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下一個咬痕後,城決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的犬齒。
他微微的側過臉,宛如藝術家手下的雕刻品一般的面容,柔軟的在beta的掌心內蹭了蹭。
黑色的絲滑短髮在beta的指縫內摩挲。
他吐息溫熱,眼神變得又沉又暗。
橋上愚只愈發的背脊發涼。
城決用面頰蹭了蹭beta柔軟的掌心後,接着握着他的手腕,柔軟的薄脣在他的掌心內,印下一個溼潤的吻。
他薄脣輕啓,溫熱吐息。
從他略微輕啓的薄脣內,橋上愚的掌心,非常明顯的感受到了犬齒尖銳的弧度和線條。
掌心內,alpha犬齒的弧度和模樣直叫人毛骨悚然。
犬齒冰冷尖銳,好像一個小巧精緻的利器。
beta毫不懷疑,它能瞬間刺穿一個大活人的喉嚨,將其立馬置於死地。
但此刻,alpha微微張着薄脣,讓自己的犬齒順着自己的動作在他的掌心內輕蹭。
這是一個無比柔順的臣服舉動。
若非alpha的愛意達到了已經無法盛滿的程度,是如何也不會,讓自己的犬齒,來任由一個beta去把玩的。
城決輕吻了一下,接着,慢慢的合上了雙脣。
下一秒,他猛然扣住了beta的後腦勺。
帶着一種不容反抗的力道。
beta呼吸一窒。
接着,城決眼簾低垂,二話不說便親了上來。
呼吸交融。
手中的動作跟着一起並進。
幾個小時後。
alpha的精力好的可怕。
欲要逃脫的beta,被一次次拽回。
有次好不容易已經馬上要逃到牀下,可不過眨眼之間,便就被精力充沛的alpha,給再度扣着手腕,輕鬆地拽了回去。
標記、成結、親吻。
beta黑色的眼眸溼潤氤氳,一度忍不住開口求饒。
但alpha完全置若罔聞。
夜色濃重。
房間裏的檀香味,也跟着愈發的濃重,令人嗆鼻。
時間流逝,月色漸漸地褪去消失,日光升起,慢慢的變亮。
早上約莫六點左右,饜足的alpha從牀上起身,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套上外套。
更衣的動作間,他背後的一道道抓痕,清晰可見。
這些抓痕對於alpha來說,完全不痛不癢。
甚至在牀事間,算得上是一種情趣。
beta抓的越狠,印記越深,看着愈發的醒目,那麼便叫alpha愈發的興奮。
城決不疾不徐的穿着西裝外套,他身形頎長,氣質優雅矜貴。
在質地上乘的昂貴西裝之下,他衣冠楚楚,完全就是一副上流人士的高高在上,不容旁人褻瀆和接近的高冷模樣。
但只有橋上愚才知道,在脫下這套西裝後,牀笫間,完全暴露慾望本性的alpha,壓根與衣冠禽獸沒有任何的差別。
牀邊,城決身穿着西裝,衣冠楚楚。
牀內,beta緊閉着雙眼,陷入深深地沉睡之中,模樣‘悽慘’。
beta的身上滿是alpha的檀香味,這股佔有慾十足的alpha信息素,將他完全的填充,佔滿。
如果說之前的beta,看着生人勿進,模樣疏離,有些難以接近。
但現在的他,被alpha的信息素給浸透過後,這會只是閉上眼,一副沉睡中的模樣,都看着叫人覺得勾人極了。
城決站在牀邊,垂眸凝望着自己的beta。
牀上的beta陷入柔軟的被褥之中,他的黑髮溼軟散亂,十分的凌亂。
他的嘴脣輕輕地開合,呼吸着,吐息綿長,面容恬靜。
在柔軟的錦被之中,beta佈滿痕跡的身體,被襯托的無比勾人。
alpha沒有爲對方清潔身體。
既然要讓對方早些懷孕,那麼他的東西,自然需要長久的留在beta的體內。
凝視着被褥內沉睡的beta,城決剛套上西裝外套的手,驟然一頓。
他忽然覺得,對於工作,他沒必要如此的矜矜業業。
對於公司,就算他缺勤個兩天,似乎並不會影響公司分毫。
工作可以以後再處理,但老婆,他必須得儘快抓在手裏。
一想到此,城決將自己剛穿上的西裝,又不疾不徐的脫了回去。
脫掉西裝,城決站在牀邊,接着俯身,再次親了上去。
突然被親醒的beta兩眼發懵。
橋上愚懵了一會,接着很快的意識到了alpha的意圖。
在覺察到對方的意圖之後,他黑着臉,毫不猶豫,擡手便給了對方一巴掌。
但beta軟綿綿的胳膊,根本就沒有使出多少力氣。
剛纔的一巴掌,不像是羞辱,反倒更像是情趣。
而第一次收到巴掌的城決,在驚詫了下後,忍不住笑了。
見城決不怒反笑,橋上愚的臉色頓時一下子不由變得更黑。
注視着beta發黑的臉色,覺察到對方的不快,alpha牽起了他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臉,繼而一臉無辜的問:“……那讓你再打一次?”
橋上愚:“……”
……
郝今茜終於再次見到自家哥哥和自家嫂子的面容時,是第二天的晚上。
她在一樓足足的跪了一天一夜。
她跪的雙腿發軟,肚子餓的直咕嚕的響。
第二天的晚上,她看到她可怕殘酷的哥哥,抱着嫂子下了樓。
兩人身上的信息素和qing色意味,濃郁的嚇人。
同樣身爲alpha的郝今茜,面色白了白,迅速的捂住了鼻子,畏懼的向後退了退。
alpha之間,即便是血親,在同一個屋子裏,信息素也依舊無法和平共處,相互交融。
alpha和alpha之間,信息素是天然的相互牴觸,呈現對抗狀態的。
橋上愚身上和城決身上的信息素,令郝今茜感到畏懼。
畏懼的同時,郝今茜不由得心下驚懼。
她那話少寡言,平日裏看着幾乎和性冷淡沒有差別的哥哥,竟然如此喜歡對方。
橋上愚身上的檀香味,佔有慾十足。
幾乎每一絲每一釐,都彷彿像是在無聲的警告着其他的所有alpha和omega,別妄圖肖想和覬覦。
在意識到自家哥哥對嫂子可怕的佔有慾後,郝今茜回想着自己以前的惡劣態度,不由得更爲的心虛與膽顫。
嗚嗚嗚……
她再也不要瞎說話了……
她以前腦子是短路了嗎,爲什麼要說那些亂七八糟的?
城決抱着beta下樓。
拉長椅,倒水,喚下人做晚餐,然後在後者的冷臉之下,低眉順眼的爲其揉腰。
自然,對方身上的衣服,也是他爲他親手穿的。
城決儼然將自己當成了對方的一名下人。
端茶倒水,更衣伺候……體貼周到,姿態無比的謙卑低下。
動作和眉眼間,滿滿的都是討好的意味。
一旁的郝今茜目瞪口呆的注視着餐廳內的情景,不敢吱聲。
一直等到下人做好了晚餐,嗅着從餐廳裏瀰漫飄蕩過來的菜香,郝今茜終於忍不住,幽幽的舉起了手。
“那個……哥哥……我能跟着你們一起喫嗎……?”郝今茜眼巴巴的望着城決。
城決沒動,好像壓根沒聽見一般。
郝今茜仰望着自家哥哥冷漠的側臉,意會了。
她立刻轉移目標,眼巴巴的看向了自己未來的beta嫂子。
“嫂子……”郝今茜可憐兮兮的問,“我能不能也喫一口?”
橋上愚聞聲一愣。
橋上愚愣了愣,懶得去糾正對方的稱呼。
而且現在的他,嗓子乾澀,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見對方沒說話,還以爲橋上愚仍在生着她的氣的郝今茜,立刻再次哭唧唧,低三下四的道歉。
“嫂子我真的知道錯了……”
“要不然嫂子你罰我……”
“嗚嗚嗚……”
“我以前可能是腦子不好,所以纔會說出那些欠揍的話……”
郝今茜的哭聲讓橋上愚腦袋發漲。
他不由蹙眉。
瞥見伴侶的神情,城決一邊體貼的伸手替beta按着眉心,一邊涼涼的丟出一句,“過來喫飯。”
郝今茜歡快的應了聲。
她下意識連忙站起身,但因爲跪了太久,她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她連忙穩住身形。
郝今茜穩住身形後,一步一步踉蹌的來到餐桌邊,然後小心翼翼的在自家哥哥的對面坐下。
在餐桌邊坐下後,容貌明豔動人,風姿綽約的alpha,立刻討好的對餐桌上另一邊的beta,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郝今茜現在已經完全的意會了。
要想在她哥哥面前好過,唯一的辦法,只有去討好她那未來的嫂子。
“嫂子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想要找人幫忙,可以儘管找我。”郝今茜熱情的說。
“哥哥能做到的,我一樣也能做到。”說到這裏,郝今茜聲音一頓,不自覺的弱了下來,“……除了學習。”
現在的郝今茜,在橋上愚的面前,恍若化成了一隻長着一條毛絨絨的長尾巴的狗。
而這會,那條長長的尾巴,正在她的身後歡快的搖晃着。
看着郝今茜熱情的模樣,城決眉心微蹙。
他擰眉反問,語氣不快,“若真有了事情要幫忙,他不找我,找你做什麼?”
郝今茜乖乖噤聲。
連妹妹的醋都喫,哥哥這未免也太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