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雖然離着首都胡賽安市僅有五十多公里。
但是,安爾巴村卻是一個比較原始的小村子。
村子裏人口不多,男女老少加起來只有百十號人。
雖然村民們已經被現代文明所開化。
但是,幾乎沒有村民想走出去,去外面看看。
他們在村子裏仍然靠着原始的狩獵,種地爲生。
這天,安爾巴村來了一羣不速之客。
這些人長着一副東方人的面孔。
他們穿着乾淨整潔的衣服,乘着兩輛越野車而來。
安爾巴村的村民看到了這羣人並不驚訝。
他們的村落距離首都並不遠,以前也經常有些外國人去探訪原始部落,經過他們的村落。
當然,以前經過的那些外國人都是金髮碧眼的西方人。
這次不一樣,黑頭髮黑眼睛黃皮膚的東方面孔,還是引起了一些村民的好奇。
“於組長,這裏就是安爾巴村,你看這個村子符合不符合你們的要求?”
一個身上掛着阿卡47,保鏢模樣的人問道。
這一行人正是以於衛紅爲首的,醫療援助小組。
醫療援助小組在胡賽安市醫院工作了好多天。
也救治了非常非常多的病人。
於衛紅髮現,救治的這些病人大部分是因爲戰爭而受傷的軍人。
剛開始,於衛紅本來以爲醫療小組對科基布納法的醫療援助,是對當地老百姓的援助。
但是,沒想到,胡賽安醫院裏的病人卻都是爲了維護黑胡政權而受傷的軍人。
這跟於衛紅的初衷背道而馳。
她不懂政治,也不想摻和政治。
她只知道,自己是來科基布納法救治老百姓來了。
不是爲某個政權的擁簇者服務的。
後來,她聽說離着胡賽安市不遠的地方,有不少的村莊。
生活在那裏的人過着非常原始的生活。
醫療條件基本上等於零。
這些人生了病,痊癒只能靠自己的免疫力。
於衛紅覺得,這些人才是自己要救治的目標。
下鄉送溫暖纔會讓她覺得自己的工作有意義。
於是,她跟小組成員商議後,決定利用一天的時間,幫胡賽安市附近村落的老百姓看病。
本來,她是想去好幾天的。
但是,聽大使館的工作人員說,科基布納法的政權不穩定。
華國已經派遣軍艦向這邊靠了過來。
必要的時候會撤僑的。
真到那個時候,醫療小組也是要跟隨軍艦回國。
所以,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勸於衛紅最好不要離開胡賽安市。
但是,於衛紅已經做好了決定。
而且,胡賽安市看起來還算穩定。
去是肯定要去的,只是行程縮短成了一天。
能救治療幾個老百姓就救治幾個老百姓吧!
一大早,醫療小組在於衛紅的帶領下出發了。
他們分別乘坐了兩輛越野車。
兩個保護他們的帶槍保鏢,對這裏還算比較熟悉。
在他們的指引下,醫療小組來到了安爾巴村。
越野車在村落裏停了下來。
醫療小組成員也從車裏跳下來。
幾個光着腳丫,身上圍着髒的已經看不清顏色破布的小孩子,立馬圍了上來。
方茜回身看到了看這幾個小孩,不禁驚訝的合不上嘴。
就見這幾個小孩子,個個都頂着一個大腦袋,而他們的四肢細的令人髮指。
原來,手機裏刷到的新聞都是真的。
這些孩子們真是太可憐了。
方茜掏出隨身攜帶的一塊巧克力。
幾個孩子看着巧克力上精美的包裝,都是一臉茫然。
他們似乎是根本沒見過巧克力。
方茜迅速打開包裝,把巧克力掰成了小碎塊,遞給這些孩子們。
“喫吧,這是巧克力,很甜的!”
方茜用英語說道。
當然,她也不知道這些孩子們聽不聽得懂。
這些小孩子沉默了一下,忽然伸手就去搶方茜手中的巧克力。
有心急的孩子,不小心用手指抓了一下方茜的手腕。
方茜不由得眉頭一皺,手腕處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這些孩子連飯都喫不飽,就更不會注意基本的衛生。
剪指甲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因爲,全村也找不出一個指甲刀。
個個指甲留得老長,指甲縫隙裏塞滿了泥垢等髒東西。
方茜嚇了一跳。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些孩子身上有沒有攜帶病菌。
還好,方茜的手腕並沒有劃破。
“都踏馬的別搶了!”
張宏哲一看方茜被小孩子的指甲抓了一下,他趕緊跑上來獻殷勤。
他對着這些孩子們就是一陣怒罵。
小孩子們看到張宏哲這麼兇,不禁一鬨而散。
“張宏哲,你幹嘛呀?”
方茜不滿的瞪了張宏哲一眼。
他現在對張宏哲極度的鄙視。
遇到事情跟個縮頭烏龜似的,也就欺負欺負小孩子有一手。
張宏哲自討了個沒趣,他訕訕的說道:
“我這不是怕你受傷嗎?這裏的人一個個長的就像還沒有進化完的!”
“他們連個最起碼的禮貌都不懂,要我說呀,咱今天就不該來!”
“哼!”
方茜哼了一聲。
心說,來不來也不是你張宏哲說了算的。
就在這時,十幾個穿着破爛衣服,拿着長矛的男人忽然衝了過來。
想來,是那幾個小孩回去告訴村裏的大人,有人欺負他們了。
兩個保鏢見他們來勢洶洶,趕緊用槍口對準了他們。
“都站住,你們要幹什麼?我們是來給你們看病的!”
這一羣手拿兇器的男人仍然不管不顧的向前走去。
“再往前走我們就要開槍了!”
兩名保鏢臉上變色,這麼多人一下子衝過來,他們可保證不了醫療小組安全。
“咔嚓!”
保鏢把阿卡47的子彈上膛。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
於衛紅高舉雙手,向保鏢喊道。
“於組長,這些人一看就是野蠻人,會對我們造成威脅,我想,你還是不要攔着保鏢了吧!”
張宏哲在一旁勸道。
於衛紅白了他一眼。
心說我們來這裏幫這些可憐的老百姓看病的,是來送溫暖的,不是來搞屠殺的!
不過,她現在也左右爲難。
眼前的這些村莊裏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不懂她們說的話?
反正沒一個人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們拿着長矛,眼看越走越近。
保鏢一下子繃不住了。
“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