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纔問的明明是他們這樣究竟算不算是正常戀愛的問題,怎麼突然就扯到了簡亦繁?
橋上愚擡手,心力交瘁的按了按眉心。
他再次意識到,鑽進死衚衕的alpha,壓根就無法正常對話。
以城決現在的狀態,如果他去開口解釋他和簡亦繁並不是因爲愛情而結的婚,城決顯然根本不可能聽得進去。
就算聽進去了,恐怕也不會信。
所以他乾脆直接應了下來。
“是,因爲我愛的是他,所以沒辦法和你結婚。”beta坦然的說道,口吻冷漠疏離。
城決頓時沒了聲音。
分明先開口稱他愛簡亦繁的人是城決自己,但當對方真的直接承認下來之後,城決心下顫抖,手指冰涼,反倒無法接受了。
城決怔怔的落着眼淚。
溫柔的透明液體慢慢的順着alpha精緻的眼淚滑下,但alpha卻渾然不覺。
他毫無覺察,對於自己臉上的眼淚壓根不知。
“那個omega……他有什麼好的?”alpha忍不住悲痛的質問。
“哪裏都好。”beta順勢回道。
alpha哽住。
alpha放下手中的花,慢慢的挪上前。
他依舊半跪在橋上愚的腳邊。
但剛纔的他,眼神期冀,滿是愛意。
而現在的他,眼神裏只剩下了悽楚可憐,和滿滿的懇求的意味。
“可是他已經和你離婚了。”
“你看已經過了這麼久,他甚至都沒給你打過一次電話,過來找你。”
“他根本就沒打算挽回你。”
“……”橋上愚無言。
“他壓根就不愛你。”城決低聲說。
“所以呢。”橋上愚冷漠的問。
“既然他不愛你……”城決聲音漸弱,“那你就不能忘記他嗎?”
alpha低眉順眼,眼巴巴的望着他。
alpha的腦袋伏趴在他的膝蓋之上,將自己的姿態放的不能再低。
他仰望着他,妄圖獲得他的一絲垂憐。
城決身上的大衣還未脫,他就這樣衣冠楚楚的跪在橋上愚的腳邊,語氣卑微,可憐兮兮的懇求着對方。
誰能想到,在外面呼風喚雨的alpha,竟在一個身份低微的beta面前,如此的卑微和低聲下氣。
城決的這幅模樣,叫橋上愚也同樣看着心下複雜。
他爲他們現在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葛感到頭疼欲裂,心下煩躁。
換做旁人,恐怕早就應下。
城決如此的家世和樣貌,誰能不心動?
但橋上愚在經過母親的這遭之後,已經徹底的意識到,他和城決就是兩個世界。
他不該和城決在一起。
所以就算城決再如何的執着,他的態度也不可能也絕不該產生任何動搖。
他沒有記恨城決,現在的態度也不是在報復他。
他只是覺得,他們不合適。
眼前,城決神情卑微,低如塵埃,橋上愚皺了皺眉,別開了視線,不再去看。
“沒關係,”只聽beta無情的隨口道,“我愛他就夠了。”
城決身形一僵。
他眼神空白,霎時間露出了錯愕和震驚的神情。
他眼神空白許久後,終於纔再次有了聲音。
“那我呢?”
“什麼?”
“就算他並不愛你……你也不願意回頭看我一眼嗎?”
城決的聲音漸漸拔高,漸漸的變得歇斯底里。
橋上愚蹙眉。
他再次擡手按了按發漲的太陽穴,又忍不住再一次的出聲規勸道:“城決,你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
城決儼然已經完全的聽不進去了。
“算了。”城決突然直起身,不容置喙的牽起他的手,冷冷道,“不管你愛的是誰,你都只能是我的。”
說完,他自行從戒指盒裏拿出戒指,強行的給對方戴了上去。
橋上愚下意識想要將其取下,但戒指嚴絲合縫的卡在他的無名指上,任他如何的去拽,也依舊牢牢的卡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戒指強行的爲橋上愚戴上之後,城決接着自行的爲自己戴上了戒指。
看着兩人無名指上般配的鑽石婚戒,城決剛纔那陰鬱的心情頓時舒暢了不少。
他慢慢悠悠的從原地站起了身。
站起身後,城決先是瞥了眼自己手上的戒指,接着繼而將目光落到了一旁的結婚申請書上。
城決視線一頓。
自然,他完全可以像之前逼着對方強行和那個omega離婚,自然也可以用上次同樣的手段,逼着對方和自己結婚。
雖然對方並非自願,但在身份上,也依舊會和他成爲合法夫夫。
但城決的視線在眼前的結婚申請書上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有那麼做。
強逼着離婚,又強逼着結婚……
這讓他未免看着過於的可憐。
而且他不甘心,他哪裏就不如那個omega一分?
城決沉着臉,面無表情的將這張結婚申請書給再次收入了懷中。
城決突然冷不丁的問:“晚上用餐了嗎。”
alpha突然跳轉話題,橋上愚一愣,表情莫名。
但還沒等他回答,城決又突然聲音再次一轉。
只聽城決輕笑一聲,慢悠悠的說道:“算了,我待會親自餵你喫。”
城決一邊說着,一邊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長大衣外套。
他脫掉外套,脣角上翹。
上翹的嘴角里,帶着滿滿的肆意的意味。
“嘗試過那麼多的體位,地點卻一直只能在窄小的房間裏,讓人有些膩了。”
“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嘗試一些新花樣?”
城決語氣放低,諄諄善誘、誘哄意味十足。
橋上愚眼皮一跳。
他看了眼城決脫下的長大衣,而後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
再聯想起alpha剛纔嘴裏的話,再加上alpha此刻已然變化的眼神,橋上愚的表情驟然一變。
這裏可是露天陽臺!
雖然處於郊區,周圍只有林蔭,並沒有所謂的鄰居,但這裏可是有下人在的!
一直以來,就算是和城決現在保持着這樣不清不楚的關係,但是從骨子裏,橋上愚的觀念依舊十分保守。
這樣露天在外,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羞恥的事情,他絕對無法接受!
光是一想到那個情景,橋上愚便不禁面色赤紅,只覺得羞恥的無法自容。
他如何也沒想到……城決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一副無下限的模樣!
但現在可不是震驚於這些的時候。
不管怎麼想都無法接受的橋上愚,在覺察到城決的意圖後,終於無法再保持剛纔從容冷漠的模樣。
他終於坐不住了,猛然起身,立刻朝露天台身後的玻璃大門奪門而去。
但城決及時將他攥住。
身型修長挺拔的alpha自身後摟着他的腰身,靈活的手指探進了他的下衣衣角,接着開始在他的腰跡輕輕的遊移摩挲。
城決毫不猶豫,張嘴便咬住了他的後頸。
但城決卻並未注入進信息素。
薄脣在後頸上輕咬吮吻,留下數個牙印和紅痕。
橋上愚只覺得背脊發毛,毛骨悚然。
他驚慌不已的看向露天台玻璃門的方向,完全不敢想象,待會要是下人無意間撞見,會露出怎樣的一副表情。
但他不知道的是,因爲今天打算求婚,所以纔剛才上樓之前,城決就已經提前吩咐了下人,讓他們今天沒事別上樓。
就算是有要事,也得要明天來向他彙報。
在城決的吩咐之下,今天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沒有一個下人敢隨意上樓。
但這些橋上愚渾然不知。
這些城決目前也並不打算告訴他。
因爲橋上愚這副羞恥到無地自容的模樣,看着實在是太勾人了。
“城決,這是在外面!”橋上愚壓低聲音,不住的掙扎。
他耳根發紅,又羞又恥。
怕引起下人的注意,他甚至都不敢大聲一點說話。
“外面?這不是在家裏嗎?”城決故作不知,一臉無辜。
“城決,我們回房再繼續好不好?”橋上愚耐着性子,同城決打商量。
“不好。”
如何也不肯在外面做這種事,橋上愚使勁掙扎。
看着橋上愚如此費力掙扎的模樣,城決眉梢微挑,索性解下自己的領帶,將對方的雙手綁在了身後。
桎梏住beta後,城決牽着他,朝露天台的玻璃大門的方向走去。
橋上愚露出了驚恐的眼神。
“城決,你要做什麼?”
城決走了兩步,停下。
他附耳輕聲道:“噓,我要開始了。”
橋上愚瞪大了眼睛。
“老婆記得小點聲音。”和beta驚慌的神情截然相反,alpha不緊不慢,儼然的一副悠哉模樣,“別引起下人的注意。”
beta身形緊繃,頓時一口大氣也不敢喘。
beta緊繃驚慌的神情,讓alpha體會到了與之前房間內所不一樣的qing趣。
刺激又新奇。
beta那幅欲要抵抗掙扎,卻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的樣子,實在是有趣。
所以從頭到尾,城決都沒有往橋上愚的腺體內,注入任何一點的信息素。
他讓橋上愚清醒的掙扎着,面色羞恥赤紅,使勁的捂住嘴,壓抑着自己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