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兩人正是葉歡和姚佳誠。

    那天,他們被周正放過後,一路逃亡。

    警方佈下了天羅地網,進行圍追堵截。

    這兩個人也是命大,好幾次都有驚無險的逃脫了警方的圍剿。

    兩人倒是遵守了承諾,一路上並未傷害警察和羣衆。

    一段時間後,警方丟失了葉歡和姚佳誠的蹤跡。

    當時,還以爲這兩個人已經逃出了國界。

    殊不知,這兩個人鑽進了南方的十萬大山。

    過了好長時間原始人的生活。

    這兩個人的野外生存技能也是頂尖的。

    愣是沒有死。

    幾個月後,外面的風聲不那麼緊了。

    這兩個人從山裏鑽出來,也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他們一路小心謹慎,車也不敢坐,人多的地方也不敢去。

    靠走小路,一路步行來到了海邊。

    然後偷渡到了香島。

    到了香島,兩人終於可以放開手腳,重操舊業。

    他們先是經過周密的計劃,搶劫了一個地產商。

    本來想用搶來的錢,回到自己的老巢。

    但是葉歡堅定的堅持賊不走空的原則。

    用他的話說,來都來了,幹一票大的再走。

    他們拿搶來的錢在黑市上買了幾把槍。

    有了武器就有了底氣。

    兩人一天當中,連搶十餘家金鋪。

    香島警方出動了飛虎隊,也沒能把他們抓捕歸案。

    兩人躲到了這一帶的貧民窟裏。

    他們想等風頭過去後,出手完手中的髒物,再離開香島。

    好巧不巧,兩人租住的出租屋,離着周正的出租屋並不遠。

    今天有事出門,正好路過這個衚衕。

    姚佳誠提了提肩膀上黑色帆布包的背袋。

    他有個習慣,出門必帶槍,而且還喜歡帶長槍。

    “歡哥!這幫人在這兒幹嘛呢?”

    葉歡瞅了一眼衚衕口的黑衣打手,不屑的說道:

    “這幫爛仔一看就是大戶人家養的狗,他們的主子一定是在衚衕裏面做壞事。”

    兩人的說話聲音並不大,但是,也是清清楚楚的傳到了這幫黑衣打手的耳朵裏。

    “他麻痹的,你們說什麼呢?”

    “他說咱們是爛仔,草他老母的!”

    “瑪德!乾死這兩個煞筆!”

    “對!就那個瘦瘦的傻逼,你看尼瑪比呀看!”

    幾個性情暴躁的黑衣打手,頓時不幹了。

    他們叫囂着想要向葉歡和姚佳誠動手。

    葉歡一聽這幾個馬仔罵娘了,心中不由得一動。

    姚佳誠生平最恨別人罵媽娘。

    這幾個罵街的傢伙要倒黴了。

    果然。

    姚佳誠摘下墨鏡,掛在了風衣裏的t恤領子上。

    他看着幾個暴怒得黑衣人,嘴角微微上揚。

    一股殺氣瞬間從他的身體爆發。

    空氣似乎都凝重了起來。

    幾個黑衣打手沒來頭的打了個冷顫。

    臥槽!

    這人看起來貌似不簡單呀。

    他們亮出了手中的砍刀,像是在示威,又像是在壯膽。

    姚佳誠看着明晃晃的砍刀,就像是看到了一堆破爛玩具。

    眼神裏滿是嘲諷和鄙視。

    他把手伸向風衣的內裏,那裏掛着一把沙漠之鷹,還有兩枚美式破片手雷。

    這都是從黑市上淘換來的寶貝。

    冰涼的手槍握在了他的手中,他像是又一次遇到了老朋友。

    姚佳誠面帶微笑的問道:

    “剛纔,是誰罵街來?”

    那聲音冰涼的不帶任何感情。

    這幫黑衣人一下子沉默了。

    他們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似乎很可怕。

    “沒人承認是吧,那我就默認你們全都罵來!”

    姚佳誠把手拿了出來,搭在了黑色帆布包的拉鍊上。

    他扭頭就要打開黑色帆布包。

    裏面放着兩把阿卡47,以及十個彈夾。

    突然,一隻手拉住了姚佳誠的胳膊。

    姚佳誠擡頭,看到葉歡在向他搖頭。

    兩人剛做了案子,正是躲避風頭的時候。

    此時不該惹不必要的麻煩。

    姚佳誠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每當有人罵娘,他的心中就會升騰起無邊的戾氣。

    “兩位先生,對不起哈,下面人的人說話沒有分寸,我代他們向你們道歉。”

    天仔在一邊獻媚似的說道。

    十餘名黑衣打手不解的看着天仔。

    心說天哥怎麼這麼慫?

    我們有十幾個人,對方只有兩個,怕個球呀!

    他們哪裏知道,天仔看到了姚佳誠風衣裏的手槍。

    在根據姚佳誠的氣場,天仔斷定這兩個人一定殺過人。

    真要打起來,喫虧的還是自己人。

    “那幾個罵孃的,自己抽自己兩個嘴巴,我可以暫時原諒你們!”

    “這?”

    天仔猶豫了。

    怎麼說自己也是李國鉅的手下,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該多丟人?

    “怎麼?不願意?”

    姚佳誠又眯起了雙眼。

    一陣風吹過,掀開了姚佳誠的風衣,天仔隱隱看到了風衣裏的手雷。

    他嚇的一身冷汗。

    這傢伙一定是個亡命徒。

    正常人誰踏馬帶手雷上街。

    該認慫還是認慫吧!

    天仔走到幾個罵街的黑衣打手跟前,披頭蓋臉的抽了他們一頓嘴巴。

    “天哥,你這是幹嘛?”

    幾個捱打的黑衣打手不服氣的問道。

    他們不理解天哥爲什麼這麼聽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話。

    這也太特麼的慫了吧!

    “閉嘴!”

    天仔怒斥了一句,接着轉頭對姚佳誠說道:

    “先生,這樣滿意了嗎?”

    “還不錯!你,很聰明!”

    姚佳誠點了點頭。

    “阿誠,我們走吧!”

    葉歡不想在此過多的逗留。

    既然問題解決了,那就趕緊閃人吧。

    姚佳誠答應了一聲,轉身和葉歡一起離開。

    天仔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然而,姚佳誠走過了這個衚衕口忽然停住了腳步。

    “歡哥,聽到了嗎,衚衕裏面有人喊救命,還是個女人!”

    葉歡摟着姚佳誠的肩膀說道:

    “我早就說了,這幫爛仔是在做壞事,說不得他們的老闆就在裏面欺負女人呢!”

    “那我們不管管嗎?”

    “阿誠,我們是賊,不是警察,這種事情不是該我們管的。況且,我們剛做了一票大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姚佳誠對葉歡的說法似乎是有些不滿意。

    但是,葉歡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走吧阿誠!”

    葉歡嘆了口氣,自己的這個兄弟真的不應該當賊,他太適合做警察了。

    可惜,世事弄人,他終究還是做了賊。

    也許這就是命吧!

    “不對!歡哥,聽呼救的口音是我們江北話,受欺負的女人很可能是江北人!”

    姚佳誠說完轉身又回到了衚衕口。

    葉歡搖搖頭,也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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