夕陽有些晃眼。
他走到顧小晚旁邊,顧小晚給了他一個眼色,白軒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伸手摟住顧小晚的肩膀。
眼鏡男兩人:???
顧小晚:???
趙貞吉兩人:軒哥牛逼!!!
“我是顧小晚的男朋友,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白軒懷裏摟着顧小晚,小小的,軟軟的一隻,像棉花糖,可以一口全部塞進嘴裏喫掉。
顧小晚的面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眉毛顯得淡了些,低垂的着眼簾,長長的睫毛在輕輕顫動。
顧小晚下意識的想要推開旁邊的人兒,目光卻又掃到對面的眼鏡男兩人,於是猛然停住了。
四肢僵硬的她被白軒摟着,連眼鏡男兩人離開也沒有反應過來。
“咳,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暫時犧牲一下我的美色的。”白軒帶有調笑的聲音響起。
顧小晚瞬間清醒過來,推開白軒的身子,轉身小跑着回到教室。
白軒走到趙貞吉兩人旁邊,拿過拖布:“走吧,要拖地了。”
“哦,好。”趙貞吉兩人應着聲,臉上還帶着未消散的興奮之色。
真爽!
白軒三個人涮好拖布回到班級的時候,小組其它人已經打包好了垃圾,開始做着其它事情。
顧小晚臉頰還殘存着紅暈未褪去,手裏拿着抹布悶着頭擦拭着黑板。
白軒想了想,決定等顧小晚緩一緩在湊上去,於是吭哧吭哧的開始拖地,特意把自己和顧小晚的位置認真的拖了好幾遍。
大掃除需要將班級所有的地方都清理一遍,玻璃,地面,黑板,牆磚……
需要打掃的位置很多,白軒終於在顧小晚擦班級牆面瓷磚的時候,拿着抹布湊了上去。
“剛纔我的表現還可以吧。”白軒試探性的說了一句。
顧小晚瞪了一下白軒,又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理他。
“你聽我給你說(編),”白軒繼續說道:“其實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顧小晚依舊沒理他,自顧自的擦着自己的瓷磚。
“你想想,上次我們牽手了,但是有點議論聲,卻沒有太多人知道我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啊,這次我加大一點力度,應該很快就有很多人知道了。”白軒循循善誘的說道。
顧小晚擦拭瓷磚的手慢了下來,似乎在漸漸思考着白軒說的話。
白軒口中還在說着:“上次那個女孩應該也不會把向我表白的事情說出去,再加上第二天就是國慶假期,導致很多人都已經沒有關注這件事,我做的只是儘可能的將我們的關係挑明而已。”
“是麼?”顧小晚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她感覺這一幕好像格外的熟悉呢。
白軒猛點頭:“肯定是啊。”
“我怎麼感覺你在忽悠我?”顧小晚盯着白軒的眼睛。
白軒拍拍胸脯,擲地有聲的說道:“我白軒做人坦坦蕩蕩,從不做那忽悠人的事情。”
顧小晚抿了抿嘴,開口道:“快點擦吧,一會直接放學走了。”
“好嘞。”白軒樂道。
白軒和顧小晚一同擦着靠近窗戶的瓷磚,其它人擦玻璃以及剩餘着地方。
走廊有些吵鬧,白軒也沒在意,以爲是小組的人在嬉戲打鬧。
不多時,瓷磚擦完,白軒站起身向後抻了抻腰,然後,目光瞬間呆滯。
正門和後門外,透過玻璃,不少學生正看着他和顧小晚的方向,時不時有人離開,卻很快又有新的湊熱鬧的上來。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