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電梯來到了巧麗教育集團的樓層。
“兩位先生,你們好,請問…”
“我們找金巧麗!”
“請問你們預約了嗎?”
預約?
預約個毛線。
周正和趙阿亮繞開前臺,直衝向金巧麗的辦公室。
“哎~先生,你們不能進去!”
前臺工作人員就要去阻攔。
只是,她穿着高跟鞋,行動不便,一下子追不上週正和趙阿亮。
“保安,攔住他們!”
她一邊吩咐着保安,一邊用內線打給金巧麗。
“董事長,有人強行衝進公司想要找您…”
話說巧麗教育集團的保安,也是女的。
她們穿着深藍色的保安服,手拎橡膠棒。
這兩個女保安也看出周正和趙阿亮來者不善。
不用前臺工作人員吩咐,她倆已經拿着橡膠棒追了過去。
趙阿亮眉頭一皺。
他停下腳步,掏出警官證,在兩個女保安面前晃了晃。
“警察辦案,都給我退後。”
兩個女保安看到證件上那銀光閃閃的警徽,都立馬偃旗息鼓了。
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犯不上給公司賣命,更犯不上和警察發生衝突。
董事長辦公室的門緊緊關閉着。
趙阿亮擡腿就要踹門。
不過,看了看結實華麗的木門,趙阿亮又把腿放下來。
“正哥,你來踹門吧,我幹這個不在行…”
周正也不再猶豫。
他飛起一腳踹在了木門上。
“哐當!”
結實的木門被一腳踹開。
裏面的人被嚇了一跳。
金巧麗見周正和趙阿亮滿臉不善的走了進來。
她的臉上不自然的抖動了一下。
少頃,金巧麗換上了嚴肅的表情。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
她向後看了兩眼,接着喊道:
“保安,保安呢?把這兩個人給我趕出去。”
周正微微一笑,拿出警官證在金巧麗眼前晃了兩晃。
“我們是警察!”
“警察?”
金巧麗心裏“咯噔”了一下。
她正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時,警察忽然到訪。
金巧麗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過,她到底是做大事兒的人,也見識過大風大浪。
金巧麗心中強裝鎮定。
“警官!你們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周正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你是金巧麗?巧麗教育集團的董事長?”
“我是金巧麗!
金巧麗滿臉怒容的說道:
“警官,這是我的辦公室,你們忽然用暴力的方法闖進來,請給我一個解釋,否則,我會向你的上級反應!”
周正心說這個金巧麗心理素質還真不錯。
她應該能猜出,警察不會無緣無故的上門。
她不僅不慌亂,而且還倒打一耙,指責警方濫用暴力。
周正看了一眼旁邊的金絲眼鏡男。
就見他毫髮無損,只是低着頭,身子間或顫抖一下。
“金巧麗,你不要裝了,我們是刑警大隊的,既然能親自上門,那就說明你有事兒!”
“警官!你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我能有什麼事兒,我一不違法違紀,二不偷稅漏稅,我還是濱河區的人民代表,你可不要憑空污人清白,小心我告你去…”
金巧麗說了一大堆。
趙阿亮忍不住了。
“正哥,還跟她費什麼話?我親眼看到那個戴眼鏡的男人把一小袋砒霜交給了金巧麗,後來兩人說岔了,金巧麗還拿出槍來,威脅那個男人。”
聞聽趙阿亮的話,金巧麗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顫。
壞了!
他們怎麼知道剛纔發生的事情。
難道是阿良把自己出賣了,他已經跟警方合作了?
不過,看阿良瑟瑟發抖的樣子,也不像跟警察合作了。
不能亂,千萬不能亂!
金巧麗強裝鎮定的說道: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他是我弟弟,什麼交易砒霜?什麼手槍?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呀?你們有證據嗎?”
“正哥,搜一下就知道了!”
趙阿亮也不管金巧麗如何巧舌如簧。
反正,他看到的監控畫面假不了。
聞聽趙阿亮的話,金巧麗一點兒也不慌。
“警官,爲了自證清白,我可以讓你們搜,但是,如果你們什麼也搜不到,到時候怎麼說?”
面對金巧麗咄咄逼人的目光。
周正看了一眼趙阿亮。
趙阿亮篤定的點了點頭。
周正心中有了底氣。
他朗聲說道:
“如果什麼也搜不到,你隨便去告我們,我叫周正,是市局刑警一隊三組的組長。”
周正說完,也不管金巧麗同不同意。
他招呼了一聲趙阿亮。
兩人開始在金巧麗辦公室裏搜尋。
金巧麗辦公室裏的空間很大,但是傢俱並不多。
兩人十來分鐘就搜了一個遍,但是並沒有什麼收穫。
“奇了怪了!”
趙阿亮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不知道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金巧麗能把東西藏哪裏去。
“警官,是不是什麼也沒搜到?我覺得這一定是個誤會。”
金巧麗並沒有咄咄逼人,反而主動給周正和趙阿亮臺階下。
但是,周正並不領情。
“金巧麗,你以爲你把東西放在隱祕的地方我們就找不到了嗎?要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周正說完又對趙阿亮說道:
“阿亮,翻看一下監控錄像,看金巧麗到底把東西藏在哪兒了?”
“好嘞!”
趙阿亮拿起監控手機,開始翻看監控錄像。
金巧麗心中一驚。
糟了!
看來警方早就盯上自己了。
辦公室裏被他們安裝上了隱藏攝像頭。
雖然她心裏緊張的要死,不過,她臉上仍然表現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趙阿亮找到監控錄像,查看了一遍,卻發現金巧麗有半分鐘的時間,進入了監控盲區。
“阿亮,怎麼樣?”
周正看到趙阿亮對額頭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頓時覺得事情不太樂觀。
趙阿亮小聲說道:
“正哥,監控金巧麗的視頻並不完整,他走進過監控盲區。”
金巧麗的辦公室很大,隱藏攝像頭只能照到辦公桌這一塊兒,再遠了就照不到了。
周正有些犯難了,如果找不到砒霜和槍,光憑藉監控錄像也不能給她定罪。
“正哥,東西一定在辦公室裏,要不我們再找找?”
周正還沒有回答。
忽然,一旁的金絲眼鏡男說道:
“警官,我知道金巧麗把東西藏在了哪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