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骷髏頭裏有一束火苗,你說你看不見?
是不是火苗太弱?
陳六用手一指骷髏頭裏魂火所在位置,說道“就這,你看不見?”
陸霜顏和陸寶慶都順着陳六的手指看去。
隨即同時搖頭。
“還看不見?”陳六皺着眉頭,難道這父女勞累過度,導致眼神也不好啦?
陳六再次看向骷髏頭,這一看,嚇了他一跳。
剛纔還弱不禁風的魂火,此時卻突然間大了一倍有餘,煥發出的力量,竟有燎原之勢。
陳六扭頭再看向陸家父女,他們還是一臉的茫然。
奇怪,還看不見?
“沒事了,魂火現在很旺,你們只要保管好骷髏就行”陳六硬着頭皮道。
他對不滅生靈一無所知。
魂火爲什麼突然旺盛?
魂火能堅持多久?
爲什麼他能看見魂火,而陸家父女去看不見……
他,對這些疑問,全然不知。
……
一夜很快過去,清晨的陽光將陳六照醒,他渾身全是夜間凝結的露珠,衣衫溼漉漉的。
離開陸家父女後,他就一路走進了妖獸山的內圍。
不過,他很小心,晚上睡覺都是在樹上。
然而,陳六剛準備跳下巨樹時,附近傳來了急促雜亂的腳步聲。
七名疲憊不堪的一夥人走了過來。
七人中有一女孩,很是扎眼。
從另外六人的走位來看,象是保護這個女孩。
陳六頓時止住呼吸,極力借濃密的枝葉隱匿身形。
想等這夥人走過去,他再下樹。
在妖獸山裏,有時最危險的不是妖獸,反而是人類。
“什麼人?”隊伍中帶頭而行的那名四十左右男子眉頭一皺,大喝一聲,其它六人停下腳步,四處觀察。
陳六不得不從樹上跳了下來,道:“各位,我只是昨晚再此借宿,並無惡意。”
見陳六臉色淡然,不過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凡人青年,中年男子皺着的眉頭緩緩鬆了下來。
“滿嘴胡扯,那有那麼巧的事情,四叔,這小子肯定是縱天教的探子,我先殺了他!”站在中年男子身後的一名身穿華服的青年叫囂道。
華服青年說着,不由分說,擡腳向陳六踢過來。
他是楚家的外支弟子。
楚家是青玄聖地的附屬家族。
青玄聖地補滅。
楚家二小姐的打算是穿過妖獸山,去御劍宗找她的姑姑去。
沒成想,自打進入妖獸山後,就一路被妖獸追殺。
上百人保護她的隊伍,現在就剩下這七人。
這一路行來,弊屈得要命。
狼狽不堪。
也弊了一肚子火。
現在突然碰見一個落單的倒黴蛋。
青年也沒想殺他。
就想拿他出出氣。
所以,這一腳踢得力道很猛。
絲毫不給對方躲閃的機會。
這一腳來得很突然。
陳六沒想到,這個青年會不分青紅皁白說動手就動手。
陳六連躲避的動作都沒來得及做出。
“膨”這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在他身上。
一股大力作用在他身上。
陳六象一隻拋物線似的,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曲線。
“碰”象破麻袋似的落在地上。
甚至在地上還砸出了一個大坑。
陳六快速無比地站起,從坑中爬出。
他顧不上灰頭土臉,怒視着不遠處的那個華服青年。
而其餘六個人,象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動不動地看着陳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