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站定,使用了“望字訣”,對王文鶴進行了一番觀察。
本來,林牧認爲王文鶴的身體還算不錯,畢竟這麼大的年紀,身手靈敏,看着就跟五十多歲的模樣似的。
但是,林牧看了好一會之後,不由的臉色有點難看。
因爲他感覺到,王文鶴雖然看上去強健,但是已經是處於油盡燈枯的狀態了!
年輕時候的王文鶴,好勇鬥狠,身上有着很多處的暗傷,一直都沒有痊癒。
如今年歲已大,這些暗傷慢慢的都暴露了出來,對於他已經年老氣衰的身體,是一種巨大的摧殘。
現在王文鶴只是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點不太舒服,一些關節和曾經受過傷的地方一到陰雨天就會隱隱作痛。
但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擁有着內勁的他,還能夠壓制這些傷痛!
不過,他並不知道的是,他的內勁在和這些病痛中消耗的非常厲害,最多再有一年的時間,等到內勁壓制不住傷病的時候,這些暗傷全面爆發的時候,估計,到時候,王文鶴要受到的痛苦,簡直不能夠想象!
林牧嘆了口氣,如今的他,只是看出來了這些東西,但是他卻無能爲力,只有等到“靈龜八法”到手之後,林牧纔有信心能夠幫助到師父!
不過,也不能讓師父這麼掉以輕心,這些暗傷雖然嚴重,但是一年之內還不足爲慮,將這些事情告訴師父,讓他自己心裏有點數也是好的!
“師父,來,咱們爺倆聊聊天!”
林牧走到了院中的涼棚下,來到了石桌子前,笑眯眯的看着師父。
王文鶴笑眯眯的說道,“聊啥,聊你啥時候找個女朋友回來嗎?”
林牧不由的臉上一黑,這老頭,最近一直在催着自己找個女朋友回來,傳宗接代!
王文鶴放下了水壺,擦了把手,走到了涼棚下,坐了下來。
林牧趕緊給師父倒了一杯茶,也跟着坐了下來!
王文鶴美滋滋的喝了口茶,一臉的舒坦。
多少年了,自己都是一個人過的。
如今,有這麼個小輩跟着身邊,伺候着,還真有點天倫之樂的意思!
林牧笑着說道,“師父,這些天我看了些醫書,正好您讓我試試,看看我把脈的效果怎麼樣?”
王文鶴不由的笑呵呵的說道,“哦,你現在已經開始看醫書了,想要學醫嗎,不錯不錯,自古醫武不分家,一個好的練家子,自身也得是個不錯的中醫,畢竟刀槍無眼,有着醫術傍身,不管是救人還是救己,都是很有用的!”
林牧驚訝的問道,“那麼,師父,您的醫術也很高明瞭?”
王文鶴搖了搖頭,說道,“我從三十多歲的時候,就已經基本上退出江湖了,當年只顧得打打殺殺,這些中醫的知識啊,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林牧聞言也是點了點頭,如果自己師父真的會醫術的話,也不至於將自己的身體糟踐成這幅樣子!
“來,師父,伸手,我來給您把把脈!”
林牧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來了一方黑色的玉石脈枕,放在了桌子上。
王文鶴本來只是隨意的看了一下,但是看完之後,皺起了眉頭,竟然伸手將這方脈枕給拿了起來,仔細的打量着。
王文鶴驚奇的問道,“這是墨玉嗎?這東西可是很稀有的,你從哪弄來的?”
王文鶴平時喜歡古玩玉器,雖然沒錢購買,但是理論知識絕對是非常豐富的!
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林牧拿出來的這個脈枕,竟然是用珍貴的墨玉製作而成的!
林牧笑呵呵的說道,“上次去逛潘家園,正好我在學中醫,需要一個脈枕,就買了下來!”
林牧心想,這玩意可是當初扁鵲用過的寶貝,是系統贈送的,不要白不要!
王文鶴嘖嘖稱奇,說道,“你小子的運道確實厲害,這麼好的東西都被你淘到了,不錯不錯!”
說完,王文鶴就將脈枕放回了桌子上,大剌剌的將自己的左胳膊放在了上面!
林牧這些日子,不但背會了系統所給的那四部中醫典籍,而且自己也從書店買回來了一些中醫的經典。
《脈經》,也是被林牧已經完全掌握的經典書籍。
診脈的最早記錄,是在《史記》中記載的扁鵲診脈的故事。
雖然太史公將扁鵲和倉公這兩位中醫單獨列傳,但是,他彷彿對中醫診脈不怎麼相信。
因爲在他的《史記》中,在描寫扁鵲的時候,他竟然是說扁鵲是因爲服用了一種神奇的藥水,讓他的眼睛產生了透視的效果,所以,才能夠看清楚病人的病患所在,而診脈只不過是一種掩飾的手段而已!
自然,這一段描述,應該是太史公自己的YY罷了,但是反向的證明了扁鵲醫術的高超!
而直到晉代的名醫王叔和綜合前代有關脈學知識和經驗,寫成《脈經》一書,成爲我國現存最早的脈學專著。
這本書不但對於華夏中醫有着不可磨滅的貢獻,而且對於世界醫學來說,都有着非常重大的意義。
《脈經》被定爲唐朝太醫署的必修課,隨後傳入日本、朝鮮等國。
這本書影響了藏醫的發展,並通過XZ傳入印度、阿拉伯等國家。
古阿拉伯名醫阿維森納醫學名著《醫典》明顯受《脈經》影響,《醫典》直到18世紀仍是歐洲習醫者的必讀之書。
1661年,波蘭人卜彌格曾把《脈經》翻譯成拉丁文在歐洲出版;17世紀時,還被譯成英文、法文。
可見這本《脈經》,有那麼的厲害!
林牧凝神靜氣,將自己右手的三根手指,輕輕的搭在了王文鶴的寸口上!
林牧感受着師父脈搏的跳動,感受着血液的流動情況。
通過切脈,林牧已經感受到了師父身體內很多地方經絡的現狀。
氣血到了某個地方,變得遲緩,這就是暗傷之所在。
林牧一邊切脈,一邊將自己診斷到的結果,一一的說給了王文鶴聽。
王文鶴本來看着林牧一本正經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但是聽着聽着,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小子怎麼知道我這裏受過傷呢?
啊,連這裏的傷他也知道?
不對,我這個地方好像沒受過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