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浮在半空中,其中不斷髮出陣陣劍吟。
林楠一直守在這裏,他在思考葉知秋出來之後,該怎麼打招呼。
是“你醒啦”好點,還是“好久不見”好點,亦或是“感覺如何”好點?
林楠糾結了很久,也有些明白,爲何當年有人在詩句裏“僧敲(推)月下門”,對推敲二字反覆橫跳。
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次刻。
靈氣劍氣結成的繭中,葉知秋正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昏迷狀態。
此刻的她,眉心的寶塔印記竟然鑽了出來,化作一個七層寶塔,懸浮於葉知秋的頭頂之上。
從寶塔裏,正不斷往下散發着一股劍氣,穿過葉知秋周身的毛孔融入她的體內。
一縷縷劍氣,透過葉知秋周身經脈,逐漸的融進了經脈四壁之中。
同時,從寶塔之中飛出一柄小劍,鑽入葉知秋的氣海之中。
而後,小劍在葉知秋的氣海之中,開闢出新的一圈氣海。
讓葉知秋的氣海,大了一半。
同時,讓她已經很大的地方,又大了一圈。
打個比方,之前有芒果一般大的,現在有木瓜一般了。
劍繭之內,劍光粼粼,透露出一股聖潔的氣息。
守在外頭的林楠,感受到一股威壓。
劍繭猶如剝絲抽繭,全部融入葉知秋的體內,同時還非常特意的化作葉知秋平日裏穿的衣物。
葉知秋也從盤坐的姿勢,緩緩躺下,橫空在上。
林楠看得真切,葉知秋的頭上懸浮着一座七層寶塔,那個模樣和葉知秋額頭的印記相同。
“我去!”
林楠本以爲,那個寶塔形狀的印記,乃是葉知秋的胎記,沒想到竟然是一件法寶。
從寶塔身上散發神祕莫測的氣息,便能猜出此物可不一般。
說不定,是那種主角才能撿到的金手指神器。
七層寶塔化作一道精光,融入葉知秋的眉心。
而後,葉知秋也輕飄飄的落在了牀上。
牀上的葉知秋衣袖飄搖,渾身金色光彩流轉不定,最後才慢慢迴歸平靜。
至此,一切靈氣波動才結束。
林楠這才放心,他看着葉知秋氣息平穩,知道她是睡着了。
“這叫雙修嗎?爲何我沒有提升修爲?還是說,我被採補了?”
林楠爲自己道不平。
葉知秋卻陷入了夢鄉,在夢裏,她夢見了自己一劍劈開天門,正欲前往仙界。
恰逢此時,天地之間響起一道聲音。
“大道無情,欲成仙,先斷情!”
而後,在葉知秋的身前出現了林楠。
此刻的林楠,手裏握着一把長劍,攔在自己的前方。
“知秋,跟我回去吧。”
而葉知秋嘴角上揚,擡頭對着天門喊道:“我不走你們的路!”
說罷,攔腰抱住林楠,一劍破開天門後的神雷。
神雷之後,還有一排神將。
他們穿着金燦燦的莊嚴鎧甲,手中提着寒芒耀眼的神槍。
對着闖入天門的二人,就是持槍衝去。
葉知秋又是一劍,劈死神將,金黃色的血液,染滿了天柱。
…………
葉知秋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來之時通體舒暢,甚至修爲直接提升至了歸元九層。
“啊啊。”
葉知秋審了一個懶腰,心中已不似之前那邊彆扭。
她記得,自己睡着之前,是和白冰和於文文二人一起喝酒來着。
當時一邊喝酒還一邊聊天,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調節好的心情。
嗯?
葉知秋在一思索,又回想起了自己在夢中,竟然超大膽的和林楠做了那種事。
夢裏,她的動作還很激烈,一招一式都是大開大合,鬥得林楠節節敗退。
“噗呲。”
葉知秋捂住嘴,爽快的笑了起來。
果然,在夢裏做過了比親吻更過分的事,就不會把親吻放在心上了。
葉知秋再去尋林楠的身影,發現其就在書房看書。
林楠亦是聽到動靜,擡頭看了過來。
二人眼神對視,彼此愧疚,當即別過頭錯開視線。
“啊啊,你起來了啊。”林楠不知自己該如何面對這個強睡了自己的女人。
而葉知秋也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位在夢裏被自己強睡的男人。
“啊,對,剛醒。”
葉知秋撓撓頭,心裏想的是,若把自己的夢說給林楠聽,恐怕他要躲着自己了。
“我睡了多久?”
林楠聞言,不由地笑出聲。
“哈哈,你可睡了近十天。”
“什麼?”葉知秋捂着嘴,當真是吃了一驚。“十天?那豈不是快到羊角洲了?”
葉知秋有些不捨,原本抵達羊角洲之後,二人就要分道揚鑣。
自己竟然睡了十天,其中失去多少二人相處的時間?
林楠起身打開窗戶,指着外面的島嶼輪廓,說道:“你瞧,最多一天,便到羊角洲的羊嘴城。”
羊嘴城,因處在羊角洲的中間,像是羊的嘴巴而取名。
乃是羊角洲的橫渡之城,從這裏可以前往扶搖洲,或者是前往清光洲。
跟老渡城一樣,卻比老渡城掌握更多的外洲貨物生意,比老渡城更加繁華。
“沒想到,這般快呀。”
葉知秋也是起身,她不願把時間浪費在牀上。
同時,她還想去跟白冰和於文文道謝,因爲她倆的建議自己才得以解脫。
之後的時間,她還要和林楠多多相處。
想到這裏,葉知秋立即去洗漱,而後跟林楠告別。
“我出去有事,一會回來。”
林楠一聽,全身一抖。
她說這句話什麼意思?
是回來之後,再算賬?
可自己明明是被動的那一方啊?
莫非,她是想再來一次?
林楠摸着下巴,心想也不是不可以。
想成爲一代梟雄,出賣身體算什麼,只要能拉近和盟友的關係,身體隨你用。
…………
葉知秋匆忙的出去,問了人才知曉白冰和於文文二人正坐在甲板上拉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