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娘驚叫一聲捂住雙眼,慌忙背過身去:“我什麼都沒看見!”
中年男人從玉牀上站起身,從光露的脖頸,到被系出的纖細腰身,繫了鈴鐺的腳踝,視線一寸寸的掃過蠱孃的身體。
“倒是沒想到,他能給本座帶來這麼大的驚喜。”他聲音沉而啞,似是久不言語,“轉過身來。”
蠱娘扭過上身,捂着眼睛的手指翹起一個縫隙:“噫!”
聽聞出其中的嫌棄之意,中年男人面色黑了幾分,然而思及接下來的事,他壓下火氣,命令道:“過來。”
就算蠱娘真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也該猜到這個男人不安好心。
她想也不想的迅速道歉,兩手攥住門把就要開門,誰知用了喫奶的勁門也死死的焊在牆上似的,沒晃動半分。
灼熱的溫度自身後靠近。
蠱娘一矮身躲過伸來的手,竄到石室角落叫道:“你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你!”
這句話氣勢十足,可惜配上她的動作實在是沒有什麼說服力。
中年男人見她如此,反倒笑了起來:“你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來。”
“那是一對兄妹,兄長面相老醜,叫人見了就倒胃口,妹妹卻古靈精怪,本座見之心喜,恨不得抱到懷中細細把玩。”
蠱娘抵着身後的石壁,目露驚恐。
中年男人繼續道:“可惜這對兄妹武藝不低,本座殺了那兄長,卻還是叫妹妹逃了出去。”
“身受重傷,無法醫治,想來現在已經不知道死在了哪個地方。”他感嘆,“何必要逃呢,本座又沒打算立即要了她的性命。”
“不過現在本座完全不遺憾了。”男人對蠱娘伸出手,“過來,不要惹本座生氣。”
蠱娘搖搖頭:“神醫呢?”
“神醫?”男人一怔,“這裏可沒有什麼神醫,只有本座。”
“胡說,丁掌櫃明明告訴我,能治病的神醫在他的老闆這裏做客,可沒說有你這個髒眼睛的東西。”
“哈、哈哈哈——”
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笑到停不下來,直到蠱娘沒了耐心,他才搖了搖頭,緩步走近她面前:“那不過是哄騙你們這種無知小姑娘的鬼話而已。還是乖乖的,不要反抗本座。”
蠱娘雞皮疙瘩都快要掉下來了。
她手指間橫笛一轉,擋住男人抓來的手:“這話你自己聽了不噁心嗎?”
“怎樣,怕了?”
誰知男人更加高興,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在得意與無奈之間徘徊。
“你不覺得哪裏不對勁嗎?”
蠱娘歪頭想了想,恍然大悟:“外面花廊和這裏的清香!”
男人對她的猜測給予認可:“你說的沒錯,若是沒有萬全的準備,本座怎麼可能放你進來?”
蠱娘嘲笑起來:“又是機關又是下藥,甚至還有手下看守。看來是做賊心虛,膽小怕死,竟然還好意思自稱本座。”
如被戳中心底痛處,男人再不願意與她廢話,手指用力,將擋在身前的橫笛捏斷兩折,繼而朝她脖頸抓去:“哪來這麼多廢話,能爲本座練功,是她們的福分!”
“我的笛子!”蠱娘睜大了眼,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寶貝橫笛先糟了毒手,她兩手抓住男人的手,氣到口音加重,“我要殺了你!”
男人眼底輕視還未展現,就被驚愕充斥。
仿若鋪天蓋地的飛蟲自眼前的少女身上飛來,紮在他的手上臉上,乃至於眼皮嘴脣都不放過,刺痛伴隨着麻木從他臉上迅速向下蔓延,男人驚叫着後退,卻被飛蟲衝進了喉嚨,尖叫聲戛然而止。
男人踉蹌着後退幾步,扶住玉牀邊緣,胡亂在臉上抓了一把,盯着蠱孃的雙眼發紅:“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你姑奶奶!”蠱娘氣急敗壞的看着地上橫笛的兩截屍體,“你這個人渣,不僅殘害少女,連我的笛子都不放過!”
男人卻似完全不生氣:“想報仇,下輩子吧!”
隨着他話落,咔噠聲齊齊響起,除去男人身後石門,三面牆壁全部打開,露出幽深的隧道和沉悶的腳步聲。
這個陰險怕死的男人竟然不止留了一條道的看守,而是足足四條道!
這些人若是全部進到石室,就算是擠也能擠死她!
然而偏偏今晚被引來的也是她。
難怪知百道那個人精要拉着她逛什麼集市;難怪要演什麼哥哥妹妹的戲碼;難怪他要莫名其妙的說對不起——
蠱娘擡起頭,出乎男人意料的,露出格外興奮的表情。的,露出格外興奮的表情。的,露出格外興奮的表情。的,露出格外興奮的表情。的,露出格外興奮的表情。的,露出格外興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