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福厚,聞人斗山,司空明鏡等御靈會成員都是等候在此。
遠遠的,眺望那一望無際的人龍。
遲福厚神色平靜,輕聲開口。
「上一次到這裏來,還是十年前。」
十年前,楊天擎死在了夜魔皇手中。
爲楊天擎舉行葬禮的時候,他們作爲御靈會成員,都是出面。
司空明鏡作爲司空家老前輩,此刻沉默無言。
饒成雙等人也是無奈嘆息。
聞人斗山冷哼一聲。
「我就說了此次讓他們別去……」
聞人斗山沉吟兩秒,又是扭頭回望。
「不過……他們這次也算完成了既定目標。」
「司空烈用命換掉了烈魂,或許對他自身而言,是感到滿足的。」
範求生點頭贊同。
遠處隊伍漸近。
不多時。
抵達陵園後。
浩浩蕩蕩的隊伍僅剩下傅學民等御靈師協會高層,各地趕來的家主,司空德壽等族人。
剩下的就只有洛唐他們六位擡靈柩之人。
傅學民帶頭向遲福厚拱手。
「請遲老爲司空烈送行。」
後方除去洛唐六人需要擡靈柩之外。
其他人均是拜首。
「請遲老爲司空烈送行。」
「……」
聲音向前傳去。
遲福厚邁步向前。
其周身籠罩着一層無形的屏障,隔開大雨來到靈柩之前。
只見其擡手。
澹澹綠色光暈籠罩靈柩。
洛唐只感覺一道生機盎然的氣息從自己周身掠過,很快拂過整個靈柩。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數秒。
遲福厚收手,向正中心那黑色石碑走去。
洛唐等人則是跟隨其一同前行。
踏入九龍山陵園,穿過石碑。
進入到那真正的陵園之中。
來到除開萬星津墓碑之外的第一排位置。
遲福厚右手託舉。
靈柩從洛唐等人手中飛起懸浮。
在遲福厚託舉之下,靈柩來到楊天擎那墓碑旁邊空間。
在洛唐驚訝的目光中,靈柩逐漸融入地面。
等到其完全融入後,一塊墓碑也是拔地而起。
上面印刻着司空烈的具體信息。
「嘩啦!」
生機氣息將整個墓碑籠罩後很快澹去。
「都過來拜拜吧。」
遲福厚讓開位置。
後方傅學民等人上前。
一位接着一位。
很快輪到洛唐。
洛唐來到其墓碑前向其鄭重一拜。
昨天,洛唐已經從傅學民那邊得知了消息。
當時在火神殿的時候,那出現在他面前,將他救下的龍族強者,就是司空烈。
包括他那自如控制龍人化的功法,也是來自司空烈。
後續司空烈之所以每天帶着面具,全身穿着皮套。
就是不爲了讓大家看到他蒼老的樣子。
洛唐印象中的司空烈,一直以來都是強硬的姿態。
他能理解司空烈的想法。
洛唐心頭默唸,鄭重一拜,向一旁走去。
不多時,輪到軍部代表上前。
李信厚於三日前
,在戴英光的主持下,重回軍部。
不過如今鎮守位置都已經有人了。
所以他現在的職位沒有實權,相當於隨便掛了個和鎮守同級的職位。
「當初在臨海,你說出「妖魔覆滅之日,你必將自裁的話」,我就知道你可能命不久矣。」
「但打心底來說,我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你的任務還未完成,就這樣失去,對你來說,應當有很多遺憾吧。」
「等到妖魔覆滅那天,我再來看你。」
李信厚低聲呢喃拜首,向後走去。
能來到這裏的,都是御靈師協會或是軍方,或是宗門高層代表。
人數並不多。
衆人均拜首後。
在傅學民的指揮下,向外走去。
伴隨黑色石碑關閉。
九龍山陵園深處又多了一座名爲司空烈的陵墓。
……
羣山環繞間。
逍遙閣主站於窗前,朝着帝京方向遙遙舉杯。
「耗盡自身,拼殺了烈魂。」
「我逍遙沒佩服過幾個人,你算一個。」
逍遙閣主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空間撕裂。
虛幻身影出現在其身旁。
察覺到變化,逍遙閣主頭也不回開口。
「靈域那邊怎麼說?」
「月戰心已經返回月家,把現場情況詳細說過了;烈魂連續遭受兩次重擊,身上傷勢本身就沒有恢復,甚至可以說,即便司空烈不出手,烈魂這種情況,也要恢復上千年時間纔行。」
「耗盡空間珠的靈力,司空烈的確是有能力將其擊殺。」
「你現在需要注意的,應當是傅學民。」
「他的實力,絕對在司空烈之上。」
逍遙聽着沒有開口,沉吟片刻後:「還有其他事嗎?」
「在深淵佔據領地事不用我提醒你,你自己也知道,再就是洛唐的事情,他的御靈不是來自生命禁區這點,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傅學民那邊?」
「這事,自然是該說的時候再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既然你有自己的計劃,那我也不便干擾,只是提醒你一下,門清那邊再過幾天也要去生命禁區,到時候,你這消息有沒有用就不知道了。」
說完,虛幻身影緩緩消散。
樓閣中再次僅剩逍遙一人。
逍遙看着窗外,眼神迷離不知在思索些什麼,片刻後,他笑了起來。
「洛唐如今在御靈師協會那邊地位這麼高,主動說這事,不是存心讓我去當槍嗎……」
逍遙搖了搖頭,回到自己位置,再度倒了一杯酒,灑向半空,算是爲司空烈送行。
隨即閉上眼睛,很快其和周圍環境融爲了一體。
澹澹靈力環繞其周身。
他開始修煉了。
……
御靈師協會,朱雀司辦公室。
白修傑坐在位置上,看着桌上熟悉的東西,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