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連理的背後已經流下了冷汗,只那剛剛一下,她便以爲自己要葬身於刀下了。

    面前兩個黑衣人很快就撕打在了一起,雙方武力高強,看起來難分高下。

    龍連理知道自己不應該再添麻煩,在轉危爲安之後,便連忙躲到了安全之處藏了起來,在一旁暗中觀察。

    只是觀察了許久,龍連理看着那個出手救她的黑衣人,怎麼看她都覺得那人應該是寒墨哥哥。

    二人過了上百招,一掌過後又迅速的分開,顧寒墨眸色幽深,看來倒是他小看了這黑衣人,原先以爲只是個小角色,沒想到身手這般厲害。

    交手這麼久,他也始終沒有佔到上風,可即便如此,他也明白,這黑衣人絕對勝不了他。

    更何況他也沒有心思在這裏與這黑衣人糾纏,只不過是爲了保護理理而已,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沒過多久,二人刀劍相撞,又打得難解難分。龍連理看出了那黑衣人武藝高強,寒墨哥哥應當是無力制服他了,咬了咬牙,還是連忙去找了嚴整。

    而這邊的動作還是驚動了軍營裏的人,士兵前去報信,很快嚴整就帶着大量人馬趕了過來。

    在半路正好碰見了龍連理。

    那黑人也聽見了聲響,知道對方人多勢衆,自己此次任務失敗,爲了保命,他打傷了顧寒墨,之後便連忙施展輕功逃走了。

    顧寒墨看着黑衣人逃走的方向,隨後回過頭,知道此刻不宜再留,便先行離開了。

    龍連理引着嚴整的人馬很快就到了這裏。

    “快,他們就在這裏……”

    可等她一回過頭,此處又哪裏還有黑衣人的身影?只是地下的一攤血跡,還是十分的刺眼。龍連理想起了臨走之前,寒墨哥哥就被黑衣人刺傷,也不知他此刻傷勢如何,有沒有性命之憂?

    龍連理垂眸,難過的眼眶也紅了起來,覺得自己又拖累了寒墨哥哥,沒有幫上他不說,還讓他又再一次爲了救自己而受傷。

    嚴整下令讓士兵將此處團團都圍了起來,即便他沒有看見龍連理口中的黑衣人,可看着面前的這副場景,他也知道營裏確實是進了刺客。

    隨後,他便走過去在地下撿起了一塊玉佩。

    龍連理看着他手上的東西,也好奇地走了過去,她不住地眨着眼,鼻尖因爲難過,看起來也是紅紅的。

    “嚴大將軍,這是什麼東西啊?”

    女娃娃的聲音清脆可人,讓嚴整的心在不經意間彷彿也軟了幾分。嚴整看着手上的玉佩,細細的觀察了許久。

    “理理,你知道我們的鄰國,請月國嗎?”

    龍連理眨巴眨巴眼睛,嘟了嘟小嘴,她是真的沒想明白,“這跟請月國有什麼關係呀?”

    因爲身量小,玉佩此刻在嚴整的手上,所以龍連理也看不到那玉上所刻的一個字,離。

    “不知道理理有沒有聽說過,請月國新任的攝政王,請月國現任國君的親弟弟,離王。”

    即便對於此事她是真的一無所知,龍連理還是下意識地思考了一下,隨後才搖了搖頭。

    “理理好像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嚴整目光緊盯着手上的這塊玉佩,眼眸喑了暗,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這個離王,本是請月國現任國君的親弟弟。只是多年前,不知爲何突然失蹤。如今出現,國君自愧於多年來沒有照顧好親弟,爲做補償,立即就將他封作離王,還讓他坐上了這攝政王的位子。”

    說到這裏,嚴整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龍連理卻被他勾起了興趣。

    “將軍,那這個離王當了攝政王之後又怎麼樣了呢?”

    “作爲皇上的胞弟,封王做上攝政王的位子本也無可厚非。只是此人登位後手段十分兇殘,對待百姓多以酷刑逼迫,常常屈打成招。對於不滿他的大臣也是多方打壓,密謀陷害。”

    說到此處,嚴整不禁還感嘆了一句,“請月國的朝堂都要被此人搞亂了。”

    說來也是,這樣長久以往,民怨積壓,朝臣人心惶惶,有苦難言,請月國遲早是要出大亂子的。

    龍連理聽完後也不由得看了柳風一眼,正巧他也望了過來,二人皆是沉默。

    嚴整望着手上的這個玉佩,突然覺得此事有些棘手,可單單隻靠着這個玉佩,似乎也不能當作什麼證據。

    即便他的心裏早已經有了猜測。

    嚴整看了身邊站着的兩個小人,大手一揮,便讓士兵送他們先回去了,既然刺客沒有抓到,他們也不必在這裏耗着了,天色已晚,還是快些回去休息。

    聽到了嚴大將軍的話,龍連理知道自己應當回去了,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那,嚴大將軍,理理就先回去了。”

    嚴整點了點頭,見她這副古靈精怪的模樣,沒忍住,用手敲了敲她的頭。她

    “早些回去吧,你們兩個,時辰也不早了,快些回去休息。”

    柳風也行過一禮,隨後就拉着龍連理回去了。

    等回到帳篷之後,龍連理又洗漱了一遍,躺到牀榻之上才覺得自己是真的累了,很快就睡了,過去慢慢的她似乎做了一個夢。

    一個她一直很想見的人,在此時進入到了她的夢中,龍連理飛快的跑過去,抱住了那人的腰。

    甜甜的喚了他一聲,“寒墨哥哥。”

    正當她覺得奇怪的時候,面前的寒墨哥哥拉開了她的手,緩緩的轉過了身來,他的身上臉上到處都是血跡,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擋我者死……”

    龍連理嚇得不斷後退,眼淚立馬就流了出來,“寒墨哥哥,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要嚇理理……”

    可面前的顧寒墨卻像是看不到他一般,舉起刀又衝向面前手無寸鐵的百姓,很快周邊只剩下一具具殘破的屍體。

    再之後便是顧寒墨被押赴刑場,儈子手舉起刀要砍下他的頭,周邊的百姓都在叫好。

    “殺了他,殺了他……”

    “殺了這個魔頭……”

    在劊子手舉起刀的時候,龍連理便立馬驚醒了。

    “不要這樣,寒墨哥哥……”

    龍連理猛地坐起,看着四周的場景,摸了摸額上的汗,原來這都是一場夢。

    她嚥了咽喉嚨,穿上鞋便走出了營帳,做了這樣一個夢,她實在是難以平靜。可龍連理沒走多久,肩頭一痛,便被人打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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