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誠上前揪住他的頭髮,“啪啪”甩了他兩記耳光。
“草泥馬的,問你話呢,你耳朵聾了嗎?”
李國郎哪裏還有平時的威風。
他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說道:
“別打我了…我說…我說…我哥睡覺去了,我是看到他睡着後纔來他的辦公室。”
“啪啪!”
姚家誠又是劈頭蓋臉的兩巴掌。
李國郎懵逼了。
說也捱打,不說也捱打。
到底怎樣才能不捱打?
你教教我?
當然,他不敢把這話說出來。
只是一臉不解的看着姚佳誠。
“看我弄蛋?我們問的是什麼?你回答的是什麼?你如果想要耍花樣的話,我真就一槍打死你。”
“別呀…大哥,爺爺呀!我冤枉呀,您能讓我把話說完嗎?”
“快說!”
姚家誠不耐煩的催促道。
李國郎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吐沫,說道:
“這說起來話長呀!前兩天,我哥把我帶到了賭船上,他說得罪了你們,你們一定會來報復,所以我們躲在這裏暫避一下風頭。”
“但是,我待不下去了,想要回香島,我哥不許。他怕我偷偷跑了,就把我的銀行卡全凍結了,沒有錢,我回香島也啥事幹不了。”
“不過,我終於想出來一個搞錢的辦法。我哥的電腦裏,有不少少兒不宜的視頻,都是偷拍的那些道貌岸然的知名人士。”
“我打算拷貝下來,回香島向他們訛詐一筆錢,這樣我就又能過上花天酒地的生活了。”
原來如此。
周正點了點頭。
李國郎不愧是坑哥小能手。
令周正沒有想到的還在後面。
李國郎停頓了一下又說道:
“我知道我哥坑了你們一把,他這麼做是非常不道德的,也壞了道上的規矩。”
“冤有頭債有主,要報復的話,就去找李國鉅報復,我知道他睡哪個房間,我也可以帶你們去!”
周正聞聽,一臉的黑線。
心說李國郎真是孝死個人。
這傢伙爲了活命,啥事都乾的出來。
連自己的親哥哥也出賣。
“阿郎,我的好弟弟,你真是太孝順了!”
一句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話,忽然從門外飄了進來。
葉歡和姚家誠臉色大變。
他們趕緊端起了阿卡47。
李國鉅穿着一身睡衣,慢慢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的身後站着黑子以及十幾名安保人員。
黑子和安保人員手裏都拿着槍,臉上帶着凝重的表情。
李國鉅倒是一點也不緊張。
他看了一眼周正,緩緩說道:
“周警官,我們又見面了。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們能在這艘賭船上相見,更沒想到你一個阿sir,居然跟綁匪混到一起!”
周正心說李國鉅不愧經歷過大江大浪。
雖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了賭船上,卻一點也不驚慌。
自己的弟弟都被人攥到手心裏,說話卻還敢夾槍帶棒。
可能這裏是他的主場,而且手下小弟衆多,他覺得已經穩操勝券了。
周正不亢不卑的說道:
“李國鉅,你非法開辦賭場,強迫被拐女孩提供服務,把她們當成你牟利的工具,你還涉嫌草菅人命。圖逞口舌之利並不能解決問題,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哈哈哈…”
李國鉅楊天長笑。
“周警官,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是不是有點太天真了?現在你被我的人堵在了房間裏,你卻讓我束手就擒,這是哪門子道理?”
姚家誠說着一隻腳踩在李國郎身上,阿卡47的槍口頂在了李國郎的腦袋上。
“哥,快救我呀…快救我…”
感受到了阿卡47冰涼的槍口。
李國郎嚇的魂都快沒了。
他痛哭流涕的叫嚷着。
希望哥哥李國鉅能把他救出來。
李國鉅臉上輕微變色,不過轉瞬即逝。
他仍舊面色如常的說道:
“阿郎這個撲街太讓我失望了,如果你把他打死了,說不定我還要感謝你!當然你們一個也跑不了,不信的話,你開槍呀!”
“草!激我是不是?”
姚家誠的手指搭在了扳機上。
“李國鉅!草泥馬的你還是不是我哥,你還是不是人?你就眼睜睜的看着我死嗎?老李家還指着我開枝散葉,我踏馬的死了,李家就絕後了…”
李國郎聞聽李國鉅把自己捨棄了。
不由得勃然大怒。
嘴裏開始了歇斯底里的怒罵。
李國鉅被他罵的臉色通紅。
黑子和一衆安保人員也是尷尬不已。
“哈哈哈…你們一家真是個孝話呀!”
姚家誠在一旁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李國鉅心中氣憤不已。
弟弟李國郎簡直就是頭豬。
李國鉅已經打定主意,要把周正等人一塊做掉,以絕後患。
但是,李國郎在人家手裏。
李國鉅投鼠忌器,無法行動。
他故意說出那番話,想讓對方認爲李國郎在他心中並不重要。
等他們放鬆警惕,再設法把李國郎救出來。
哪知道李國郎上來就把老底說了出來。
這讓周正等人覺得李國郎奇貨可居。
李國鉅絕對不會拿他的生命當賭注。
“各位,我李國鉅是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你們跟我也沒有深仇大恨,不如我們化干戈爲玉帛,你們想要多少錢,開個價吧!”
姚家誠打了個哈哈說道:
“李國鉅,你覺得我們還會相信你嗎?你個老東西一點誠信也沒有。”
李國鉅捱了罵卻也不生氣。
他呵呵笑了兩聲說道:
“說實話,其實你們也沒得選擇,阿郎雖然在你們手上,但是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也走不出這間屋子,所以,大家何不談一談。”
“談你麻痹談!”
姚家誠對李國鉅深惡痛絕,又開始怒罵。
“臥槽!你特麼的牛逼什麼?怎麼跟鉅爺說話呢?”
黑子忍不住了。
作爲賭船上的安保隊長,眼見李國鉅不停被罵。
他覺得自己表現的時候到了。
老闆受辱,下面的人再無動於衷,那就太沒眼力見了。
而且,這個傢伙也太狂了吧。
黑子別也憋了好半天火氣。
他走出人羣,對着姚家誠指指點點。
姚家誠衝黑子笑了笑。
那笑容彷彿春天的微風,似乎能把冰雪融化。
黑子被姚家誠的笑容整懵逼了。
忽然,姚家誠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加裝消音器的手槍。
“砰!”
一聲輕微的悶響迴盪在房間裏。
黑子眉心出現了一個黑洞。
他的臉上流露出着驚訝的表情。
頃刻間倒在了地上。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