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是老夫人的外甥女兒,又是最疼愛的兒媳婦,她說什麼,老夫人自然是最放在心上的,聽他這樣言道,心中也是明瞭,冷笑道:“看來,這些鬼鬼魅魅的東西倒是真的知道出來害人了。原本還不明顯,現在瑤瑤回來,他們可真是就覺得不能坐以待斃。這不,連嫡母都算計上了。”

    林四郎想到有人要算計四夫人,當真是嚇得渾身發冷,越發的惱恨林安林雪。

    人還未到,大太太道:“母親,我還關了一個婆子,那婆子咋咋呼呼的,恨不能讓全上京的人都知道,四弟妹是屋裏的人呢!我剛纔已經讓我身邊的嬤嬤去調查了,說是粗使婆子不知如何進了內院,想來還是別有隱情的。家中的婆子,想來林安林雪兩個孩子未必指揮的動。看來還有旁人算計,而且,那屋裏的薰香,也哪裏是兩個孩子貿然能買到的。”

    大夫人分析的頭頭是道。

    老夫人頷首道:“這件事兒,不能輕饒。不管是誰,都要給我找出來,這樣的攪家精,萬不能輕饒。”

    誰人都清楚,所有事情都做好,斷然不是林安林雪兩個人能做到的。而且現在還是如姨娘被人算計。

    雖然現在看起來更像是四夫人反手給他們一下,可是不管是林丞相還是老夫人,他們都認爲,並不會是四夫人。

    這麼多年,四夫人爲人如何他們都是看在眼裏,若她有一絲的嚴厲,倒是也不至於讓事情這般。而且,袁家是書香世家,四太太自小就是受到極好的教育,她是做不出這樣的事兒的。

    當年都沒有對如姨娘怎麼樣,現在又怎麼會呢!而且雖然不太管林安和林雪,可是倒是也未必會真的給如姨娘送到如此的死路上。

    如姨娘該死,這點老夫人是明白的,只是她覺得,自己能做出,老四媳婦兒都做不出。至於旁人……就值得好好的揣摩一番了!

    不過是一個閃神的功夫,林安就被人帶了過來,而同時來的,還有林雪,林雪不能說話,咿咿呀呀的看着林羽白,憤怒的不成樣子。

    林羽白淡淡道:“她滿口胡言,我倒是覺得,這樣的丫頭,還是不要說話的好。免得出去只會丟我們家的人,當然,還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是我們家的人呢!就衝如姨娘這樣的性格,睡了多少人誰知道呢。”當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恍若謫仙的男子說出這樣的話,給人的衝擊力還是很大的。

    老夫人嘴角抽搐了一下,言道:“你呀,別跟着添亂。”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林四郎的臉色更是難看的不像話,“我看,應該好好的調查一下。”也想越覺的不對,他與夫人的次數也是不少的,但是卻再也沒有孩子,怎麼就那麼巧,只與如姨娘在一起一次,就中了雙胞胎呢!

    老夫人哪裏不知道兒子是個什麼樣的性子,只看他目光帶着懷疑,便是知曉他心情不痛快了。只道:“這事兒,稍後我來調查。”

    林四郎頷首,隨即問道:“你這逆子,你與我說,是不是你做的一切?”

    這個時候林安知曉,此事萬不能承認,如若真的承認了,還不定如何。他悲慼道:“難道父親不相信我嗎?如若真是我做的,我爲什麼要算計自己的孃親呢!您不能聽信了旁人的惡意之言,就認定是我做的。四太太,平日裏我們兄妹對您也是恭敬的,您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呢。您爲什麼要這樣陷害我,陷害我的母親。我的母親已經被關起來了,您還要這樣對她嗎?她何其可憐的一個女人,她想要的,只是父親的愛啊!”

    四太太冷笑道:“真是惡人先告狀,難道不是你們兄妹來算計我嗎?給我關起來的,不是你們兄妹嗎?小小年紀就歹毒如斯,我看你們這樣的孩子,真是太可怕了。今日爲了四夫人的位置能算計我,他日是不是就能爲了旁的,算計你父親呢?只是也不想一想,你們母親是什麼東西,一個奴婢,還是一個背主的奴婢,就算是我被陷害了,我死了,也輪不到你們的母親。”

    這番話氣的林安林雪牙癢癢,林雪不能言語,林安道:“既然您口口聲聲說是我算計人,那麼爲什麼受害的會是我的母親。我還要說,是您做了一切,爲的就是陷害我的母親,你必然是看不上我的母親,纔會如此。作爲一個正室,一個嫡妻,您就這點度量嗎?”他也知曉,事情既然發了,就必然要有一個人來承擔,那麼他完全可以將一切推到四太太身上,畢竟,現在四太太是得利者。

    而且……他母親是受害者,他怎麼可能是幕後黑手呢!

    “我知道我孃親伺候了父親,您心裏不痛快,但是都這麼多年了,我們都這樣大了。您怎麼就容不下母親呢?母親已經被關着不能出門了啊!您爲什麼還要如此。倒是不想,隱藏了十幾年,您終於還是露出了自己善妒的真面目。”林安說的義憤填膺,他痛心疾首言道,彷彿就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

    只是,四太太雖然看着謙虛柔弱,可實際上並不是,她冷冷道:“給我掌嘴。”

    身後的婆子立時上前,林安叫嚷,“你,你不能,你怎麼敢!”他看向林丞相與老夫人:“祖父,祖母,父親,你們看,這就是所謂的嫡母,這……啊!”

    一個耳光就這樣扇在他的臉上,婆子用力極狠,林安一個男孩子都被打倒在地。

    “平日裏我懶得管教你們,因爲你們不是我的孩兒,我若是管了,怕是就要惹人非議。說我苛待庶子庶女。倒是不想,如此倒是讓你們越發的張狂,以爲我是可以隨意踩扁,欺凌的。如此算計與我,你當真以爲我是好性兒。我把話裏撂在這裏,如若家中還是輕描淡寫處分這個孽障,那麼我就寧願和離。”

    此言一出,場面頓時靜的一根針落下都能聽到。

    四太太冷然道:“如此構陷與我,我萬萬不能忍下這口氣。現在我有二嫂這個證人,他都可以顛倒是非,如沒有,怕是我就要百口莫辯。既然如此,我們就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你不要以爲,我真是好脾氣。人人都可能有庶子庶女,但是誰家的庶子庶女也沒有算計嫡母,更是沒有構陷自己叔叔的。這樣歹毒的心腸,我是寧願接受軍棍,也要告這個御狀。”

    四太太冷着一張臉,十分的決絕。連老夫人都沒有想到,四太太會說出這番話,只是細想一下,又覺得這樣說也是正常的。

    這樣的事兒擱在什麼人身上,都是讓人恨極了的。她不禁想到自己年幼時的情形,正是因爲有那些狐媚子姨娘,真是因爲有那些庶出的弟妹,她的日子才那般的艱難。

    這般想着,冷下了臉,“老四媳婦兒的話,我是贊成的。”

    林四郎萬沒有想到四太太會如此,他有一瞬間的慌亂,只是很快的,他就握住了四太太的手:“阿悅你別生氣。這畜生,我不會輕饒,你萬不要在與我說什麼和離。我們,我們不能和離的啊!”

    林四郎是袁大人的學生,也是自小與袁雅悅相識的,當年成親,也算是有真愛的,他哪裏肯呢!

    “阿悅你彆氣,彆氣。”一時間竟是十分的慌亂,再看林安林雪,眼裏彷彿淬着毒,一腳踹了過去,“這般構陷嫡母,你歹毒如斯,哪裏是我的孩兒。”

    他更是不敢想,如若林安的計策真的得逞,那麼……他將那恐怖的畫面甩掉,言道:“這件事兒,必要詳查。”

    說話間,就看一個婆子匆匆進門,在大太太耳邊言語了什麼。大太太詫異的擡頭,隨即言道“稟母親,這事兒……想來還有惡人。”

    大太太也不含糊,她之前抓住了一個婆子,自然是要審問,而現在,那個婆子已經審問成功,她言道,是一個遠房的親戚讓她這樣做的,同時給了她銀兩。而這個遠房親戚,恰好在榮安侯府當差。

    大夫人言道:“我看,是榮安侯府想要從中渾水摸魚呢。他們必然是嫉恨之前的事情,存心報復。”

    聽到榮安侯府,林安的眼神閃了一下。林丞相目光如炬,哪裏看不出,只道:“你也與他們勾結?”

    聲音不大,但是別有一番威嚴在其中。

    林安立時道:“沒有,孫兒沒有,您相信我……”

    “相信你纔是傻子。”憤怒的聲音響起,瑤瑤掀開簾子進門,滿臉的憤怒:“我就說,這事兒不對,果然是如此,你們竟是要陷害我的母親。”她紅着眼,上前就廝打林安,一點都不客氣。

    “我揍死你,我揍死你這個壞人。”

    不管什麼情況,林安總是不能還手,只閃躲:“你幹嘛,你發瘋了嗎?”

    “我揍死你!”瑤瑤也不客氣,狠狠的痛扁林安,“讓你算計我母親,讓你壞,壞坯子!”

    “小姐,小姐,您別傷了自己啊!”雲竹在一旁似乎是阻攔,可是隻林瑤他們幾人知曉,雲竹在故意幫她困住林安這個混蛋任由她揍呢!

    “放開我,我要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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