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決甚至都要認爲,在說謊的這件事上,這個世上沒人能比的過橋不歸。
完全不用經過任何思考,張嘴信手拈來。
“那你們又是怎麼分的手?”城決脣角輕扯,再次追問。
“看膩了。”橋不歸隨口瞎掰。
雖然知道橋不歸還是在撒謊,橋不歸也根本未曾和裴少傾戀愛過,但不得不承認,在聽到橋不歸嘴裏的這句‘看膩了’的時候,城決剛纔那發堵的心情頓時不由得舒暢了幾分。
“你追了他多久?”城決又問。
橋不歸在心中迅速的盤算了下時間。
剛纔他說的是畢業後相遇,所以不能太久。
“沒多久。”橋不歸回。
“裴少傾這麼好追?”城決挑眉反問。
“嗯。”
“你怎麼追的。”城決緊接着追問。
“舔狗怎麼追人,我就怎麼追。”
聽着橋不歸嘴裏的舔狗二字,城決臉上的神情頓時顯得有些複雜。
“橋祕書……舔狗?”
“是。”
城決難以想象。
橋不歸當舔狗?他無法想象這個情景。
“橋祕書剛纔恐怕是在說笑。”
橋不歸沒說話。
城決卻不知,他剛纔的那句話,卻是他剛纔所有的話裏,唯一的真話。
一天內問的太多會引起橋不歸的懷疑,所以城決點到即止,將話題揭過,然後轉到了工作上。
轉到工作的內容上後,橋不歸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認真。
果不其然,從頭到尾,橋不歸沒有任何的懷疑。
就算真的隱約覺得有那麼一絲毫的不對勁,但也會很快的打消疑慮。
他會認定,他剛纔問他這些問題的原因,是因爲他的前男友是裴少傾的緣故,而不是因爲已經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的緣故。
在工作上聊了沒多久,點的餐到了。
對話也就跟着一同結束。
轉眼又過了一週。
週六這天,城決突然罕見的給裴少傾打去電話。
在接到城決打來的電話時,裴少傾詫異震驚,甚至一度以爲自己是眼花。
電話接通,城決不冷不熱的聲音當即從電話內響起。
“裴少爺,說起來,我們似乎有好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過面了。”
僅止輕飄飄的一句,裴少傾便瞬間瞭然。
——城決別有目的。
裴少傾頓時來了興趣。
“的確。”
“作爲親密的商業合作伙伴,週日裴少爺可有空見上一面,敘敘舊?”
“當然有空。”裴少傾聲音誠摯,“就算是沒空,我也要爲城少爺特地抽出空來前去赴約。”
電話那頭的alpha冷笑了聲,立刻掛斷了電話。
週日。
上午十點,橋不歸坐在車內,跟着城決一塊前去見合作對象談商務合同。
但未曾想到,這次前往的目的地並不是酒店,也不是某家公司。
而是一個高檔的會員制的球館。
在疑惑不解的跟着城決走進了球館之後,橋不歸這才終於看到了這次公司的合作對象的真容。
不是別人,正是裴少傾。
而在見到城決帶着橋不歸前來赴約的那一刻,裴少傾眼眸微暗,瞬間了悟。
——城決已經知道了橋不歸的身份。
在意識到這點之後,裴少傾脣角上揚,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眼神。
城決竟然這麼快就發現橋不歸的身份了。
那就……
更有意思了。
裴少傾下意識的將目光轉到了一旁的橋不歸身上。
後者的神色和以往沒有任何差別。
顯然。
城決已經發現橋不歸的身份的這件事,橋不歸還全然不知。
裴少傾忍不住低笑了聲。
他已經想好待會要怎麼去找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