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父半是感嘆的說道。
城父話出,剛纔一直沒說話,抿脣一言不發的城決終於忍無可忍,開口將城父打斷。
“父親,這是我的祕書。”
“嗯,我知道。”城父點頭,“所以我纔要的。”
正因爲是城決的祕書,他知道城決有多挑剔,他纔會要的。
既然能通過城決的這關,那他也沒必要多擔心。
不然一個不過三流大學畢業的beta,怎麼可能能當他的祕書?
城決眉心一跳。
“我只有這一個祕書,父親。”
“這倒是。”城父這才恍然想起,接着只見他思索片刻,然後擡手一揮,說,“那這樣,我讓橋不歸身邊的那位柳祕書到你身邊怎麼樣?和橋祕書的崗位對換。”
“……”
“柳祕書在我身邊工作多年,他的工作能力你完全沒必要擔心。”
“不要。”城決毫不猶豫的回絕,“我只要他。”
城決的這句話話落,郝夫人身體一震。
不知爲何,她彷彿從城決的這句話裏聽出了其他的隱喻意味。
……是她多想了嗎?
聽着城決嘴裏的話,城父不由撇了撇嘴。
“你可真小氣。”城父吐槽,“爲父可是第一次找你要人,你居然不給。”
“誰都能給你。”城決冷着臉,“他不行。”
城父遺憾的嘆息。
不過這也反倒證明了,他的兒子對這位beta祕書到底有多麼滿意。
見自己一貫挑剔的兒子竟對一個他從前一直挑剔的beta這麼滿意,頓時間,一向對他人隱私毫無興趣的城父,頭一次破天荒的問,“橋祕書現在有對象嗎?”
城父這句話問出口,一剎那,在場的郝夫人和郝今茜二人,表情頓時發生了變化。
“沒有。”橋不歸回。
“哦……那可太好了。”城父哈哈一笑,說,“我有兩個祕書也是單身,有車有房,年薪接近千萬,不知道你對單身alpha有沒有興趣?”
城父話落,城決頓時身形一僵。
他猝不及防。
城決緩緩地看向城父。
後者莫名。
“……怎麼了?”
城決沒有說話。
他薄脣緊抿,只是臉色不由得沉了些。
雖然他不止一次從橋不歸嘴裏聽過要找其他人在一年後結婚,可是在城父當真要給橋不歸介紹對象時,城決的腦子裏一片混亂,竟不知該如何思考。
他莫名感到有些慌張和恐慌。
城決面上一如往常,可是呼吸卻亂了。
沒想到城父竟要給他介紹對象,橋不歸毫無預料,聲音一時間噎住。
不等橋不歸的回答,只聽城父又幽幽的說道:“雖然我們家今茜也是單身,但她配不上你。她成天只知道喫喝玩樂,而且作爲一個頂級alpha,在城家如此優越的條件下,竟然連年級第一都考不上……她可配不上你。”
“爸!”郝今茜憤怒控訴的喊道。
喊罷,郝今茜偷偷的朝自家哥哥的方向瞅了眼。
“我年紀還小呢,爸你要想讓橋祕書來我們家,你就讓哥哥離婚,讓哥哥和他結婚不就行了?”郝今茜弱弱的小聲說道,“我覺得哥哥應該不會不願意……”
城決沒說話。
城父聽了瞪眼。
“今茜你在胡說些什麼?你哥纔剛結婚沒多久,你讓他去離婚?”
“我就隨口一說嘛……”
“再說了。”城父隨口又道,“就算到時候你哥真的要娶,人家橋祕書也未必要嫁,不是所有人都想嫁入豪門的。”
“他一定願意!”郝今茜脫口而出。
“嗯?什麼?你怎麼知道?”城父疑惑反問。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說漏嘴的郝今茜立刻訕訕一笑。
“我瞎說的,爸你別當真。”
說完,埋下頭猛喫扒起飯,不再說話。
經郝今茜這麼一攪和,本還想給橋不歸介紹對象的城父也跟着沒了這個心思。
城決緊繃的背脊也跟着慢慢的放鬆下來。
半小時後,餐桌上喫的最慢但也最多的郝今茜終於放下了筷子。
郝今茜放下筷子後,下人立刻上前,手腳利落的開始收拾餐盤。
橋不歸也立刻準備開口向城父道別。
未料,只聽城父突然問,“小橋啊,會下圍棋嗎?”
用餐過後,城父剛纔還稱橋不歸爲橋祕書,這會就突然變成了小橋。
橋不歸一愣,立刻搖頭,如實的回,“不會。”
城父和藹一笑,“沒關係,很簡單,幾分鐘就能上手,我教你。”
他表情猶疑。
“陪我下盤棋了再走。”
聞聲,他只好應下,“好的,城老先生。”
城父起身走向二樓專門爲城父所建的棋室,橋不歸擡腳跟上。
郝今茜腳步輕快的也跟了上來。
郝今茜對如今的橋不歸可太好奇了。
好奇的她撓心撓肺。
見郝今茜也跟了上來,城父挑眉,表情十分新奇道:“你不是對下棋從來沒興趣嗎?怎麼這回竟然還跟着過來看?”
郝今茜表情不自然道:“突然就有興趣了!”
而更令城父驚奇的是,他一向對工作以外的事情都毫無興趣的大兒子,竟然也準備跟過來。
城父眼神詫異,“城決你怎麼也要來?”
“看看我能力出衆的祕書怎麼和父親下棋。”城決輕飄飄的說。
意思是,可不是因爲他這個父親纔跟着,而是因爲他的祕書。
隱約的覺察出了什麼,城父眼神怪異的看了城決一眼,然後又看了一旁安靜寡言的橋不歸一眼。
城父心下微動。
四人來到棋室,城父和橋不歸面對面相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