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前的一晚,城決俯身在beta的額頭上親了親,接着輕聲道:“我明天出差去c市,你一個人在家裏乖乖的。”
橋上愚眼眸閃爍,心下微動,沒有應答。
第二天,司機載着城決前往機場。
城決走後,他一如往常,在樓下的餐廳用了餐。
用餐後,橋上愚淡淡的出聲,向下人囑咐。
“我回房休息,沒事你們不要上樓來打攪我。”
下人恭敬的應了聲是。
橋上愚轉身上樓回房。
回房後,橋上愚來到二樓的露天台處。
他站在露天台的位置,向下眺望了眼,估摸了下這裏與地面的距離。
露天台下是別墅的背面,從這裏跳到地面逃跑,正好合適。
橋上愚回到房間,用剪刀將牀單剪成了一條條碎布,接着將其系在一起,打了個結。
他帶上手機和一些現金和一瓶水,然後試了試布繩的結實程度,接着將其系在了露天台的欄杆處,垂吊了下去。
橋上愚從來沒試過這些。
他緊張的手心冒汗。
他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順着由牀單系成的布繩子爬了下去。
雖然途中有些搖搖晃晃,但好在牀單的布料足夠結實,所以全程並沒有出什麼狀況。
從二樓的露天台爬到地面,他回頭看向別墅後的密林,想也不想的飛奔了過去。
順着手機地圖,橋上愚很快從密林裏跑出,來到了主幹道上。
一路順着主幹道往下走,然後便就能看到市區。
橋上愚喝着水,沿着寬闊的主幹道一路向前,大概將近兩個小時後,周圍的密林終於慢慢的褪去。
就在他終於即將要走到市區上時,他的眼前,出現了一輛非常熟悉的黑色轎車。
目視着前方不遠處,那輛黑色轎車上的再熟悉不過的車牌號,橋上愚身形一僵,腳步驟然滯停。
橋上愚腳步滯停,車內,城決推開車門,動作優雅的邁下了車。
他看着beta蒼白茫然的神情,微微一笑。
“……看來我猜的果然沒錯。”
昨晚和對方所說的出差,不過是爲了引誘對方發出行動的幌子。
城決眼簾低垂,把玩着手中的一個金屬項圈。
不過那個項圈的模樣,和一般的信息素隔絕環的樣子不太一樣。
城決涼涼的拋下這句,旋即對beta伸出手。
“走吧,老婆,該回去了。”
橋上愚站着沒動。
他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一步。
城決表情頓時就變了。
把玩的動作跟着一起停下。
“所以老婆,你現在逃跑,是想去哪?”
“去找那個omega嗎?”
橋上愚冷着臉,語氣冰冷。
“城決,放手吧。”
“不放。”
“我們這樣在一起沒有任何意義。”他心下煩躁,“我們以後遲早是要分開的。”
“誰說的?”城決不快的皺眉反問。
“我說的。”
城決面色稍緩。
“乖,老婆,別鬧了。”
“母親已經‘同意’了我們的婚事,她已經爲你準備了聘禮,我那蠢貨妹妹也被送去了國外,我的父親也沒有任何的反對意見……現在誰也不會將我們分開。”
城決輕聲誘哄。
“那些阻礙我已經替我們清除,老婆不必再擔心。”
橋上愚陷入沉默。
他完全沒想到,郝夫人竟然已經同意了他們之間的婚事。
城父竟然也沒有任何的反對意見。
這出乎他的意料。
但他的態度,依舊堅定。
他依舊是那句話。
“城決,我們不合適。”
“這樣堅持下去,不過只是無用功,浪費時間。”
城決這回陷入了沉默。
他沉默半晌,突然笑了。
“你永遠都是這句話。”
“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母親已經同意了婚事,父親也沒有任何的反對意見,你卻還是這句話。”
城決的聲音漸漸地有些歇斯底里。
“我看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不合適,究其根本,不過是因爲不想和我在一起罷了。”
“一切都只是藉口。”
城決的聲音染上了憤怒,但憤怒很快逐漸變成了隱隱的哭腔。
“都說強扭的瓜不甜。”
“但沒關係。”
“不管甜不甜,我都要扭下來。”
話說罷,城決的情緒恢復以往的沉穩和淡定。
他再次冷靜下來。
他大踏步上前,一把抓住了beta的手腕。
知道逃跑已經是徒勞,根本就是在浪費力氣,所以橋上愚站着沒動,乖乖的任由城決抓了過去。
城決攥住橋上愚的手腕,在他身邊附耳,輕聲道。
“等有了孩子就好了。”
“有了孩子之後,你就不會再想東想西了。”
城決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將手中的頸環扣在了beta的脖子上。
金屬頸環很細,但帶着不輕的重量。
橋上愚伸手摸向城決突然扣在他脖子上的東西,眼神茫然。
“……這是什麼?”
“追蹤器。”城決脣角輕扯,直接給出了答案。
橋上愚瞬間啞然。
他啞然失語,腦子裏一片空白。
“一開始將老婆從b市帶回來,見老婆那麼乖,所以也就沒打算給老婆戴上這種東西。”
“可是現在……既然老婆想要逃跑,那就沒辦法了。”
城決輕飄飄的說。
聽着城決嘴裏漫不經心的話,橋上愚下意識伸手試着將脖子上的頸環給解開。
對面,城決靜靜地立在原地,並不去阻止對方的動作。
果不其然,和預想中的一樣,不管他如何嘗試,橋上愚也無法將脖子上的頸環給摘下。
他頹然的放下了手。
城決抓起他的手,親暱的捏了捏他的掌心。
“這個頸環沒有我的指紋,是解不開的。”
“……”橋上愚沉默。
“走吧,老婆,該回家了。”
城決牽着beta的手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