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機停穩,城決摟着橋上愚站起身。
他抓着橋上愚的手,十指緊扣,牽着他的手走下飛機。
下了飛機後,城決領着橋上愚再次上了車。
上車,車身疾馳,車窗外的光景飛速掠過。
城決摟着beta的腰身,高挺的鼻樑在他的後頸處耳鬢廝磨。
橋上愚目視着車窗外熟悉的光景,眼神一時間不由得有些恍惚。
恍惚間,他緩緩道“你的母親是不會同意我和你在一起的。”
聞聲,城決摩挲的動作一頓。
他眉梢上揚,眼神疑惑。
只聽alha倨傲的問,“我和你在一起,爲什麼要得到她的同意?”
橋上愚蹙眉,“沒有親人的同意,是不會幸福的。”
城決聽了,一聲輕哼,嗤之以鼻道“幸不幸福,由我說了算。”
“……”
城決壓根聽不進半句話,於是橋上愚索性乾脆閉上了嘴。
他側過臉,抿上了脣。
beta側過臉,表情緊繃,眼神淡漠疏離。
眼前的beta,和六年前時的模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時,他稚嫩純真,又聰明好學。
學生時代的beta,一心都是學習,十分上進。
這副模樣叫城決欣賞。
現在,在他失憶過後的beta,已經完全褪去了所謂的純真和懵懂,只剩下了世故和冷漠。
冷漠疏離的眼神,不近人情的態度……
和從前的他截然相反,完全就是另外一副模樣。
但城決並不覺得反感。
不僅如此,反倒更加的欲罷不能。
如果說,以前的橋上愚,只是讓他無時不刻的想要親吻,標記……
那現在的橋上愚,會讓他想要把他給鎖在屋子裏,除了他之外,誰也不能見。
衣服也別穿了,等他下班一回到家,就可以扣住下巴,按在牆上,肆意妄爲。
一遍又一遍,直至渾身滿是他的氣味,然後懷上他的種。
城決眼神幽暗的想到此處,只覺得愈發的躍躍欲試,心下蠢蠢欲動。
現在的橋上愚實在是太受歡迎了,據說不止是這個名叫做簡亦繁的oa,在還未和這個簡亦繁結婚領證之前,在公司裏,不知道多少人將對方視作爲最佳伴侶,更是準備躍躍欲試,準備前去向對方表白。
alha、oa、beta……什麼性別都有。
老婆被無數的旁人給覬覦,這讓本就沒有多少安全感的城決,心下更不踏實。
越想下去,城決的心情便越發陰沉。
想着想着,城決竟忍不住感到有些委屈起來。
要不是那場該死的車禍……
他早就和橋上愚結了婚。
說不定孩子都已經懷上了。
哪還有什麼所謂的簡亦繁,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不。
如果沒有母親自以爲是的插手,還有他那愚蠢的妹妹……就算是車禍失了憶,事態也不會發生任何變化。
城決記性不錯。
同樣。
他也極爲記仇。
在他失憶之後,他愚蠢的妹妹和母親,仗着他失憶,一無所知,所做的那些事……
還有那個裴少傾……
他自然全都不會放過。
想到此處,城決突然想起一件事。
城決猛地擡頭,表情喫味。
“你和那個oa親過嗎?”
橋上愚猝不及防,沉默了。
雖然和簡亦繁結婚領證後,他和簡亦繁並沒有過任何的親密接觸,但在嘴上,他仍忍不住說道“我和他是結婚領證,已經同居的狀態,不管是親吻還是上牀,不是很正常嗎。”
城決喉間一哽。
他眼眶發紅,聲音委屈,“可我沒有,我和裴珏從來就沒有過任何的親密接觸。”
beta愣了下。
因爲他依稀記得,裴珏曾對他說過,他們每天晚上是同睡在一起的。
不過這和他沒關係。
“是嗎。”輕飄飄,儼然不在意的口吻。
城決沒了聲音。
他眼神怨懟。
alha抿緊了雙脣,氣鼓鼓的看着beta,顯然是因爲對方的不在意而生氣了悶氣。
面對着城決的氣悶,橋上愚依舊毫無動容。
因爲他認爲他說的是事實,並沒有任何問題。
在alha幽怨的眼神之下,他背脊一涼,突然橫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個不祥的預感才從心底冒起,下一秒,他的下巴突然被一隻修長的大手給猛地掐住。
接着,城決那張精緻俊美的臉,猛地湊了上來,一口咬住了他的嘴脣。
尖銳的犬齒輕輕地咬住了beta的下脣,beta毫無防備,整個人頓時一下子僵住。
因爲準確說來,除了先前城決的那兩下在側臉上的蜻蜓點水的親吻之外,這是他第一次被親。
負距離的接觸叫橋上愚忘了動彈。
他腦中一片空白。
他睜大着眼睛,怔怔的目視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
只見城決一開始只是賭氣,爲了泄氣,但很快,他便就沉迷了進去。
他眼簾低垂,眼眸裏的情緒,逐漸變得晦暗又濃稠。
城決一手掐住beta的下頜,另一隻攬着對方腰身的那隻手,不知不覺的上移,挪到了beta的腦後。
城決扣着橋上愚的後腦勺,舌尖一邊跟着靈活的撬開了橋上愚的牙關。
隨即,城決將他按在車身後座的靠椅上,然後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傻乎乎的被咬了好一會的嘴脣之後,橋上愚這才反應過來。
他身形僵硬,下意識想要推拒。
但伸出去去推拒的手,反倒被扣住,給牢牢地牙在了身後。
之後,他便再也動彈不得。
……
氣息交融。
因爲被親的太久,橋上愚的視線變得混沌又模糊。
壓根無需alha的桎梏,他渾身發軟,早已失去了抵抗的力氣。
橋上愚眼眸溼潤,眼前的情景,在他的視線中好像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下頜早已麻木,甚至感覺已經無法再正常閉合。
他早已喘不上氣,但alha仍舊精神十足。
嘴脣發腫,脖子上也被印上了密密麻麻的痕跡。
甚至在後頸上的腺體處,又多出了一個新鮮的咬痕。
尖銳的犬齒又將他深深地給標記了一次。
直到此刻,橋上愚才終於深切的體會到,他之前以爲的,城決性子冷淡,對肢體接觸毫無慾望……到底錯的有多麼的離譜。
橋上愚喘息着,聲音又低又啞,帶着一絲幾不可見的懇求,“我……我不想……親了……”
短短的幾個字,說的無比艱難,好像花費了極大的力氣。
“再一會。”alha咬了咬他的脣角,又再一次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
一個多小時後,司機在一處豪華的別墅前停下。
車身停穩,司機坐在駕駛位上,不敢亂看。
他正襟危坐,小心的出聲提醒,“先生,到了。”
隨着司機的提醒,城決這才終於不得不將beta放開。
beta倒在他的懷中,嘴脣紅腫,脖子上的痕跡更是多的可怕。
城決抱着他,心下滿足。
他圈着橋上愚的腰身,在橋上愚毛茸茸的頭頂上親了一親,接着輕鬆地將他抱下了車。
對於城決來說,他非常喜歡這種將對方給抱在懷中,無法自行行走,只能讓他抱來抱去的感覺。
這讓他有種將橋上愚掌控在手中,橋上愚完全屬於他,只能依靠他的滿足感。
此刻,橋上愚身上的檀香味濃郁到刺鼻。
若不是因爲他是一個真真確確的beta,他身上出現如此濃重的alha信息素,甚至都要以爲,擁有着檀香信息素的alha,不是城決,而是橋上愚了。
被城決抱下車後,車外的情景映入橋上愚的眼簾。
這是他從未來過的地方。
眼前的陌生光景令他眉心微蹙。
頭頂上方,城決語氣愉悅,“這裏是我的另外一處房產。”
“放心,除了我,沒人住過。”
話說罷,城決抱着橋上愚,大踏步的朝別墅的方向走去。
走進到別墅內,兩名下人立刻恭敬的向橋上愚和城決行禮。
“城先生。”
城決淡淡應聲,接着神色冷淡的向他們介紹自己懷中的另一人,“這是你們以後的另一個主人。”
“是。”下人應聲。
介紹罷,城決抱beta上樓。
橋上愚面色難看。
alha充沛的體力,剛纔在車內,他已經完全切身的體會到了。
城決抱着beta上了三樓,來到了三樓最大的一個房間前,接着伸手拉開了房門。
“這是以後我們的房間。”
橋上愚表情僵硬,眼皮直跳。
在橋上愚僵硬的表情之下,城決將他輕輕地放在了大牀的正中央。
城決直起身,站在牀邊,對着他的方向微微一笑。
“我出去一趟,處理一些事情。”
“有什麼事你就去吩咐下人。”
“等我回來。”
城決俯身,又眷戀纏綿的在beta的脣上親了一下。
親畢,他起身離開。
見城決離開,他長長的鬆了口氣。
另一邊,正在公司裏處理事務的裴少傾,背脊一涼,猛地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