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ha的領地意識是極強的。
所以,一等郝今茜用完了餐,便只聽城決涼涼的丟出一句,“喫完了就可以滾出這裏了。”
在自家妹妹面前,城決用着與橋上愚時,完全截然不同的態度。
郝今茜不敢頂嘴,乖乖應聲。
她慶幸心想,所以這件事是已經過去了是嗎?
正當郝今茜這樣想着的時候,只聽對面的城決徐徐又道“作爲一個頂級alha,成績卻如此的不堪入目,郝今茜,我看你需要去國外進修幾年。”
郝今茜一愣,僵住。
自家哥哥嘴裏的進修,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幾乎苦的和坐牢沒有區別。
郝今茜面色發白,血色盡失。
“哥哥,不要……我真的知道錯了……”郝今茜哀求。
“我已經訂好了機票的日期,不日後就會送你出國。”城決無動於衷,“你現在可以回去收拾行李了。”
“哥哥,你能不能換個懲罰方式……”郝今茜聲音蒼白,可憐又無助,“我不想出國。”
“司機已經在門外候着了。”城決語氣冷漠至極,“你可以走了。”
郝今茜垂着腦袋,默默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郝今茜垂頭喪氣的從椅子上站起身後,餐桌邊,城決又輕描淡寫的丟出了一句話。
“拿不到年級第一,就不用再回來了。”
郝今茜表情絕望。
她露出沮喪的神情,不敢反抗,生怕自己一反抗,自己的零花錢也沒了。
但郝今茜纔剛想到此處,便只聽她冷酷的哥哥再次繼道。
“拿到年級第一回國之前,家裏不會再給你任何資源。”
郝今茜聞聲,腳步一滯。
她瞳孔震顫,表情呆滯。
“那我到時候……該怎麼生活?我的學費和食宿……”
“勤工儉學。”
“我、我是一個頂級alha,怎麼可以去打工……?而且我從來都沒做過——”郝今茜難以置信道。
城決毫無動容,他對一旁的下人擡了擡下巴,出聲命令。
“送客。”
下人領命,應聲上前。
“小姐,您該回去了。”
郝今茜垂下了腦袋,他一步一步,失魂落魄的離開。
郝今茜離開之後,好像變臉一般,城決臉上的表情頓時柔和下來。
情慾過後的alha,柔情蜜意十足。
“身上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城決放低聲音,柔聲問。
“哪裏都不舒服。”橋上愚面無表情的回。
“我錯了。”alha立刻乖乖認錯,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儼然一副‘我下次還敢’的模樣,“我來幫你揉揉?”
alha的神情小心翼翼。
“不用了。”beta的聲音又沙又啞,“你只要這幾天別碰我就行。”
alha沉默了。
alha嘴脣輕抿,竟露出了些許委屈的神情。
“我……忍不住。”開了葷的alha,和沒開葷的alha,兩者天差地別。
“……”橋上愚哽住。
他無言的看向城決。
“……”
直至此刻,以前在橋上愚心中,城決那冷淡疏離,與情慾絲毫牽扯不上關係的高冷模樣,已經完全在他的心中幻滅。
禁慾?
出塵超脫,不沾煙火?
一回想到昨夜的情景,他便不由得臉色發黑,心情don到最低谷。
beta冷着臉,立刻別開了視線。
對於開過葷的alha,還是禁慾接近六年的alha來說,伴侶就只是安靜的坐在他的面前用着餐,什麼都不說話,只是看着簡單的嘴脣的咀嚼和開合,都讓人覺得勾人無比。
城決都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魔怔了。
因爲他以前最不屑的,就是那些下身幾乎長在腦袋上的alha。
城決直勾勾的看了一會,忍住了自己想要上前‘動手’的念頭。
比如勾住對方的手指。
又比如上前去摸對方頭頂上的軟發。
又或者是手指撩開衣角,去勾勒對方腰身上的弧度。
雖然beta自稱自己容貌平平,毫無出衆之點,但在城決的眼中,卻絕非如此。
哪裏容貌平平?明明這麼好看和勾人?
沒有出衆之點那就更是荒謬絕倫。
工作能力出衆,成績優秀,理智冷靜,從不追求權勢……
在城決眼中,對方身上的優點數也數不盡。
所以城決並不能理解,對方口中的‘他們不合適’。
不合適?哪裏不合適?
明明再合適不過。
家境身份不過只是一些徒有虛表的外物罷了,只要相互喜歡,相互欣賞,心靈相應就夠了。
開葷後的alha,幾乎恨不得無時不刻的和橋上愚黏在一起,緊緊相貼。
但以對方現在的身體狀況,顯然讓對方一個人安靜的休息一整晚更好。
他們之間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用來去做這些,不急於這一時。
城決一邊心想着,視線下移,看向beta平緩的小腹。
究竟什麼時候會懷上呢……?
alha眼眸深邃,心下暗忖。
如果他沒記錯,處於易感期狀態時的alha,是最容易讓伴侶受孕的一個時間段。
alha心下想着,心中已經有了思量。
另一邊坐在餐桌前,正在慢吞吞用着餐的beta,背脊一涼。
……
翌日。
雖說城決認爲自己幾乎已經和他以前最爲不屑的那種下身長在腦袋上的alha無異,但到底畢竟還是有些區別。
他沒忘記工作。
工作已經懈怠了好幾日,公司裏的事務已經堆了太多,要是再不去公司處理,祕書和下屬就真的忍不住要來向他抗議了。
在將伴侶從b市給強行帶回來,並且已經做到最後一步的城決,神清氣爽,滿面春風。
身穿着西裝抵達公司的alha,眼神柔和,周身凌冽尖銳的氣息也跟着變得淡化了不少。
公司內,城決的oa貼身祕書,最先注意到上司的神情變化。
下屬其次。
頂頭上司的變化,很快在公司內的一衆員工裏,傳播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