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動手把對方打服。
而是設置一個環境,讓對方沒有辦法反抗,甚至都不知道該向誰出手!
才能長期操控他。
李無忌用在祝英才身上的法子,就是這樣。
他會放過這個殺人犯嗎?
當然不會!
作爲一名正直的青年,一個良好市民,與罪惡不共戴天的好人。
他不會讓任何一個犯罪份子逃過法律的制裁。
不過,就算是一卷手紙、一條內褲,都有它的用處。
李無忌決定把祝英才身上的閃光點都發掘完,也許一年,也許兩年,也許三、四年。
總之,他不想毀了對方在臨死前,對社會作出應有貢獻的機會。
有個神祕人物,掌握着祝英才的犯罪證據。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引爆。
這樣的環境,對於祝英才來說,並不比死亡要好上多少。
完全可以用最近熱映的《無間D》來形容。
李無忌嘆了口氣,自己還是太善良了啊,居然會替一個死刑犯操心。
......
“你想要什麼?”
祝英才並不蠢。
對方沒有報警,那就意味着可以談判!
不然等着他的就不是這通電話,而是上門的警察了!
他要利用談判,來找到對方,然後不惜一切代價,幹掉對方!
“放心,我想要的,你給得起,不用懷疑我的好心,”電話那頭的聲音,非常沉穩,而且明顯是變了聲的,“我只想要一些對你來說,是身外之物的東西。”
“呵呵......說吧。”
有貪心就好,祝英才就怕對方不貪,或者對方的貪心,超過了他的承受能力。
只要對方提出要求,他就能夠順着這個要求,把對方摸出來!
不管是給錢,還是給別的什麼東西!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我要錢,可是我信不過你啊,”電話那頭似乎笑了幾聲,“以祝家的勢力,在我收錢的地方,用你們的自己人,佈下天羅地網,就算逮不住我,也能根據蛛絲馬跡,查出我的底細。”
“我保證不逮你,也不查你!萬一把你逼急了,你失去的,只是錢!而我失去的,是命!”
祝英才冷冷地回答道。
“你這話,我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被你逮住後,你有的是辦法撬開我的口,把我藏起來的證據銷燬,甚至悄悄處決我!”電話那頭似乎很苦惱,“該怎麼辦呢?”
祝英才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對面這人是有病吧?
在電話裏就把勒索的計劃說出來了。
但他又不敢催促對方。
萬一對方想不到勒索自己的辦法,一怒之下,去警察局報案,那自己就死定了!
“要怎麼做,才能讓我既拿到錢,又不會讓你查出我呢?”
電話那頭,傳來了自問自答的聲音。
“你可以通過第三人,一個不認識你的人,來收錢!多少錢,我都給!一百萬以下,我三天就可以籌給你!”
祝英才急促地說道。
他擔心對方變卦,得穩住對方。
拿出一百萬的現金,是他最大的能力,他願意冒這個險,只要能抓到這個威脅他的人!
他有一百種方法,銷燬證據,然後讓對方永遠消失在警察的視野中。
“我不認識的人?”電話那頭似乎有點開心,但很快就反問道,“我不認識他,怎麼可能信得過他?一百萬啊,就是親生父子,也能反目成仇!”
對方是個窮鬼!
祝英才摸出了一點點線索。
對方的身份,似乎並不高,而且很窮。
在2002年,一百萬雖然是個天文數字,但這可是祝大少的一條命啊!
他的命,不只一百萬!
幾千萬還差不多。
對面這個勒索的傢伙,眼界也太窄了,完全沒有香江老張那種強大的氣場。
“那你可以找一個能拿捏住的陌生人啊,”祝英才循循善誘,他很生氣,但還得賠着笑臉,穩住電話那頭的窮鬼,“比如有妻兒老小的,你都能勒索我......嗯,幫助我,那自然也有辦法讓這個陌生人幫助你。”
“說吧,不管什麼事,我都照辦!”
“最近我一直在調查你,祝大少,還請見諒,畢竟我惹不起祝家,但是呢,又特別想要這一百萬。”
祝英才趕緊迴應:“沒事,換了我,可能做得更過份,能夠理解!”
“祝大少,你真是個好人,放心,我拿到錢,一定守口如瓶,讓這個祕密,陪着我進棺材!”
這麼重的誓都發得出來?
祝英才的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看來對方真的很窮。
一聽能拿到一百萬元,立即連智商都拋棄了。
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祕密!
他決定幫助對方,在給了錢之後,幹掉這人,然後拿回錢。
既讓對方信守承諾,自己又沒有損失,簡直太完美了!
“我相信你!說吧,你有什麼想法?”
聽到祝英才的話,對面遲疑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弟弟祝英山最近摔斷了腿。”
“對!老二調戲一個姑娘,被對方推下了樓。”
祝英才有點納悶,這事跟他們兩人的談話,有關係嗎?
“事情的經過,我比你還清楚,祝大少,你別忘了,這幾個月,我都一直在調查你,連你沒有參加藍星集團的招聘面試,帶着四個已婚美女去海島渡假的事,我都知道。”
就在聽到招聘面試時,祝英才都以爲抓到了線索,但聽到四個已婚美女,立即就明白對方並不是集團內部的人。
他帶的,不是四個已婚美女,而是一個離異,兩個已婚,外加一個未婚!
就在這時,他才從最初的慌亂中,定下心來。
開始一邊應付對方,一邊思考這件事的蹊蹺之處。
帶美女去旅遊這事,他在後勤公司,跟同事們吹牛B時談起過。
還整了幾個驚豔的橋段,來吸引那些大老爺們,增加自己在後勤公司這個新環境的親和度!
沒辦法,後勤公司裏面全是關係戶。
一個比一個的背景硬。
不拿點乾貨出來,人人都瞧不起你,更別說帶你玩了。
只有玩得比這些二代們更瘋,才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和興趣,纔會覺得祝老大是同道中人。
連這個都不知道。
那對方就不是集團同事,而是在湖邊看見他推鐵桶下去的陌生人。
至於對方爲什麼會在三年後,才勒索自己。
這三年中,對方又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而且那天他推鐵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鐘了。
在銅像湖那種鳥不拉屎的荒郊野外,對方爲什麼在那裏?
又憑什麼能根據微弱的手電筒光,就能看清楚自己的長相,而且在三年內認出自己是祝英才?
這一堆的疑團,充斥在祝英才的心中。
但他不敢問,也不敢多想。
只想趕緊應付完這人,尋找抓住對方的機會。
“嗯,那是什麼事呢?”
聽到祝英才急切的問話,對面似乎笑了下:“祝大少,別慌啊,我還沒說完呢,你弟弟的事情發生後,我想看看,這事有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畢竟多點籌碼,也能多拿點錢。”
“你真是太有智慧了!”祝英才趕緊拍馬屁。
“太有嘛,談不上,一點點還是有的,”這記馬屁,對方似乎很受用,“結果發現那個小女孩,就是一個普通人,家裏還很窮,沒啥好利用的。”
“對,就是老二J蟲上腦,幹下的蠢事......”
“她沒有用,但她父親有用啊!”對方打斷祝英才的話,“尤其是你提醒了我,要找一個容易被拿捏的陌生人,來當拿錢和送錢的中間人。”
什麼?!
祝英才被對方的腦回路,徹底打亂了自己的思路。
用我弟弟的仇人,來給勒索我的人送錢?
這腦回路清奇得讓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