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甄莽將事情經過交代完畢之後,甄世春緊皺眉頭,要說隱藏氣息這種法門大家都會,但是一旦使用靈力,會第一時間被發現。
而在短短的時間內連續擊殺六人,卻絲毫不被察覺,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修爲處於仙階後期,可以憑藉自身修爲,將一定範圍的人隔絕在外,不受任何靈力影響。
另一種則是從小就被當做殺手培養的,從小就一直學習隱匿氣息的法門,而且是同階的人才可以做到在其他人無法感知的情況下殺人於無形,而這種法門,最爲熟悉的,便是影殺域的人。
“影殺域”甄世春並不確定,還在沉沉地思考着。
“影殺域?”一旁的甄莽驅散了衆人,低聲道:“影殺域確實有這本事,但一直以來,侄兒並不記得與他們有過什麼衝突。”
甄世春擺擺手,“先回去,用傳音鴞通知總部,徹查影殺域到天域所有人員信息。”一說到回去,甄世春也是一陣頭疼。
一般來說,天罰閣行動的時候,有些平民損失是很正常的,自會有當地官方人員前來擦屁股,但這次自己的手下可是吧官方的場子給燒了,這特麼找誰擦屁股去?
況且這些城主一向對天罰閣有很大成見,這事,恐怕不好交代啊,一個弄不好,這事捅到天帝那裏,估計自己下半輩子,只能在冰魔窟裏度過了。
回到大院內,朱成輝果然還沒走,氣哄哄地坐在太師椅上,剛纔屬下已經來報,各地火勢已經撲滅,具體損失還在估算中。
見甄世春等人回來,朱成輝將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冷冷地問道:“甄金座,兇手可抓住了?”
甄世春老臉一紅,自己派出去整整兩個小組,只回來一半不說,剩下回來的竟然還個個帶傷,甚至連兇手長什麼模樣都沒看到。
“朱城主,這次是我手下辦事不利,世春在這裏給您賠不是了。”
“賠不是?!”朱成輝一拍桌子,忽得站了起來,“審訊堂、糧倉、靈藥堂等多地失火,造成損失不計其數,你一句賠不是就能挽回嗎?”
“那您說,怎麼辦?”甄世春還從未如此憋屈過,向來都是天罰閣作威作福,什麼時候被人如此對待過,但今天,不低頭不行了,這不是小事情,處理不好,自己麾下所有人都會跟着遭殃。
“怎麼辦?哼,要麼,你和你的手下將我各地損失恢復原樣,要麼,咱們天帝那裏說理去!”
甄世春冷冷地對衆手下說:“你們都下去。”那氣勢,似乎要跟這城主大人大打出手的感覺,衆人心中感動得稀里嘩啦,自己惹了禍,金座不僅沒責備,還替自己出頭找回場子,真是重情重義啊,嗚嗚嗚
見所有人都退去後,甄世春袖子一揮,將們狠狠地關上,然後將整個房間用靈力與外界隔離,見甄世春如此做,朱成輝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你,你要幹什麼?甄世春,雖然我武力不及你,但我若是竭力逃走,你也是攔不住我的。”
甄世春一步一步走向朱成輝,就在兩人相距不到一米遠的時候,卻突然改變了嘴臉,一幅諂媚的表情,扶着朱成輝坐下,這嘴臉變化之快,讓朱成輝都沒反應過來。
不僅是朱成輝,連甄世春本人都想給自己兩個嘴巴子,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現在這幅表情有多賤,要不是讓手下人都出去,自己以後這老臉可往哪擱啊!
“兄弟,剛纔人多,哥給你道個歉,哥不對。”說着就彎腰給朱成輝鞠了個躬。
朱成輝還是頭一次享受這待遇,連忙受寵若驚地將這位金座大人扶起,“別別別,甄金座,不至於不至於。”
甄世春知道雖然對方嘴上說着不至於,但今天這個事不出點血是不可能了,於是從儲物戒中掏出一棵靈藥,交到朱成輝手上。
“嘶~至仙草?!”朱成輝大驚,這至仙草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雖然對仙階以上的不管用,但對仙階以下的可謂是神藥!沒有機緣,天賦平平的人,卡在天階的比比皆是,一生沒有任何寸進,也可以說,仙階,突破了便是上等人,反之,則一輩子都是下等人。
若將此株服下,會讓天階六段以上修爲的人直接升至仙階,而且是沒有任何升階帶來的痛苦,僅這一顆,就足以讓整個玉山城大亂,沒想到,對方竟然送給了自己。
“沒錯,既然兄弟知道此物,那他的價值便不需我多說了吧,不知道,以此能否作爲此次的補償?”甄世春臉上笑嘻嘻,心裏媽賣批,這至仙草是準備回去之後給甄莽晉階用的,到時候,就能順理成章成爲一名仙階金座了,此刻,卻要白白送給這個肥頭大耳的傢伙,暴遣天物啊
“能!當然能!”朱成輝趕忙將此物收了起來,他已經卡在天階五六年,是所有城主中,修爲最低的一個,靠着父親的關係,才當上了城主,但實力不夠,一直是他的心病,本以爲這輩子便這樣了,天知道竟然因禍得福,得了這麼個好寶貝。
得了此物,朱成輝趕緊告退回府,他今晚便要將此物吸收,免得夜長夢多,看着那寬厚的背影,甄金座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