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也沒說讓她要什麼。
是她環顧一下,見桌子上放着筆墨紙硯,
她以爲陳六在作畫。
所以張口說要一幅畫。
“要一幅畫?”陳六笑着點點頭。
這個美女好,不貪。
他本以爲要付出好多金幣。
他也做好了被獅子大開口,索要很多金幣的心理準備。
沒成想,美女只要一幅畫。
只要不管他要金幣就行。
“好,我就給羅姑娘畫一張像”
“請…這邊來,對,就保持這個姿勢,站好,別動”陳六拉着羅傾城的手,讓她站好。
莫名的,當陳公子拉她手的時候,
她竟然感到有一絲電流從手直通芳心。
她很奇怪這種感覺。
因爲她已不是青春少女。
已是少婦。
跟男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她已經過了戀愛害羞的階段。
可爲什麼會有這種過電似的感覺?
難道是聽說陳公子要畫她自己的緣故?
羅傾城一時間懵逼。
我要一幅畫,不是讓你畫我。
剛要張口,突然耳邊傳來李老太的傳音。
“孩子,你的造化來了,聽公子的,別動”
羅傾城無奈,只好按着陳六說的姿勢,站好。
陳六坐在桌旁,
拿出畫筆和畫紙。
開始畫。
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畫了。
上次畫,還是在青玄聖地沒亡時。
這都多長時間了。
但他的畫藝早已達到了與神比肩的水平。
雖然擱筆很久,但功底沒丟。
很快,一個美女的輪廓躍然紙上。
看着陳六畫筆如飛,東方傲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裏全是不可思議。
在他的認知裏,凡是精通琴棋書畫的,都是紈絝子弟。
跟高人掛不上邊。
可老祖說陳公子是高人,
畫畫高人嗎?
這算哪門子的高人?
他從進院,就一句話沒說。
不是他不想說,
是老祖不讓他張口。
他不知道,他在陳六眼裏是一個不受待見的人。
但他知道,聽從老祖的沒錯。
現在他看到陳六在畫他未婚妻,
他很喫驚。
他不懂畫。
但他未婚妻在陳六筆下,
天女下凡一般,栩栩如生。
他醋意大生。
他的未婚妻就這麼擺好姿勢讓別人來畫。
他的感覺就是,他的女人正在被別的男人佔便宜。
更主要的,畫出來的羅傾城更美麗,更多情。
他的心裏很不是味。
想阻止又不敢。
羅傾城心裏卻感到一絲甜蜜。
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就這麼站着,讓別人來畫。
就這麼擺好姿勢被別的男人欣賞着。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她只感到小心臟不爭氣地狂跳着。
她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陳公子竟然當場作畫。
陳公子也不象老祖說的,高傲不近人情。
很平易近人嘛。
她明白,陳六的這幅畫代表什麼。
按李老祖的話講,是天大的機緣!
一幅畫就是天大的機緣?
機緣不應該是神兵,或者丹藥嗎?
再或者功法之類的。
怎麼跟她的認知不一樣?
但她內心深處,
好象,
跟神兵或者丹藥相比,她更願意要這幅畫。
一柱香之後,
陳六放下畫筆,站了起來。
“畫好了,送給你”說着,陳六把畫送到了羅傾城面前。
羅傾城半信半疑地接過畫。
一看,
瞬間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
櫻桃小嘴也張得大大的,彷彿能裝進一個雞蛋似的。
這,還是她嗎?
是她,
沒錯,絕對是她,
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這鼻子,這眼睛,這嘴脣……
彷彿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
但又不一樣。
是氣質,是風情,
百媚叢生,風華絕代,
儀態萬方,天生尤物。
脈脈眼中波,盈盈花盛處,
芸芸衆神贊,飄飄仙子舞。
一股氣息從畫中撲面而來。
這股氣息,很是特別,
彷彿來自古老的原始,
又彷彿來自遙遠的未來。