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將開啓新任務,請宿主繼續加油哦”
蕭瑾“”
24小時的生命時長,根本抵消不了12小時夾子音對她的傷害。
幸好夜深,夾子音的時效已經過去了。
蕭瑾不知道系統睡不睡得着,反正她是睡不着的。乾脆來到書房,趁着晚上思維活躍,理一理思路。
蕭瑾坐在書桌前,揭開蓋子,從盒子裏取出了一枚香丸。
而後她將香丸放進了香爐裏,靜靜地看着嫋嫋煙霧從爐蓋上升起,繚繞在紙墨筆硯之間。
香氣雖然清淡好聞,但她想起白箏在煙雨樓所說的那番話,着實也有些頭疼。
思及此處,蕭瑾望向立在一旁的張管事,問道“老張,本王從前是不是救過白尚書的女兒”
夜半三更,張管事的睏意已經上頭了,上下眼皮也快要合攏。
此時聽見蕭瑾問話,他連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聲道“回王爺的話,確有此事,不過那已經是多年前的舊事了。”
很明顯,原主貴人多忘事的人設深入人心,即使蕭瑾此時問出這麼個問題,老張也並不會覺得哪裏奇怪。
蕭瑾合上春山空的蓋子,隨口對老張說“說來聽聽。”
張管事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懂自家王爺爲何突然對白小姐上了心,但他還是遵從命令講了起來。
這一講便是許久,蕭瑾耳邊聽着,手上還不忘找一找前幾日看的那本書。
通過觀察蘇檀的反應,蕭瑾感覺“絕愁”這一味毒似乎是不爲人所知的蠱毒。
但她前幾日看書時,卻發現一本書裏詳細記載了有關“絕愁”的三重毒發。如今看來,這本書應該大有文章。
只是等到老張把故事講完了,蕭瑾也沒找着那本不知被她放在何處去了的書。
聽完故事後,蕭瑾不由得伸出手,揉了揉眉心。
她既爲白箏和原主的愛恨情仇而感到煩惱,同時也在想,這麼大一本書,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她只會在書中世界待一年而已,本來也無需憂慮過多。可是沒想到,去了一趟煙雨樓之後,事情居然變得更復雜了。
蕭瑾思來想去,覺得自己眼下最需要去留意的,還是原主過於蹊蹺的重病和幕後行刺之人,以及
楚韶人設崩塌的原因。
回想起楚韶望向那盞彩燈的眼神,蕭瑾停下了揉眉的動作,問了張管事一個問題“老張,府上有沒有會做燈的人”
張管事愣住了,片刻後才小心翼翼地問“這,王爺說的是老奴所想的那種燈嗎”
蕭瑾“”
蕭瑾“不然呢你以爲是什麼燈”
張管事確實沒想到,有朝一日王爺會問出這種問題。像燈這種東西,從前王爺不是沒提過,而是壓根兒就不在意。
果然,自從娶了王妃,王爺真的變得不一樣了。
他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正準備答話,卻見蕭瑾皺起了眉,動了動嘴脣,似乎想說出些什麼。
張管事很會察言觀色,當即便閉了嘴,等待主子發話。
不料片刻之後,蕭瑾的神色又恢復如常。
她側過頭,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麼多餘的話,只是淡淡道“算了,以後再說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張管事的錯覺,他總覺得在燭光下,蕭瑾的嘴脣抿成了一條線,偏過頭的姿勢怎麼看都很不自然。
不過將他打發走的動作倒是十分自然,只見對方擺了擺手,道“夜深了,退下吧。”
“是。”
次日晨起時,蕭瑾頭疼不已。
只因她昨夜找了許久,始終也找不着那本書。心情煩躁的同時,又搞不明白她爲什麼要問老張府上有沒有擅長做燈的。
她自顧自地想,燕王府上就算真有手藝人,跟她也沒有半毛錢關係。
不得不說,蕭瑾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
爲了平復心緒,她從書架裏隨意抽出一本書冊,翻閱了另一本載有齊國曆史的冊子。
古文和繁體字本就晦澀,又沒有譯文,催眠效果直接拉滿。
堪堪翻了十多頁,蕭瑾產生了一種夢迴義務教育時期的錯覺。一想到老師和善的面容,她的睏意就上頭了。
於是吹了燈,以手肘作枕,倒在書桌上入了夢。
京城下着連綿不絕的春雨,飛絮飄揚如雪,落在羊角巷的瓦片上。
只是後來畫面驀地一轉,琵琶聲起,陡然變成了煙雨樓裏的那間廂房。
廂房內昏暗無光,只能隱約聽見從樓底下傳來的一曲長相思。
蕭瑾身在夢中,不覺是夢。
置身於無邊黑暗之中,她試探性地擡起手往旁側抓去,然而什麼也沒抓到。
伸出手往臉上摸,卻觸及到了眼睛上蒙着的那層綢紗,是一片涼如鱗片的滑膩感。
這時蕭瑾沉默了。
因爲這場面似曾相識,她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境。
也就在蕭瑾如此作想之時,另一隻手從黑暗裏探出,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那隻手溫潤細膩,攥住手腕的力道也讓她感到熟悉。
她幾乎僵住了。
不會吧。
就算是做夢,這也太扯了。
蕭瑾陷入了沉默,但面前人的動作卻未曾停止。
黑暗中,依稀響起了一道裂帛之聲。
對方撕下了芙蓉帳的紗幔,將蕭瑾的兩隻手腕合在一起,纏繞了數圈。如同毒蛇獵食,直到她的雙手不能動彈,才停止了纏繞。
身處黑暗之中,蕭瑾咳嗽了幾聲。
雖然大概也能猜出對方是誰了,但她仍是沙啞着嗓音問“誰”
然而並沒有任何人回答她。
廂房裏繚繞着春山空的香氣,蕭瑾坐在輪椅上,能夠清晰地聽見另一個人的呼吸聲。
按理來說她應該感到恐懼,但她隱約能夠察覺到這只是夢罷了,所以並沒有過分在意事情將會怎樣發展。
蕭瑾放平了心態,試圖睜眼,看看能不能從夢裏醒來。
黑暗中的人卻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頷,猝不及防地迫使她擡起了頭。
也就在蕭瑾皺眉之時,對方的指腹繞着她的嘴脣輕輕打轉。
手指如同一把精緻的鑰匙,撬開緊閉的門鎖,擠進齒間,往她的口腔裏塞入了一枚香丸。
蕭瑾本想掙扎,奈何雙手被縛住,只能張開嘴脣,將那枚香丸含入嘴中。
卻不想被那隻手捏住下頷的同時,那人微微俯下身,吻住了她的脖頸。
宛如親吻一隻瀕死的天鵝,對方的嘴脣十分柔軟,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殺害。
蕭瑾的下巴被捏得生疼,覺得如果親吻的是喉管,她已經被扼死了。
後背緊貼着冰涼的竹節,在雙重壓迫之下,蕭瑾喘不過氣,幾欲窒息。
微苦的香丸順着舌尖滑入口腔,因爲對方的嘴脣始終流連在脖頸間,致使那枚香丸滑至她的咽喉,便不再移動,難以下嚥。
最爲痛苦的並不是窒息感,而是蕭瑾知道,這枚香丸裏應該包裹了一條細長的蠱蟲。
如同那些溼潤纏綿的親吻,那隻蠱蟲正在她的喉管裏紮根,而她無從迴避,也無力抵抗。
空蕩蕩的廂房裏,只餘下了一道優雅的嗓音“所爲絕愁,便是未入腸胃,已絕咽喉,斷絕萬古之愁。”
再度睜開眼時,蕭瑾手肘痠痛,額上也冒出了冷汗。
喉嚨裏有些乾澀,像是吞下了一枚包裹着蠱蟲的香丸,讓她覺得癢且滲人。
伴隨着夢醒,這種感覺本來已經變淡了。
但當蕭瑾瞧見爐裏冷透了的香灰時,驀地想起嘴脣被指腹摩挲的觸感,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看着腕間那道淡淡的緋痕,沉默良久。
因爲昨天在煙雨樓裏,她的雙手被楚韶捆住,還打了個死結。此時手腕上的勒痕雖然變淡了,但仍未消褪。
蕭瑾無語凝噎,突然就不知道昨晚上的夢到底是個什麼性質了。
難道變態也會人傳人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少,因爲下一章寫了一半不上不下,只能從中間斷了
感謝在2022021523:58:062022021623:47:41期間爲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樂壹、蕭墨傾安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和馨34瓶;一本不正經17瓶;戩周14瓶;布摸魚、顏二10瓶;518698418瓶;學習使我快樂7瓶;白翼6瓶;樂壹5瓶;秋懷3瓶;太簇、三鹿2瓶;57011057、昭、二隻i、歆心、自古紅藍出c、子不語、又見魚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