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上還有命咒,但這是他被關押如此之多的時間裏,第一次……感受到外面清澈的海水氣息。
他忍不住咕嚕嚕的多吸了兩口,隨後又騰空而起……衝出了海面,在西海上空,興風作浪……
不少魚蝦,捲成粉碎,被他一口吞下。
那種自由的感覺,讓犼差點沒流出眼淚。
至於他爲什麼會相信黑龍王,認爲對方會解開命咒,那是因爲黑龍王當着他的面,立下了天道誓言,到了他們這種層次。
一旦立下誓言,若是不能做到,就會纏上相應的因果,哪怕是黑龍王……都不一定願意承受,所以……
最後黑龍王不想因果纏身,就只能解除他身上的命咒。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
他先殺了這位龍宮少主。
……
就在犼運用法力絞殺生靈果腹的時候,海底深處,一隻巨大的黑色玄龜……飛快的揮舞着四肢,衝了過去。
犼皺了皺眉,感受到了玄龜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到了金仙后期,便再次鑽入海中,向着玄龜衝去。
……
而這隻玄龜,正是被蘇少澤砸的離開了西海,日夜趕路逃跑的那隻……正在趕路,打算找個安全之地好生修煉的玄龜。
忽的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它猛地擡頭,就看到一隻模樣古怪,和狼有幾分相似,卻幾乎不像的異獸撲了過來,更恐怖的是……這個異獸的身上,散發出了陣陣凶煞氣息。
光是靠近,就讓它頭皮發麻,有種如墜深淵的錯覺。
“這……這氣息,是遠古兇獸?”
玄龜驚了。
下意識的想要逃走,可下一秒,就被四隻爪子,死死的扣在了龜殼上:“你這烏龜,實力倒是不錯,正好我要去西海辦一件事情,這段日子,你就跟在我的身邊,事成之後,我許你一場機緣。”
“啥?去西海辦事?”
玄龜傻了,它剛逃出來,又要回去?
“兇……兇獸大人,我,我不去行不行?”
“呵呵,你覺得呢?還有,我叫做犼,懂麼?”
“這,我,嗚……”
玄龜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
要是躲在原來的地方,說不定就能逃過一劫了,爲啥要跑路啊。
可事已至此,玄龜也沒有辦法。
對方的氣息,明顯比它恐怖了不知道多少。
反抗?
那不是等同找死麼?
背上那四隻爪子,可還死死的扣着它的龜殼,那力道……就像是隨時都能把它龜殼捏碎一樣。
“大人,您,您這次去西海……是要辦什麼事啊?”
“殺一條龍!”
“龍?”
“對!”
“那條龍的實力……”
“不強,只是金仙中期。”
“金仙中期?”
聽到修爲比它還低,玄龜鬆了口氣。
加上有這麼個兇獸在身旁,應該安全了不少。
“可,可是犼大人……我在西海,有個仇人,我怕見面了,起了衝突……”
“無妨!西海,應該沒有什麼人能夠威脅到我,或許就只有那個燭龍……能夠與我一較高下了。”
這次去西海,不但是要殺了這位龍宮少主,他還要狠狠的狩獵一番,彌補他被關押的這些日子,沒有嚐到的美味。
龍髓……
那種味道,他已經差不多快要忘記了。
“只有燭龍……才能一較高下……”聽到這話,玄龜徹底的放心了。
曾經在西海討生活的它,自然知道燭龍是誰。
自從祖龍死後,這燭龍……應該是龍宮的最強者了,連燭龍都只能和這位大人一較高下,想要保護自己應該沒問題。
那小子,應該也打不過這位大人。
想到這裏,玄龜立刻趴下,表示臣服:“犼大人放心,西海那邊我熟悉的很,有什麼事情,您就交給我好了。”
“嗯,算你識相!走吧,時間緊急……我已經好久沒喫過龍腦,龍髓了。”
“嘶!”
聽到這位要喫龍腦,龍髓,玄龜深吸一口氣,更加不敢違背了。
於是乎,在玄龜的帶領下,一犼,一龜向着西海而去……
……
“阿秋~”
蘇少澤控制着身前的玄靈盾,擋下了一頭海底異獸的攻擊後,揉了揉鼻子,總感覺有人在說他。
可又不知道是誰,難道是一路上用來練習異獸?
估計是了。
畢竟這一路上,陪他熟練玄靈盾,銀芒戰衣的異獸,少說也有七八個了,無一例外,全都重傷倒地……
就比如眼前的一頭兇悍的怪魚,在發動了一次攻擊後,被玄靈盾的反彈之力,直接炸飛,口吐鮮血,奄奄一息……
“唉,西海生靈,都這麼弱麼?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蘇少澤心裏抱怨的同時,將一株靈草用法力送到了怪魚的面前:“吃了它,過段時間你的傷勢應該就無恙了。”
一頓飽和頓頓飽,蘇少澤還是分得清的,一下子把這些練手的對象,全都搞死了,以後他找誰去?
所以,他每次讓這些異獸陪練結束後,都會給予一株靈草,作爲補償……
而怪魚看到靈草,自然也沒有客氣,一口吞下後……有些膽怯的望着蘇少澤,彷彿在說……我能走了麼?
“去吧!”
蘇少澤擺了擺手,怪魚如釋重負,揮舞着魚尾溜了。
“繼續下一個地點……有了這七八次的經驗,感覺玄靈盾和銀芒戰衣熟練了不少,要是陪練的對象多點就更好了。”
輕輕地一揮手,蘇少澤消失在了原地。
不久,又來到了一個海底洞穴旁,而這個洞穴的周邊……居然立有陣法,且層次還不算太低。
“居然能夠使用陣法?看來……這次的對手實力應該不差。”蘇少澤取出了血龍珠,捏在指尖,輕輕一彈……血龍珠頓時飛了出去,伴隨着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響。
那陣法,也在瞬間……崩潰渙散。
正在洞府修煉的蠃魚猛地一顫,揮舞着鳥一樣的翅膀,扭動着魚一樣的身體,鑽了出來,聲音更是如同鴛鴦一樣,格外的悅耳。
在來到外面,發現只是一個金仙中期的小輩,立刻皺起眉頭:“這位道友,無緣無故,爲何毀我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