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霜顏趕緊從院子裏跑出來,給陳六搭好桌子,手腳麻利地準備筆墨紙硯。
“王記拉麪”“張記麻辣燙”“李記栽縫”“老七熟食店”……
陳六一個牌匾一個牌匾地寫。
可是他心裏的氣還沒消。
依然還在想,白靈兒真缺德,竟然說我喜歡男人。
真是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越想越氣。
一扭頭,看見了陸霜顏。
哎,原來她也是受害者。
要是沒有這謠言,她也不會自甘墮落地自降一輩,拜我爲師。
哎,白靈兒,要是讓我再見到你,老子非活吃了你不可。
陳六越想越氣,氣衝斗牛。
越寫越快。
刷,刷,龍飛鳳舞……
寫到最後一塊牌匾‘王記拉麪’。
“呼”陳六長出一口氣,提氣收筆。
一臉的陰醫。
寫完字後,話都沒說,扔下筆,自顧自地進入了自家小院。
再不走,他心中的怒氣快要爆炸了。
而這些店鋪的老爺爺老奶奶,好象也沒注意到陳六的離去。
一個個看着這些牌匾,一雙雙昏花老眼瞪得老大。
鴉雀無聲。
所有人彷彿都中了定身法似的。
陸霜顏來不及看那些牌匾,收拾桌子和筆墨紙硯回到了小院。
她也不知道父親跟陳六說了些什麼。
陳六從百勝商行回來,臉色鐵青。
嚇得陸霜顏走路都躡手躡腳的,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生怕點燃陳六的火藥桶。
看到陳六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養神。
陸霜顏悄悄鬆了口氣,還好,沒發脾氣。
突然,閉着眼的陳六冒出一句“你是不是也相信白靈兒的那些鬼話?”
“不,霜顏只相信師父”陸霜顏一愣堅定地答道。
白靈兒的‘鬼話’?
什麼鬼話?
但她不能追問。
最明智的,就是裝糊塗。
有什麼事,明天回百勝商行,問問父親。
陳六緊咬了咬嘴脣,聽陸霜顏說‘師父’二字,怎麼這麼彆扭?
陳六猛地站起身,向自己屋走去“別打擾我,我誰都不想見”
陳六想發泄,可又不知道該衝誰發泄。
陸霜顏疑惑地看着陳六的背影,不知道陳六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脾氣?
難道是爹跟陳六說什麼了?
陸霜顏一念至此,趕緊起身,向院外跑去。
門外,聚在一起的老頭老太太還在對牌匾指指點點,陸霜顏也顧不上打招呼。
向百勝商行飛奔而去。
陸霜顏不知道的是,就是這些店鋪的老頭老太太,正在謀劃着一件驚天大事。
“殺氣,這牌匾中殺氣這麼重,怎麼掛上去?”
“就是,這麼重的殺氣,把客人都嚇跑了,生意還怎麼做?”
“陳公子是把殺氣融入到了牌匾中了!”
“這不白忙活了,殺氣這麼重,別說招攬客人了,就連行人都嚇跑了”
這時王記拉麪的老頭,走出來說道“公子把殺氣融入到牌匾中,一定是有深意的,只是我們沒有領會到”
“對,公子不會無緣無故地把殺氣融入牌匾中”
“可是,公子的用意是什麼?一個牌匾能解決什麼問題?”
“公子一定有深意,要不我們進去問問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