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聲音很大,引得很多人看向了這邊。

    聽到這裏我總算聽出來了名堂,就是這個胖子醉駕,撞上了小車,才導致死了五個人。

    這麼看來這個胖子確實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這不就是把素質道德拋擲腦後了嗎?

    身爲一個司機,身爲一個駕駛員,最基本的道德素養就是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他倒好不僅喝酒還開車,更甚者還醉駕。

    說實話,發生今天這樣的情況我絲毫不爲“兇手”感到心痛。

    小男孩顯然也被這邊的聲音吸引住了,隨後惡狠狠瞪了胖子一眼。

    胖子打了一個激靈。

    現在才知道害怕未免太晚了些。

    整個堂屋的地面都淌滿了血水,隔着老遠都能聞見隱隱約約的血腥氣息。

    我不敢看白布下面屍體的模樣。

    都說出車禍死亡的人很可怕,不是殘肢斷臂,就是血流成河,甚至身體都粉碎了。

    我擔心看到這樣的情景,畢竟我這顆小心臟可受不了那樣的衝擊。

    很快阿笙就挑選出來日子,就定在三天後,這是最近的一個日子了。

    都說橫死之人要早日入土爲安,但也是需要挑選日子的,否則禍害的就是子孫後代。

    不過現在整個家庭只剩下了一個小男孩,也與滅門無異了。

    人死後是需要守夜的,但是堂屋都是血水,很顯然很多人都不敢進去,最後只有幾個壯漢進去打掃了地面。

    晚飯過後,一羣人開始商量賠償之類的,我和阿笙則坐在叔公旁邊聽着。

    “你們看,這件事情是我手上的人闖下的禍,我身爲負責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樣吧,我們賠償二十萬,就當作那個孩子的撫養費,這二十萬賠完也就跟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了。”禿頭男看起來小心翼翼的說道。

    本來應該是商量賠償的事情,但禿頭男看起來絲毫沒有悔過自新的跡象。

    “啪”。

    叔公猛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發出的聲音然我們爲之一震。

    在我看來叔公是一個十分和藹慈祥的人,但今天已經生氣了很多次了。

    原來叔公是村裏比較德高望重的人,而且叔公以前工作的時候有很多夥伴。

    因此叔公在村裏說話還是比較有權威的。

    “你還是人麼?這個家庭只剩下一個小男孩了,我問你喫喝拉撒穿衣住行哪裏不需要出錢?

    如果不是你手下的人,這小孩也不至於失去自己的親人!你如今還在這裏大言不慚!”

    叔公氣急敗壞,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確實出了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不願意也得善後。

    “二十萬已經不少了,傅叔,咱就是說咱們掙錢也不容易,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再說就算按照律法,咱們也只需要照顧這個小男孩到十八歲,十八歲以後就不歸我們管了。”

    禿頭男搓着手,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話聽着想讓人不氣憤都難。

    這是什麼歪理邪說?他的錢不是大風吹來的,人家的人命就這麼輕賤嗎?

    我很難想象這是一個有學識的人說出來的話。

    “照您這麼說您的命就價值千金,他們五個人的命就不值一提?

    誰告訴你的小男孩子只需要照顧到十八歲?你的兒子到十八歲你就把他趕出家門讓他另謀生路了麼?”

    阿笙妥妥的就是一個暴脾氣,本來若是禿頭男不說那些話還好,怪就怪禿頭男說話着實不好聽。

    雖然我們知道這一羣大人物在這裏聊天沒有我們插嘴的份兒,但此時莫說阿笙脾氣暴躁,就連我都想轉光禿頭男頭上那爲數不多的幾根頭髮。

    叔公看了我們一眼,並沒有制止我們,禿頭男眼神閃過不悅。

    在他看來我們二人就是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怎麼會有資格質疑他們的決定呢?

    “你是什麼人,這些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哪裏來的野丫頭,趕快滾滾滾。”

    禿頭男擺着手對我們說到,說罷就要起身打算把我們驅趕出去。

    “這是做什麼,難道我兩個妹妹還不能發表自己的看法了?

    現在都主張在一定的範圍內實現言論自由,您可以胡說八道,我妹妹就不能伸張正義了麼?”

    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阿雲冷不丁冒出來這麼一句,雖然聲音不大,但震懾力極高。

    禿頭男愣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我們的身份。

    “對不住對不住,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認識傅叔的孫女,我給你們賠不是,我收回我剛纔說的話。”

    禿頭男笑呵呵的說道,臉上的尷尬之色難以掩飾。

    但現在我明白了,禿頭男尊重我們的原因是因爲我們是傅叔的孫女,是阿雲口中的妹妹。

    果然是個唯利是圖,看高位行事的小人。

    “您吶不必跟我們說對不住,與其跟我們說對不住還不如想想該如何照顧小男孩。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小男孩一定恨透了你們,若不是你們,他也不會從一夜衣食無憂變成無父無母的孤兒。”

    我冷笑着說道,點到爲止是最好的,這一點我和阿笙還是能夠分得清楚。

    因此這一番話說完之後我們就沒有說話了,而是聽着他們聊天。

    從他們的聊天之中我們瞭解到在場的這些人都有一些官職在身上的,也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

    其中有幾個官位高得我們不敢想象。

    難怪禿頭男一直賠不是,原來官大一級真的能壓死人。

    “這丫頭真勇敢,確實,二十萬五條人命太少了點,畢竟人家是五條人命,才二十萬,說白了都不夠小男孩用作教育費。

    換做現在,撞死一個人都是接近二十萬,更別說這是五口人,依我看最低九十萬。”這個時候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說道。

    說來也奇怪,在男人說話之後很多人紛紛附和。

    憑藉我多年的經驗來看,說話的這個人肯定是位高權重的人,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人附和。

    “當然,這九十萬僅僅只是用作賠償費,在男孩子滿十八歲之前,除去教育費,你每個月還得給他三千塊的生活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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