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謐的“靈龜針”。
皇甫謐的名頭,估計如果不是對中醫有所瞭解的人,根本不會知道此人的故事。
但是,在中醫界,皇甫謐的地位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皇甫謐編著了中醫歷史上第一部鍼灸著作《鍼灸甲乙經》,對華夏鍼灸學有着承先啓後繼往開來的重要作用。
而面前的這套“靈龜針”,正是皇甫謐專門打造出來的。
皇甫謐可以說是一位傳奇人物。
因爲之前的戰亂,導致了他的童年和少年都在顛沛流離中度過了。
二十歲的時候,他還是跟個街溜子一樣,天天在外面胡混。
有一日,被他的叔母點醒,從此之後發奮讀書。
二十六歲,就已經博覽羣書,由於對漢朝時候的紀年殘缺有感,所以著作了《帝王世紀》《年曆》等。
四十二歲,由於自身得了“風痹症”,所以,皇甫謐開始研究醫書,開始撰集《鍼灸甲乙經》。
六十八歲,《鍼灸甲乙經》刊發經世。
由此可見,皇甫謐此人絕對是一個醫學天才。
而這套“靈龜針”,正是他根據古籍的記載打造出來,爲了就是治療自己的風痹症。
“小牧,有人找!”
忽然,門外傳來了王文鶴的聲音。
林牧將“靈龜針”一收,放入到了系統空間裏。
只要是系統贈送或者抽取的東西,都可以隨時在系統空間中存取,相當的方便。
林牧走出了工作間,看到張偉一臉焦急的說道,“木頭,你幹嘛呢,打你手機也沒人接,急死我了!”
林牧拍了一下額頭,說道,“不好意思,手機應該是靜音了,有什麼事嗎?”
張偉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說道,“剛纔方曉蓓的媽媽打過來電話,說小蓓忽然病情加重,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咱們快去看看吧!”
林牧聽到這話,也是心頭一緊,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雖然骨瘦如柴,但是樂觀向上的小姑娘。
“走!”
王文鶴沉聲說道,“你們路上慢點,萬事沉住氣!”
林牧微微頷首,和張偉一起離開了小院。
很快,林牧就來到了人民醫院,來到了ICU外面,看到了焦急等待着的小蓓的父母。
看到林牧過來,方國偉虎目含淚的走過來,伸手握住了林牧的手,說道,“林先生,謝謝你能趕過來!”
林牧安慰道,“放心吧,小蓓不會有事的!”
一旁方曉蓓的母親王玉梅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不久之前,方曉蓓忽然出現了暈厥的狀態,經醫生的診斷,是突發性的身體原因造成的,本來已經稍微壓制住的癌細胞,再次忽然增多,打破了平衡,導致了方曉蓓的身體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這種情況,非常的兇險,如果一時不慎的話,估計小姑娘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林牧隔着ICU的大門,也無法看到裏面的情況,不由的有些心裏不安,拿出自己的手機來,撥通了中醫協會會長胥陽的電話。
“喂,小林啊,什麼事啊?”
林牧也不客氣,直接將這裏的事情說了出來,胥陽那邊沉吟了一下,說道,“我馬上打電話給人民醫院的中醫院院長,你稍微等一下!”
不到十分鐘,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林牧回頭一看,看到一個頭發有些灰白的老者龍行虎步的走了過來,身後跟着幾個中年醫師。
那老醫師打量了一番ICU門外的幾人,把目光放在了林牧的身上。
“林先生,你好,我是人民醫院中醫院的院長,白一河,我先進去了解一下情況!”
林牧不由的問道,“白院長,我能跟你一起進去嗎?”
白一河聞言一滯,但是想到了林牧的身份,點了點頭,說道,“行,你換上防護服,跟我一起進去!”
他身邊的幾個中年醫師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一個外人,在不是探視期的時候,隨便進入IBU病房,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方國偉和王玉梅兩人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林牧,希望他能夠帶出孩子沒事的好消息!
林牧微微頷首,跟着白一河一起進入到了ICU病房。
作爲整個華夏最好的幾所醫院,人民醫院的ICU病房裏各種治療儀器琳琅滿目,但是這裏給人一股壓抑到了極點的死氣。
林牧忍不住四下打量了一下,不由的嘆了口氣。
這裏的病人幾乎都是急症或者重症,進了ICU,能夠正常出去的人,寥寥無幾。
就算是以林牧現在的醫術,對這裏面一半左右的病人,也都是隻能盡人事。
跟着護士一起來到了方曉蓓的牀前,一路上,護士簡單扼要的將方曉蓓目前的情況告知了白一河。
雖然不是一個院系的,但是對於這位中醫院的院長,護士還是非常尊敬的!
白一河聽完之後微微頷首,看着牀上躺着的方曉蓓,心中也是一陣嘆息。
這孩子基本上已經沒救了,大量的白細胞增生,已經對她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負擔。
林牧走到了白曉蓓的面前,仔細的打量着她的臉色,伸手按在了她的寸口處。
護士本來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到白一河的表情,就把話給嚥了下去。
白一河雖然當初沒有在中醫協會見過林牧,但是這些日子,中醫協會的那些老夥計們,可是把林牧吹的神乎其技的!
當他看到林牧直接上手切脈的時候,心中也是有些不解。
這孩子在自己看來,已經基本上是沒救了,就算是有匹配的造血幹細胞移植,都無法保證她能夠從手術檯上走下來!
中醫對白血病並沒有太多的辦法,通常只是作爲化療之後的輔助作用,通過服用中藥來補足正氣,抵抗白血病。
而目前這種情況,任何一位中醫來了,應該都沒有迴天之術了!
林牧站在那裏,一直摸着方曉蓓的寸口,仔細的體會着她身體裏的每一處變化,眉頭緊鎖。
護士已經被白一河打發走了,他知道林牧現在需要安靜的環境,就連他也是不敢隨意的開口。
五分鐘的時間,林牧終於睜開了眼睛,吐出了一口濁氣,額頭上沁出的細密汗珠,表明他剛纔耗費了多麼大的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