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立刻改變戰略,出聲誘哄。
“城總,您睡了足足兩天,所以兩天都未刷牙洗漱了。”橋不歸說,“您不覺得身體不適嗎?”
雖然幾乎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beta嘴裏的話也只能聽個斷斷續續,但alpha還是捕捉到了beta嘴裏的隻言片語。
兩天……未洗漱?
城決的表情頓時有些遲疑。
“您先進去洗漱,然後……”beta的聲音不自然的停頓了下,然後這纔出聲繼道,“再繼續怎麼樣?”
城決的表情終於有些動搖。
但他的身體仍未有任何動靜。
alpha頎長高大的身體仍牢牢地困着beta,將瘦小的beta困在自己的懷中。
雖然剛纔在橋不歸的防備之下,他沒能咬到橋不歸的脖頸,而是咬到了他的手背。
但以alpha天然佔據壓倒性優勢的力氣,他只要一手將對方的兩隻手給按在頭頂,對方就算再如何的不願,也只能任他肆意索求。
但此刻,橋不歸的聲音太溫柔了。
像一張甜蜜的網,將他的思緒迷惑,整個人給困在了其中。
他的動搖幾乎不受自控。
動搖之下,往日裏向來冷淡又不近人情的城決,這會竟出聲向beta撒嬌。
他微微的垂下腦袋,將腦袋枕在了beta的脖頸間。
他微微側過臉,深邃瀲灩的眼眸直勾勾的看向橋不歸。
“我想親親。”城決出聲撒嬌道。
他沙啞磁性的聲音又低又軟。
短短的四個字令橋不歸震驚錯愕。
他如何也沒想到,在他的誘哄之下,城決竟然說出了這四個字。
他表情僵硬,猝不及防。
alpha處於易感期的時候……竟然是這副模樣?
橋不歸震驚之下,同城決對視着,一時間忘了反應。
見橋不歸站在原地不動,城決自動默認爲應允,於是下意識準備將臉湊上前。
但橋不歸及時反應了過來。
——決不能親上。
橋不歸眼疾手快的及時捂住了城決的嘴。
“先洗漱了再親。”他再次出聲誘哄。
“真的?”城決眨了眨眼,眼神溼潤而天真。
“嗯。”
“那我現在就去洗漱……”
城決話說完,終於站直了身體。
他向後退了一步,依依不捨的離開,轉身走進了浴室。
雖然不知道處於易感期時的alpha有沒有自己動手洗漱的能力,但現在這件事情並不重要。
在城決離開之後,橋不歸的第一反應,便就是立刻轉身要走,先迅速的離開這裏再說。
但他纔剛擡腳,還未走上一步,不知道怎麼覺察到的城決,在浴室內幽幽的冒出一句,“你要去哪?”
橋不歸猛地回頭。
一回頭,只見俊美無暇的alpha正站在浴室門前,眼神委屈傷心的看着他。
“你要離開嗎?”城決眼巴巴的望着他,傷心的問。
橋不歸目測了一下他與城決之間的距離,然後自己與房門之間的距離,最後,則是beta和alpha之間的體力差距。
時間很緊迫,既然趁着城決不備,離開房間的法子根本無法實施,於是橋不歸果斷的掏出了手機。
他掏出手機,給城決的家庭醫生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電話一經接通,橋不歸便立刻開門見山,迅速說道:“城總的易感期到了。”
醫生愣了愣,下意識回,“哦,是易感期馬上就要來了嗎?那提前一兩天去醫院……”
橋不歸不耐煩的迅速打斷他,“是已經來臨了。”
對於alpha而言,易感期到來,但卻沒能及時提前注射抑制劑的這件事,對於世界上的所有alpha來說,都非常尋常。
即便是出現在了城總身上,也依舊沒什麼值得可奇怪的。
醫生不明就裏,出聲反問,“抱歉,我還是不太明白橋祕書的意思。alpha易感期到來,沒能提前注射抑制劑的話,去及時的紓解不就好了嗎?”
“問題是,現在這裏,只有我和城總兩個人。”
“哦,那城總就只能和橋祕書……”完全沒有經過思考,醫生下意識回。
但話說到一半,家庭醫生突然想起了什麼。
等等。
城總已經結婚了!
電話那頭,橋不歸皺眉道,“所以alpha在易感期到來之後,只能去進行紓解,並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是嗎?”
“倒也不是。”醫生慢條斯理的回。
“請您說話快一點,我現在很趕時間。”橋不歸聲音嚴肅而鄭重道。
家庭醫生噎了一下,然後恭敬的回道,“抱歉,好、好的。”
另一邊,城決已經洗漱完畢。
alpha洗漱完畢後,立刻再次的黏了上來。
身形高大的alpha自身後圈住了beta的腰身,將beta整個抱住,懷抱在其中。
城決低頭,再次埋在了橋不歸的脖頸間。
他溼潤的短髮和鼻尖在橋不歸後頸的方向輕輕磨蹭。
beta並非沒有腺體,只不過beta的腺體並沒有任何作用,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是萎縮無用的狀態。
和alpha與omega完全的截然不同,beta沒有信息素,也覺察不到信息素,腺體也沒有alpha和omega那樣,脆弱又敏感。
如果說強壯的alpha像是一把鋒利的利劍,而柔弱甜美的omega是溫室裏的一朵美豔的玫瑰花的話,那麼beta就是路邊的一撮不起眼的雜草。
他們不起眼,平庸,雖然樣貌不如omega,能力不如alpha,但卻沒有任何弱點。
起碼,在上了戰場,又或者是遇到敵人的時候,被攻擊到腺體的beta,不會有任何的感覺。
beta的腺體深深地埋藏在脖頸間的肌膚之下。
它埋藏的極深,不會輕易地受到外界的干擾。
但是這會,在城決的來回磨蹭之下,橋不歸只覺得後頸的位置,酥麻發癢。
就好像是他那多年無用的腺體,突然變得十分敏感一般。
他感到不適和怪異。
他下意識想要伸手捂住後頸,又或者推開城決的臉,但在他伸出手腕之後,卻未料,城決直接順勢扣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