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構造、裝飾，簡直是不堪入目。”訂正嗣戰術後仰，裹着西裝的身體斜靠在沙發中，轉着眼珠子點評道。
“對！簡直是不堪入目！”四十七中校長跪在地上興奮道。
“狗奴才。”訂正嗣緩緩起身，俯視他。
雙目，與頭頂上的光頭一樣，泛有光輝。
訂正嗣，就是簡單地直視着。
只需要凝視。
“滴答，滴答。”
四十七中校長汗水經脖頸落入地板上，聲音清脆，他整個人彷彿被喫掉了腦子一般，徹底木楞了。
“……”
“精神力……食人心智。”
“這種感覺……太美妙了。”
訂正嗣整理西裝後躺回到沙發上翹筆，從旁書架上取下一本《百年孤獨》，慢慢翻看。
一頁，兩頁。
時間，就像訂正嗣手腕上的機械錶一樣，滴答滴答就過去了。
緩了許久，四十七中校長奮力睜開眼睛，面色驚恐地輕聲喊着：“少爺……少爺……”
“三分十六秒，你只用了三分十六秒。”訂正嗣放下書籍，低頭查看手錶，表情儒雅地微笑道：“雖然四十七中底子爛夠，但一校之長的實力，還是夠硬的。”
“太謝謝……少爺讚美了……我……”四十七中校長就像受到天大的刺激一般，整個人徹底匍匐在地。
指甲嵌入地板。
發力，向前爬行，蠕動，如同蚯蚓。
“少年……少年……”他嘴巴里喃喃個不停。
額頭上突然撞到了什麼，四十七中校長擡頭一看，連眼眸三十公分處有一隻精緻的皮鞋。
“是少爺的皮鞋！”他心神一動，正好對見訂正嗣那溫雅的眼眸。
“擦皮鞋，可是名技術活，若是把背景放在貧民窟那邊，擁有一雙會擦皮鞋的手藝，可是能養活一家子的哦。”訂正嗣眯着眼睛，翹着腳對着四十七中校長，緩緩說道。
四十七中校長耳朵一挑，整個人由匍匐改爲跪坐，伸出粉紅色的舌頭，雙手抓住那隻穿在腳裏的精緻皮鞋，瘋狂舔舐。
順着紋路，把皮鞋上的灰塵用舌尖捲入口中，咕嚕嚥下後，又對鞋底發起了進攻。
“嘶溜，嘶溜……吸溜……”
舔舐的同時，四十七中校長口中喃喃個不停，語氣小聲又剛好能讓旁人停到：“少爺……我想主府……請讓我進入主府……求您了……我想進去……”
“哦。”訂正嗣眼眸眯起，用手臂搭着下巴低頭看他：“你說……什麼？”
“我想……”四十七中校長話欲從口中出時，擡頭看到了訂正嗣的那雙眼睛，僵住了。
那雙眼睛，泛着琉璃與緋紅。
“滾尼瑪的！”訂正嗣一腳把他踹倒，磅的一聲後腦勺砸在地板上，整個人徹底昏迷過去。
訂正嗣踱步過來，指着他破口大罵：“你個老不死的東西，也配讓我帶你進主府？你算個什麼玩意啊？主府是什麼？那是隻有天才才能活下去的地方……你他嗎也配……”
“你他嗎的。”訂正嗣收回神來，又溫雅地走回沙發上坐下，雙手撩西裝後尾整理一下，戴着白手套裏捏出一張學生資料，注意力在相片上。
“如果說，四十七中，有人能進入主府的話，那就只有他了。”
收回照片，訂正嗣低頭，瞅着腳下那佈滿口水的皮鞋，默默唸叨：“能爲我這雙精美皮鞋做一個美好spa的人，也只有他了。”
……
大中午的，這裏卻只有一男一女。
“……”
羅黎：“……”
小澤老師：“……”
“老師。”羅黎雙手叉進了毛衣口袋，平視着他。
“對不起，一不小心就……出來了……我不是故意了……”
“不用說了。”羅黎看着小澤老師那緋紅的臉，從口袋裏掏出一隻黑色絲襪：“偌，你的。”
“謝謝……多虧你了……”
小澤老師伸出雙手顫顫巍巍地接過絲襪，脫下高跟鞋，雪白小腿肌膚貼着絲滑布料，把整隻腳套了進去。
“我又沒做什麼，是您莫名其妙塞到我口袋又整個人倒在我身上的。”羅黎面無表情。
這裏是操場旁邊的休息室，掛着體育器材，無人打擾。
羅黎找了個籃球，墊在屁股上，又傳給她一個：“坐？”
小澤老師急忙搖頭：“不……不用了……籃球……會……會溼透的……我站着就好。”
地上，仍然有水珠順着大腿擦過黑色絲襪與高跟着鞋流下，羅黎看了一會仰起頭：“不會吧，小澤老師您一個成年人，一不小心就高*……呸，失禁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澤老師臉紅，雙手合十，搓着大腿道：“主要是……訂正嗣同學他……威懾……我只能靠羅黎你了……但是你太那個……就……”
“把舌頭縷直先。”羅黎提醒。
“哦好……”
大概過了半分鐘，小澤老師的神態終於安穩下來，小嘴呱啦呱啦，向羅黎解釋起緣由。
“和頂真似同學說的話一摸一樣，完全讓人摸不清頭腦。”羅黎眯起眼睛。
“訂正嗣……那是訂正嗣，你亂說的話……會出事的。”小澤老師矯正。
“都一樣。”羅黎擺擺手，語氣舒緩：“小澤老師，我有些事能問下嗎？”
“嗯啊。”
小澤老師夾着腿消散着臉色上的紅意：“羅黎同學你隨便問，我作爲你班主任，一定無所不曉。”
“就是那奇怪的考前備戰方式，我不能理解，爲什麼四十七中學生每天上午，要看着一中大樓天天佔軍姿呢？這也太奇怪了吧。”
“這是樹敵。”小澤老師砸吧着舌頭：“按訂正嗣同學說，讓同學們在心中樹立一中一個這個敵人，才能在高考中戰勝他們。”
“莫名其妙。”羅黎晃腦袋：“高考成績靠有卵用，自身底子不行就是無能狂怒。”
“不一樣的哦。”小澤老師伸出手指擺了擺：“訂正嗣同學給他們加以輔助之後，是能訓練精神力的哦。”
“什麼泄教徒，蠱惑人心了屬於是。”羅黎笑了笑，微微側身。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一拍腦門神色一變：“你說……訓練精神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