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討厭動手的,但沒辦法,都逼他呀,既然如此,他也不能落了下風。
就見女子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因爲剛纔的玉佩已經是她最後的手段了,也就是說如果鄒正暉真的動手的話,那她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有好多灰燼的玉佩,竟然緩緩的又重回到了一起,浮現出一道人影來。
“就是你在對我女兒動手?”那道模糊的人影看着鄒正暉,語氣裏聽不出來喜怒,但卻給人一種極大的威嚴,大有一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霸道之感。
若是一般人聽到這聲音,恐怕當即就變了臉色,想要跪下來膜拜,可是鄒正暉什麼時候是一般人了。
女子的眼睛中也冒出了點點星光,他實在沒想到父親居然還留了這麼一手,不過想想也是,畢竟父親是最疼愛他這個女兒的,不可能就留一個保命的寶器就完了。
只是他沒想到父親居然會把自己的一道化身分割出來,藏在玉佩當中,這實在是太珍貴了。
就見他嘴角一歪,露出了一個標準龍王笑,“就憑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分幾兩的重量,不是我吹你的實力,在我們那裏看門都用不上啊。”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那道人影死死的盯着鄒正暉,不知是真的氣急了,還是覺得這件事可笑,冷哼一聲,便笑了出來。
“真是的,好久沒遇見你這樣的人,記得上一次那個人性格跟你差不多,很聊得來,所以說……他現在墳頭都不長草了,我覺得你就會是下一個他。”
雖然那個人影說話的時候一直在大笑,但正常人都能聽出那人影說話當中帶着的寒氣,很明顯,這是他生氣了。
“我覺得我不會,倒是你這道化身,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把你的精神力給分割一部分出去,但相信只要知道化身被滅掉的話,你也肯定會受到重創。
甚至於修爲退步、變成傻子,這一種東西你居然還敢明晃晃的亮到我面前,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鄒正暉說着,散發出自己的精神力,緊緊的包裹着那道虛幻的人影,在感受到鄒正暉的磅礴的精神力後,他頓時慌了。
“你想要幹什麼?我可警告你,如果你真的滅了我這道分身的話,我日後肯定會找上你的。
到時候你就算說什麼也沒有用了,現在如果你放了我這道分身的話,我還可以留你一命,大不了這女兒給你我不要了!”
人影說着便準備逃走,同時暗自懊惱自己爲什麼會當時腦子一抽把化身放在女兒的玉佩中,女兒固然重要,可她也不是缺孩子的人啊,沒了大不了再生一個唄。
可如今呢,若是搭上了這個分身,導致他修爲退步的話,那麼他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地位也會隨着下降,那可是他苦熬多年纔得到的心血呀。
“什麼,父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不是說過我是你最疼愛的女兒嗎?”
女子聞言,心裏一寒,語氣幽怨的對人影說道。
“從前是,以後也是,可是沒有辦法呀,我不能不出去,如果我出了事的話,那咱們一脈可就要遭大劫了呀,你一個人保重吧,大不了等回去之後我可以給你立個長生碑位。”
人影說着瘋狂的想要突破鄒正暉的精神封鎖,但即便他再瘋狂,再憤怒的掙扎也無濟於事,無論他做些什麼努力,最後的結果也只是被鄒正暉死死的困住。
“就這點本事嗎?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敢露頭的,難道沒聽說過什麼叫槍打出頭鳥嗎?”鄒正暉說着,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那道人影看着鄒正暉瑟瑟發抖,但卻也沒有辦法,因爲鄒正暉的精神力早就切斷了人影與本體之間的聯繫,這就導致他沒有來自本體的能量供應,屬於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狀態。
只能說是任人宰割……
“你敢!這可是那位大人的女兒,你若是敢動手,我們便敢叫你去死!”
按理來說這種情況下,那兩個原本毫不相干的是不是應該迅速退去,以免得惹得鄒正暉生氣纔對。
可偏偏他們兩個就是不知道好歹,也看不清楚現場的形勢變化,只感覺既然的女子的父親都已出現,那麼女子肯定是穩贏的。
這時候表現肯定能在他們心中留下一個好的印象,然而他們卻忽略了,此時女子滿臉驚恐,還有人影憤怒但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但實際上呢?就在說話的時間裏鄒正暉已經動手了,這可能會顯得他陰險一些,但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他自己的殘忍,既然都已經說是敵人了,那麼手段殘忍,卑鄙甚至是狡詐了一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只不過是正常的操作罷了,糾結那兩名侍衛得意揚揚的剛準備再開口,說些什麼,就突然從中間被劈成了兩半,死無全屍。
而臨死前他們的臉上還滿是得意的,似乎已經幻想着這件事情完事以後加官升爵,成爲赫赫有名的一方名將了。
“真是的,沒點實力還敢輕易出來蹦的,害得我還期待能有多強呢,居然欺騙我的感情,真是可惡,呸!”
人影惡狠狠的衝着那兩個侍衛屍體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人生中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剛經歷過希望,又馬上面臨着絕望。
而現如今,人影便如此,眼瞧着鄒正暉越逼越近,人影的臉色也愈發蒼白起來,雖然說看起來還是虛幻,但相較之前去凝實了許多。
這就代表着,此刻他是真真切切的跟本體段裏的聯繫,就像一個已經超過連接範圍的單隻藍牙耳機一樣,根本接收不到任何的輸出。
這也就代表着他現在充其量算是一個還算是抗揍的魂體木樁,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實力不說,甚至本體連關於這件事的任何記憶都不會收到,也就是說即使鄒正暉在這裏把他殺了,本體那邊也只會感覺到莫名其妙的丟了一縷神魂。
“那麼接下來便輪到你們了!”鄒正暉一邊用神魂不斷的把那句身影驅趕到女子的身旁,一邊說道。
同時難掩眼中的激動,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酣暢淋漓的戰個痛快了,他已經不記得他的好戰因子被壓抑了多久。
似乎是在他出道以來所經歷的所有敵人都太過弱小了,也或者是他的實力提升太快,導致那些敵人跟不上他的腳步。
總之無論如何,他現在就想打個痛快,而他認爲至少那道身影跟女子結合起來的話,還有幾分可能。
“可惡啊,這是你逼我的!”人影那略顯虛無的面色扭曲的說道,隨後直接鑽進了女子的身體裏。
緊接着女子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再然後她就變成了怪物,是真正意義上的怪物。
它的高度大約能有亞瑟王的兩倍之大,觸手足足有十八隻,嘴巴上密密麻麻的口器上佈滿了不知名的液體,背後生雙翼,羽翼上的羽毛皆爲人皮。
“克魯蘇!”鄒正暉張大嘴巴,他原本以爲,就算再怎麼融合,撐死也就是借用女子的身體來施展原本屬於人影的實力吧。
那成想這人影居然直接把女子給異化變成了一隻不可名狀之物,這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的,這番操作他只能說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桀桀桀,既然你已經看到了我,那你今天就別想活着離開這裏了……”那個怪物殘忍的說道,當然或許稱之爲祂更爲合適。
“今天到底是誰不能活着離開還不一定呢……”鄒正暉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迷之自信,可能是變身的時候把腦子給變沒了。
“我就喜歡你狂妄的樣子,希望等一下你被我打的瘋狂求饒的時候嘴還能這麼硬。”祂咬牙切齒的說着,然後邊伸出所有的觸手向着鄒正暉抓來。
而這時鄒正暉才真正的發威,就見他操縱着亞瑟王,把胸前插在地上的劍拔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的揮出了七劍,然後飛快遠離。
祂還以爲是鄒正暉怕了,剛想說些什麼就聽見刀劍嵌入肉中的聲音,還沒來得及慘叫,七隻觸手便齊齊的掉了下來,而且還無法癒合,無法再次從原先的地方生長出來觸手。
“聖水?不應該呀,你手裏不可能有這種東西的,到底是什麼,才能讓你的攻擊如此犀利,甚至還能阻止我斷臂重生……”
按理來說這種東西是不可能存在的,除非是這機甲本身就帶有特殊聖潔的屬性,要不然是斷不可能有這種強大的效果的。
“我怎麼知道……”這件事令鄒正暉也非常不解,他原本就想拖延一下時間的,可沒成想幾劍下去,他的精神力非但沒有削弱,反而還得到了反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