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網遊之槍火遊魂 >第二百五十五章:新成員
    本來徐貝貝是想買一包火雞面的。

    但小超市裏貨架上標記的價格嚇到了她。

    一包火雞面要四塊錢。

    可是如果換成老北京的話,她還能再花兩塊錢買一包兩塊錢的鹽焗翅根。

    同樣是四塊錢,前者只能買一包面,後者卻能喫到兩包面和肉,該如何選擇完全不需要任何思考。

    徐貝貝看着鍋裏的水沸騰起來,將兩包面泡了進去。

    然後她又認真的想了一想,決定再打一個雞蛋以安慰自己那顆受到傷害的幼小心靈。

    於是一碗麪的成本從四塊直線上升到四塊七,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下個月不,接下來幾個月的工資應該只有一千五了,在剛纔的行動裏因爲自己的倏忽導致行動失敗,狗老闆一氣之下連着扣了好幾個月工資。

    “明明就是自己打不過別人,一羣職業玩家我一個小小的打工仔怎麼比啊。”徐貝貝也只敢在這裏偷偷說兩句老闆的壞話了。

    一個月以前,光房租加上水電費一個月就要花去七八百,關鍵是工作室還不管行動和平常工作的彈藥消耗,那些基本還要再花去一兩百。

    至於刷材料搬磚的提成少的可憐,不提也罷。

    一想到這手裏的鹽焗翅根似乎也沒什麼味道了,尤其是想到接下來的一週又要連着鹽水煮麪條和榨菜饅頭,徐貝貝更是難過的皺起小臉。

    但她又能怎麼辦呢,初中畢業家裏沒錢讓她上高中,只能跟着親戚來項城打工幹了半個月的洗頭小妹,結果帶自己出來的親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差點騙她當了洗頭小姐,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又找不到什麼工作還不敢回家,只能在遊戲上搬磚,鏈接終端還是在工作室租用的,每個月還要繳納租金。

    我焯!

    這麼一說終端的租金忘算了!

    終端的租金一扣還有多少錢來着?

    徐貝貝表情呆滯,發現自己一個月可能只剩下兩三百的生活費。

    不過無所謂了,要是真的熬不下去了就給家裏打個電話,聽媽說村口的王禿子剛離婚正在打聽她的事,實在不行回去嫁給那個禿子也行,至少不用一接家裏的電話就是來自長輩的責罵了。

    要是自己也能成爲霜楓那樣的職業玩家就好了誒,那種級別的職業玩家賺的錢應該很多吧,徐貝貝還記得自己以前看新聞,無限傳說裏的一個職業玩家靠直播家產直接過千萬。

    千萬誒~家裏種的地一年下來都收不了一萬,要是自己也有一千萬,那每天不,每頓喫兩隻烤雞怕是一輩子都喫不完吧。

    如果自己真的能過上這種生活,徐貝貝肯定要頓頓都喫烤雞,藤椒和蜜汁的換着來。

    就像家產千萬的大款想象不了清水煮麪條的生活一樣,清水煮麪條的農民也想象不到肉蛋奶都只吃進口限制品牌的生活,一般他們稱這種現象爲眼界不夠。

    徐貝貝草草喫完晚飯,洗乾淨碗燒上一壺開水,準備洗個熱水澡。

    她租的房子是這附近最便宜的——至少單從房租上而言確實如此,但每一個押一付三住進來的人都沒想到這裏的電錶捏麻轉的飛快,更閃電俠在電錶裏面抱着轉針跑一樣,不開空調一個月都能三百度電——所以每一戶都沒有洗手間,要想上廁所洗澡洗衣服只能到每層樓的公用衛生間內,還是不分男女的那種。

    好在在這裏住着的都是和她一樣的打工人,回到出租屋裏後基本不會再出來,一層樓知道這裏住了個小女生的人不超過兩個,所以只要等到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去洗澡一般不會遇上別人。

    就是有點冷。

    時間一點點溜過,門外已經聽不到什麼響聲了,燒好的水溫度也剛好,徐貝貝喫力的拎着大半桶水推開屋門。

    結果走廊處站着個男人,他看到徐貝貝後立刻把身子縮回到走廊的陰影中,轉身快速下了樓。

    徐貝貝一陣頭皮發麻,站在門口隨時準備撤回去。

    直到走廊上的聲控燈暗下,徐貝貝纔有膽子挪動了一下腳步。

    她走到走廊牀邊向下看去,剛纔下樓的男人上了路對面的一輛麪包車——又是這個男人,徐貝貝已經在這個時間點撞到他好幾次了,站在走廊口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看些什麼,是小偷嗎?可是住在這裏的人也沒什麼值得偷的啊。

    看着麪包車開走徐貝貝才徹底放下心來。

    雖是長在農村,但除了微黑的皮膚和長着老繭顯得粗糙的手指徐貝貝和普通的女孩子也沒什麼兩樣,要說營養不良導致身高可能有點矮吧,但她的身材又實在不像一個營養不良長大的女孩,眼神明麗如山野的風,挺巧的鼻子和刻薄的嘴脣總是給人一種桀驁不馴的野性美,也難怪村頭的王禿子會對她念念不忘了。

    至少徐貝貝自己是怎麼覺得的——自己很漂亮,畢竟就連當初理髮店的老闆都說,她要是想賣多少錢都可以。

    不過再有野性美,一個女生晚上十二點多獨自在洗手間洗澡還是不免感到害怕的,尤其是衛生間的鎖是壞的,只有一更身子系在門把手上,風一吹門敲着門框嘣嘣作響,好像門外面就有催命鬼一般,這讓徐貝貝不管背靠着牆還是洗手池都感覺脖子上面有什麼東西在呼呼吹着寒氣。

    然後一道橙黃色的光從門縫下面鑽了進來,享受着少女的洗澡水。

    寂靜的走廊,寒風呼嘯的黑夜,張牙舞爪的樹影,還有腦海裏不斷自動回放的各種恐怖片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一抹光應該是很嚇人的事情,但徐貝貝在看到這麼光後卻是鬆了口氣。

    徐貝貝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換好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間,緊跟着她的鄰居關上屋門,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走廊上橙黃色的燈光。

    夜風吹過街道,是城市裏旅人的心濤。

    夜風吹過街道。

    是常楓想說卻說不出的握草。

    他擡手拎起趴在田依雪懷裏的黑貓幼崽,黑貓的四隻白爪子蔫蔫的垂着。

    “誰特麼這麼狠心啊,這貓還沒三個月大吧?就扔了?”

    常楓拉開紙箱,裏面已經凍死了兩隻貓崽。

    手裏這隻應該是唯一倖存的。

    “不是說貓都是春天發那啥嗎?”田依雪喃喃道,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面無表情又滿臉羞紅的。

    “冬天也有,不過春秋屬於高發季。”常楓很喜歡貓,所以對貓還是有點了解的。

    不過喜歡歸喜歡,常楓最多也就有錢了去去貓咖擼貓,這要真讓他養貓

    別鬧,貓貓罪不至此。

    “怎麼辦要帶回去嗎?”田依雪的眼神已經出賣了自己的想法——不帶回去老孃就把你扔出來。

    “只能帶回去了,再過一晚上怕是這隻貓也保不住”常楓啐了一口,“瑪德也不知道誰這麼沒公德心,養不了就特麼別生,生了又不管,拿命不當命。”

    “那兩隻呢?”田依雪看着紙盒裏的兩隻貓屍,眼裏滿是難言的哀憐。

    “把紙盒封上吧,寫清楚備註一下。”常楓猶豫片刻,說道。

    這附近也沒什麼能埋的地方,封上寫清楚,需要的人自然會拿走。

    項大在項城城郊,附近偶爾還能看見流浪漢,讓他們撿了去還能打打牙祭。

    不是病死的常楓也不怕別人吃了會出什麼事,帶走還活着的貓也是常楓能做的極限了。

    【作者題外話】:虛假的休息日:喫自助,看電影,逛街,洗衣服,做家務;

    真正的休息日:一覺睡了十三、四個小時,最後被自己豬一樣的呼嚕聲吵醒。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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