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身份證件可不能臨時憑空的變出來,就算他剛纔再如何懷疑橋上愚嘴裏那些內容的真假,這會也只能完全信了。
城決凝視着身份證件上的生日日期。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後心情怪異的別開了視線。
他在想什麼?
他剛纔怎麼會覺得,這個beta在撒謊,他的生日其實和他的手機密碼一樣?
城決心情複雜的將身份證件遞迴。
橋上愚安靜的伸手接過。
接過身份證件,他淡淡的出聲問:“城先生還有什麼是要問的嗎?”
城決忍了忍,終於還是沒忍住,出聲質問,“我們之間,當真沒有任何的關係和牽連?”
橋上愚回的很快。
橋上愚:“沒有。”
說完,又特地補上了一句。
“我這樣窮酸貧寒的beta,當然也想和城先生有任何的關係和牽連。”
聽到橋上愚果斷的回答,城決默了默,隨即眼神變得有些嘲諷。
……也是。
如此窮酸的beta,怎麼可能會和他有任何的關係?
再說了,他在想什麼?
自從高中的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他心下最厭惡的,不就是beta嗎?
他怎麼可能會和一個beta有任何的牽連?
如此嘲諷的一想罷,城決頓時便對眼前的這個beta沒了任何興趣。
不過突然間,他身形一滯,忽然想起了什麼。
他狐疑的看向橋上愚。
“等等,你的聲音……有些熟悉,我似乎像是在哪裏聽過。”但他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裏聽過了。
“嗯,的確聽過。”橋上愚利落的承認。
聽到橋上愚的回答,城決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城決默然。
啊。
是了,他怎麼就忘了,他的確在那天聽到了這個beta的聲音。
難怪覺得熟悉。
城決終於別開了視線,聲音疏離冷漠道:“多謝這位beta先生的配合,先生可以下車了。”
橋上愚立刻推門,起身下車。
在橋上愚下車離開後,車內,目視着橋上愚離去的背影,始終覺得哪裏有些違和感的城決,還是沒忍住,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嫺熟的輸入密碼解鎖,城決點開相冊。
相冊裏只有一張相片。
是一個不知道是omega還是beta的男人的相片。
城決蹙眉將相片放大,然後舉起手機,將相片裏的男人的背影,和車窗外的橋上愚的背影身形進行比對。
雖然的確有那麼一兩分有些相似……但卻完全不同。
相片裏的男人,雖然僅僅只是一個背影,但卻透出了一絲溫和隨和的氣質。
而車窗外的這個beta,氣息陰鬱,又沉又冷,更是帶着些頹唐的氣質。
完全迥然不同。
——是他多心了。
城決面無表情的放下手機。
再說了,他怎麼可能會和一個beta談戀愛,更甚至是在一起要準備結婚?光是那個情景,他就無法想象。
車門關上,黑色的轎車很快駛離出橋上愚的視線。
他站在馬路邊,靜靜地目視着車身離去的方向,然後無比平靜的從口袋裏掏出了煙盒,爲自己點了根菸。
香菸的煙霧縹緲的升起,在這難聞的尼古丁之下,他緩緩地吐了口煙。
香菸燃盡,橋上愚癱着臉,將菸頭擡手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